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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科年上(沈予攻)(1 / 1)

沈予?沈淮

沈予缩在我的怀里,微红的眼尾还挂着淡淡的泪痕,我的手又划过他被我揉红的小腹,他的眼皮沉重地动了动,我的手更加放肆地来到他的胸前,他最终睁开了眼,泛着光的眼睛像是被踩碎的玻璃珠子,里面是破碎的星光,我喜欢沈予的这个模样,只有我可以依靠,他的所有脆弱只会在我的眼前展现。

我将手指伸进他的嘴巴里,恶劣地问他我是谁,沈予不作答,

“我是你的男朋友,知道吗?”

“你是我的弟弟。”

沈予喜欢看书,公园里的那块草坪是我和他常待的地方,草坪中央的大树是我们的依靠,他在树下看书,我在树下睡觉,

那天阳光洒了下来,沈予刚好困了,他在树下睡着了,长长的睫毛还在不安分地颤动,我把他揽到我的肩膀,拾起了他手中的书,沈予醒来的时候,揉了揉眼睛,看我一脸严肃,他问我怎么了。

“为什么杰克会悄悄舔掉内斯身上掉下来的水珠?”我合上书,书中的照片掉落了出来,那是我们小时候和爸妈的照片,上面的人都笑地很甜。

沈予思考了一下,最后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或许就像汉娜说的那样,是深切渴慕的爱吧。”

我问沈予为什么看这本书,他说是为了更好地爱我,爱自己,爱我们的家,他的笑再看到照片后收了起来,垂下了头。

“妈妈应该好好看看这本书的,但她肯定会说她太忙。”

斑驳的深巷只有拳头砸在肉体的碰撞声,我听到旁边的尖叫,老师严厉的呵责声,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涌满了人,当我反应过来,面前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脸,最后的视线里,是沈予匆忙的身影,和他有些哀伤的眼神。

我垂头看地,双手揣在兜里,等着神明的审批,柔软的脚步声靠近,最后在我的面前停了下来,沈予疲倦温柔的声音洒了下来。

”我们回家吧。“

他没有问我为什么打架,为什么下手那么重,最后他用有些冰冷的手覆盖在了我的手之上,

”以后不要打架了好不好。“

我像做错事的幼犬,朝着他点了点头,他的手准备抽离之际,我把它反握住了,沈予漂亮的眼睛有些惊讶,

“哥的手有些冰了,恰好我的很温暖。”

他没有再回答,安静地闭上了眼,我看见出租车的眼神在往我们这边看,最后又悄然闪躲开。

回到家之后迎来的时候是柳静的巴掌,沈予挡在了我的前面,尽管他自己也很害怕,她手中拿着一根鞭子,她说那是她地位的象征,时刻让我们谨记谁才是这个家的主人,可我们已经不再是对她百依百顺的小孩,如果她敢伤害沈予,那么我会立刻冲上前,与她同归于尽。我看到了她眼中的颤栗,在我们对视的那一刻,她应该庆幸我继承了她的冷漠与薄情。

桌子上放着沈予未看完的书,柳静随意翻开了看,最后只留下了冰冷的一句话。

“别看这些没有用的书,毫无意义。”

说完之后沈予的手动了一下,闭上了眼,头垂地很低。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习惯待在拐角的栏杆处,从这里刚好可以看见沈予,他坐在窗边,周边的人摇晃着脑袋昏昏欲睡,只有他挺直脊背,抿紧嘴唇,微皱着眉,有时候他也会被数学题折磨地很累,算不出公式,他趴在桌子上生闷气,最后还是把揉碎的卷子铺展开,小心翼翼地向周围看,然后恢复成别人敬重的班长模样。沈予在窗边的礼拜,我会悄悄递圣诞老人的卡片给他,有时候在课上,有时候在课下,纸片悄悄滑过窗户的缝隙,溜到了他的桌子上,圣诞老人背着一大袋礼物,开口大笑着,周边还有黑笔留下的黑边。沈予很喜欢这个形象,小时候的综合书上有一段描写圣诞老人的记载,上面赫然印着这个慈祥老人的形象。从那以后沈予便迷上了这个虚无的存在。

我比沈予高了,每当我低下头,都有想吻沈予的冲动,我不是一个习惯自省和憋着的人,我就像柳静所说的那样,是一个恶种,于是后来,我也确实付诸了行动。

第一次初尝禁忌的甜果,我把精液射在了他的腿侧,他醒了,茫然地眨了眨眼,好像还搞不懂现在的情况,最后他反应过来睁大了眼,但他还是选择了沉默,从那之后他起得很早,蹑手蹑脚,他想要当作这些什么都没有发生,但他想不到自己的弟弟那么不要脸,撕破了透风的窗户,甚至在白天把他按在沙发上接吻,

“不可以这样,”

沈予开始反抗,但最后也只是憋出来这句话,我把他抱在怀里,他开始哭泣。最后哭累了搂着我又陷入沉睡。

2019年的冬天,一家人终于难得地齐聚,但最后还是走向了争吵的结局,摔碎的花瓶,没有停息的谩骂指责。沈予在发抖,我握紧他的手,

“跟我走吧,哥。”

他的眼神从犹豫变成了坚定,我们穿过大街小巷,在纷飞的雪中穿梭,最后我们在一家宾馆歇了下来,那天我们接了很长时间的吻,沈予没有再反抗,乖乖地闭上了眼睛,胆怯笨拙地回应着这个吻。我把他搂进怀里,细密的吻再次送到他的脸上。我的脑海闪过童年放飞的风筝,我和沈予奔跑的身影,一起折叠的圣诞卡片,埋在树下的期待,最后回归现实,是沈予隐忍的呻吟。

白天的街头少了很多人,只有工人在安装灯笼和彩灯,沈予走在前面,有人路过看他时,他不自在地又把衣领拢了拢,我追上他,在他耳边低语,

“不会被发现的。”

他低下头,耳尖漫上了热意,烫化了飘落的雪花。

彩色的灯光交相映织,纪颜庆幸他的脸上不停交换红色绿色,才让他薄红的脸无法被直面的窥见。

“你的第一次真的是在高中吗?”

“不会还没有成年吧?”

“成,成年了,”纪颜小声地说,

“纪颜你那么乖干嘛,他们问你可以乱编吗?干嘛一股脑透出来,”

“你再问他可能他对象是谁都藏不住会被逗出来,”

周围起了阵阵哄笑声,纪颜小口抿了杯果汁,微低下头,眼眸闪烁躲避着,局促不安地用鼻音小声回答,“不会的,”

“傅泽你怎么一直盯着纪颜,人家害羞了,"

坐在对面的人听闻只是微微仰了下嘴角,“只是好奇,”

火力转移到这位年纪轻轻的高大帅气总裁,纪颜不敢抬头看傅泽,只能从他们的问题了解到现在的他,

“有女朋友了吗?”

空气安静了几秒,纪颜屏着不敢呼吸,

“有了。”

“啊,”周围叹发着惋惜或祝福,而纪颜的大脑好像被清空了,他依然不敢抬头,眼里蒙上了一层雾,

“那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

“看他吧,”

周围兴致高涨,扯着傅泽问东问西,而重点都在他不愿透漏名字的女友身上,纪颜趁着无人注意,起身离开,他们的声音在脑海里回响,他觉得自己变得轻飘飘,好像要脱离了地面,所以他用力地踩好每一步,怕一不小心会出丑,

厕所里面有人喝醉呕吐,甚至还会传来淫靡的喘息,纪颜的抽泣音淹没在这些声音中,时间过去了没有多久,纪颜克制着这麻乱的感情,深呼吸几口,告诉自己他与傅泽早已没有了任何关系。

明亮的白色走廊,黑色西装在门外很显眼,纪颜抬起头,目光落在那张现在没有很多表情但依旧足以迷倒大多数人的脸,目光相对,纪颜几乎是下意识反应,转过身,朝着另一边走去,

“纪颜!”

纪颜没有回答,直到第二声呼喊又再次响起,他咬了咬嘴唇,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抬起头,转过身,朝着傅泽笑了笑,而后又快速地转过头,他没有来得及观察傅泽的表情,但他想,他们之间的唯一一条相连的线断掉了,这正如他所愿,即使纪颜笑不出来。

时钟刚过11点,纪颜想这场聚会于他而言该结束了,他没有发现傅泽的身影,纪颜心里苦笑了一下,又小心地和身边的人交谈了一句,告诉他有人问起的话就说他先走了,旁边的人先愣了片刻,随即又点了点头。

酒吧外的天鹅毛纷飞,冷空气向纪颜袭来,他裹紧羽绒服,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见到了想要见的那个人,但他好像并没有释怀,路灯下倒映着他纤瘦的身影,纪颜终于回过神来,才发现他身前也多了具倒影,

“我送你回家吧,”他们的身影并列在了一起,纪颜懵懂地向旁边望,仰起头,

等他上了车,纪颜也还懵在云雾中,旁边有着他熟悉的温度和气息,纪颜觉得脑袋忽然生锈了,运转不过来。

冷风从窗子空隙吹进来,思绪逐渐清明,纪颜又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以前,他垂下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敏感。”

“你比以前稳重了好多。”

前方的灯转化为了红色,透过后视镜,纪颜抬起头,视线相撞,傅泽的瞳孔像古老的琥珀,穿过亿万年的光阴凝视着他。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现在已经很晚了。”

纪颜觉得心里压着大石头,下面的小草想要探出头,却一次又一次被压垮,

“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

“纪颜,看我。”

“很晚了,再见。”

门被卡住,然后纪颜陷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怎么又哭了?”

纪颜不能回答,泪水开始不受控制,直到染湿了傅泽的大片肩膀,纪颜才如梦初醒,想起了傅泽在聚会上的一番话。

“我的情绪还是写在脸上,抱歉,我好像一直做不了体面的下台,总之,很谢谢你。”

他的泪水又掉了下来,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但他习惯性向他毫不保留。

纪颜用力去推搡傅泽的肩膀,却发现怎么也推不开,呜咽声只增不减,他无法看清傅泽的脸,是否还是像曾经一样深情注视他。

“你想知道我女朋友的名字吗?”

纪颜挣扎着说不出话,他痛苦地闭了眼,胸膛被划开,傅泽恶劣地用刀缓慢地将他的心脏剖开。

“我就告诉你一个人好不好?”

“不要,我不想听,”

纪颜拼命摇头,始作俑者抓紧他的手不放开。

“我的女朋友叫纪颜,他长得很漂亮,喜欢哭,喜欢藏着心思不说话,我真的好爱他,但我女朋友好像生气了,悄悄躲开了我,好几年了,怎么找也找不到,我今天才见到他,但我一见面又把他弄哭了,你说,我要怎么哄他呢?”

“要怎么哄他呢?”

鸣唔的气息减弱,傅泽紧紧抱着纪颜,在他柔顺的头发上来回抚摸,终于,纪颜抬起了头,黑色珍珠眼睛脆弱又柔软,只想深深让人把他揉进怀里疼爱。

“应该,应该先买他最喜欢喝的桐溪街的老奶奶家的柠檬茶,然后带他去吃南街小孟阿姨的水果蛋糕,最后再抱着他说一百遍我爱你。”

“这样就够了吗?”

“应该够了吧。”

“在这之前可不可以先做其他事呢?”

“什么?"

激烈的吻印在纪颜的唇上,傅泽用完了他的所有克制,终于可以抓紧怀抱里的人,将他狠狠疼爱。

黑夜中的酒店里,响着断断续续的低喘和呻吟,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声音才停了下来。

门口的阿姨正坐在床前,拿着几张支票核对,听着二楼下来的脚步声,她的表情瞬间丰富起来,打量着从楼上下来的英俊高个子男生。

他在外卖栏上找外卖,只能模糊看见他分明的轮廓,夜风将他的外套吹了鼓了起来,男生依旧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旁边的视线充满戏谑,男生也没有给她任何眼神,阿姨也不以为意,自顾自地说起,

“你们年轻人精力就是好,大半夜还在运动呢,不过我说,还是有点节制,年纪轻轻的把别个姑娘弄怀孕了可咋搞啊。”

面前男生的表情依然冷漠,拧着外卖袋,还没有等她把话说完,径直上了二楼。

门外传来几声敲响,祝听强忍着有些不适的双腿,穿着酒店不合脚的拖鞋,他从猫眼向门外望去,随后又小声地问:“是涂川吗?”

“嗯,”

门打开了,涂川眼神瞄过祝听露出的锁骨,上面还若隐若现些许的咬痕,他皱了皱眉,把门关了之后,随即又把外卖放在了床边的台桌上,动作几乎一气呵成,祝听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涂川高大的身躯就拥了过来,

“想你了,”

没有等祝听回话,涂川又按着祝听的后脑吻了下去,灵活的舌头轻易地化开了祝听的齿关,在他的口腔里面扫荡,祝听只能踮起脚,双手紧紧揽住恋人的脖颈。配合他的动作。

涂川在床上毫无保留地释放了他的野性,但祝听根本就招架不住,没有亲吻多久他就败下阵来,骨节分明的大手滑过了祝听的腿根,最后悄悄溜到了祝听丰满的臀部,在那里按压揉搓。

“不要了。”

祝听好不容易才躲开了亲吻,喘息道:“我快站不稳了,”

话一说完,涂川就把他抱了起来,祝听惊叫了一声,双手牢牢套紧他的脖子。

“你吓死我了,”

话还没有说完,涂川作势又要吻过来,祝听无语极了,一只手按住他的嘴唇,另一只手抓紧他的肩膀。

“你不是说会听我的话吗?我现在好饿的。哥哥。”

涂川喉咙滚动,但最终还是住了手,把祝听轻轻地放在了床上,又打开了旁边的外卖盒,仔细擦拭里面的餐具。

“男朋友真周到啊,”

祝听靠了过来,笑意盈盈地盯着涂川看,涂川摸了摸祝听的头,“你就只会嘴贫,”

“怎么?涂川哥哥不喜欢吗?”

“喜欢。”

涂川突如其来直白的视线直直望着祝听,深邃的眼眸里面溢出柔情,这反倒让一开始撩拨的祝听败下阵来。

第二天离开时,祝听穿着涂川的外套,戴着帽子,女人竭力想看清里面人的模样,耐何男生把怀里的人护地太严实,硬是看不清分毫。

“拿好钱做好你该做的事就好。”

女人尴尬地回了句“好”,然后目送两个年轻人离去。

他们打车来到了小区,刚一下车涂川停了下来,拉住了祝听的衣袖,祝听不解,

“干嘛啊?”

“上来,我背你,”男生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又补充道,“你的腿还疼,”

祝听听了红了脸,

“亏你还懂呢,以后轻点知不知道啊,”

涂川没有回话,只是眼神执着地黏着祝听,见他不上来,又拍了拍自己的背,

“小区里的人都认识,被看见就不好了。”

“戴着帽子看不见脸的。”

最后还是没有拗过涂川,祝听埋着脸,整个人搂着涂川,外人看只能瞅见白嫩纤长的手和露出的小腿。

终于到了楼下,祝听松了一口气,眼前的人却丝毫没有走的意思。

祝听疑惑地歪了歪头,

“真的不可以去你家吗?我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我才不信你呢哥哥,你忘了上次我被你做了下不了床了吗?腿抹了好久的药呢,”

“这次真的不会了,”

涂川靠了过来,学着祝听的方式,稍微弯了腰,在祝听的颈侧蹭了蹭,然后又用可怜的眼神眼巴巴望着祝听。平时高冷的人做出这般动作,实在违和,这让祝听想到了隔壁邻居家的阿拉斯加。

“下次好不好呀,下次一定好好陪你。”

祝听又望了望周围,发现没人才在涂川的嘴唇上印上一吻。

最后在祝听的软磨硬泡下涂川终于走了,祝听望了望大门离开的背影,却又不自觉地笑了笑,有一个黏人的男友也是一种甜蜜的负担啊。

灯光洒在狂欢的人群上,喧闹堕落颓靡,付青将棉花揉成球塞进耳朵,在这里工作了那么久他依然不能适应这震耳欲聋的音乐,然后他像往常一样,穿着工作服,在镜子前整理,冷白的皮肤,细瘦的腰,刚齐过耳的微卷发,漂亮的眼睛带着些许疲惫,他展露着无数次的假笑,终于满意后便端着客人点的酒在疯狂的人群中麻木地穿梭。

这是一群青年,目测年纪都在20岁左右,付青小心地把酒放在桌子上,臀上突然被大手触碰,付青被本能激地细哼一声,反应过来后又保持微笑,托起盘之后准备离开,手腕被强劲地抓住,他疑惑地寻着手的主人望去,入眼的是一双极具侵略性的双眼,

“小美女,坐下来一起喝杯酒再走啊,”

“不好意思,我是男的。”

付青始终保持着微笑,回答完不动声色地想把手拉开,在这几年到处碰壁后,他终于明白了一些不愿承认的道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笑容很多时候能解决了不少麻烦事。

但他根本拉不开,手腕上的另一只手越发用力,甚至在他手上留下了红痕。

付青的笑快挂不住,两人的姿势有些古怪,周围传来不少的窃语和戏谑的眼神,甚至有人吹起了口哨,

“王卓,把手放开,”

冷淡平静的话从桌子的对面传来,王卓有些心虚,但并不甘心,依然没有放手,

“王卓,”

语调依旧很平静,其中却多了几分凉意,

手腕终于被放开,付青保持笑容带着歉意弯了弯腰,松了一口气。

付青把手腕揉搓了一遍又一遍,一圈的红痕被他自己抓抓挠挠又填上了几笔,旁边的水龙头被人转动,付青愣了一下,抬起了头,望着镜子里旁边的人,

“谢谢!”

那人好像没有回答的意思,付青等了好一回儿,那个人站直了身体,付青发现季时璟又比几年前高了些,在他转身之际,付青又连忙说了句,

“刚才,谢谢你!”

季时璟没有回过头,付青低下了头,冷漠低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别再像以前一样被骗了。”

季时璟没有明说,但付青清楚,他有些痛苦地闭了闭眼,随即迫使自己镇定下来,他还有很多事没做,现在还没有到下班的时间。

外面的世界安静了下来,半夜的街道凄冷带着危险,但好在这里离付青的租屋并不远,付青裹紧外套,风刮过树枝沙沙作响,前方的租屋灯还亮着,付青从包里摸索出钥匙,桌子上摆放着几盘菜,还冒着热气,

“小青回来啦,”

“阿姨你不用等我的,”付青放下外套,摸了摸旁边睡着的猫,

“不等着你回来总觉得空落落的,”

付青笑了下,浮现出浅浅的酒窝,

“妈睡着了吗?”

“早就睡了,现在比以前好多了,不会一直说胡话了。”

“那就好,”

“小洵呢?”

“他很早就睡了,真难为他了,那么小就已经那么懂事了。”

“是啊,”付青垂下睫毛,眼里含着柔软和歉意。

付青小心地收拾完,将身体狠狠冲刷了一遍。

现在的日子还是比较艰难,曾经隔壁家的阿姐告诉他赚钱有一个很快的方法,他听着阿姐的话面红耳赤,但想着家里的处境,付青在阿姐的怂恿下走进了那个地方,周围遍布呻吟和男人的荤话,里面的人穿着暴露大胆,阿姐在和老板商量,但付青忍受不了跑了出来,他恶心地在街边蜷缩身体呕吐,泪珠大颗地往下掉,他不想因为钱而自甘堕落,或许他可以多打几份工,即使辛苦一点,于是那天他摇摇晃晃地回了家,事后阿姐质问他,把他狠狠骂了一顿,说他长成这样就应该出来卖,付青不再理会,埋着头到处找工作。

“妈妈,”

“妈妈不哭,”

付洵的小手擦过付青脸上的泪痕,另外一只手学着付青平时的模样,轻轻拍着付青的肩膀,

“小洵,”付青紧紧搂着付洵,在这些夜里,他无数次问自己,是否真的应该诞下这个生命,让他跟着自己不停受罪,

“等我长大以后妈妈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付洵黑色明亮的眼珠认真望着付青,又笨拙地亲了亲付青的脸颊,付青笑了,望着此时才四岁的小孩,用手指刮过付洵的鼻尖,

“小洵只要健康长大就好啦!”

在这个些许寒冷的夜里,母子紧紧搂在一起,汲取彼此的温暖。

a中的附近有许多店,付青埋着头,细心擦拭着店里的各种用品,此时正值晌午,学生们还在学校午睡,店里只有风扇转动的声音,还有那毫不避讳直白的目光,付青不敢抬头,还好那个人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付青知道他的名字叫陈泽远,很有钱的富家子弟,最近他频繁出现在店里,中午时会点一杯奶茶,坐在这里盯着付青看,付青不懂,幸好忙碌使他忘记了许多身外事。

付青今年刚满十八岁,他不用再偷偷摸摸提心吊胆地去打工,但还是很多店铺招聘商拒绝了他,没有经验、看起来唯唯诺诺容易害羞的男孩好像没有什么用,尽管他长的好看,但在忙碌需要人才的的工作中不会有任何优势。

大街上被风刮起的传单,落地又飘起,打着旋,付青觉得自己就和它一样。

a中旁边的奶茶店很有人气,面积很大,装修复古别致,工资比那些洗碗打扫卫生的工作高了不少,他抱着试试的心态来看看,老板甚至没有叫他实习,直接同意了他,

“你的脸肯定会成为店的一张招牌,”

付青第一次为自己的脸庆幸,这里的人确实很多,他每天都忙的团团转。

第一次遇见陈泽远的时候,对方盯着他看了很久,他甚至提醒了他三遍,他才回过头神,后来,付青几乎可以在任何时候遇见陈泽远。

天空放晴的时候,陈泽远为他打伞,说怕他晒黑头晕,下雨雷鸣的时候也为他打伞,说怕他淋湿感冒,多次下来以后,付青不明白,他不相信有人会不求回报一味付出,所以在难得放闲的星期天,公园里的石路全是樱花花瓣,闲亭里老人唱戏下棋,付青停了下来,抬头问,

“你想要什么呢?”

此时陈泽远的眼神明亮过后又变得黯淡,

“你怎么会不知道,那么明显,”

但付青确实不懂,他不知道有什么可以给予陈泽远,他只有一个糟糕潦倒的家,和不得已辍学没有文凭的自己。

这次的谈话没有进行下去,陈泽远依旧很热情,他会和付青聊很多,马尔代夫的海上小屋,神秘遥远的法老木乃伊,亦或是开往霍格沃兹的蒸汽火车。

第一次见到季时璟是在陈泽远十八岁的生日宴会上,他邀请了很多人,这是付青从来没有踏足过的名门宴会,付青一开始很想拒绝,他不想自取其辱,不想成为众多富家子弟的笑资,但陈泽远牢牢抓紧他的手,真切告诉他只希望他能来。

客人太多,陈泽远坐下后又起身应付,他担忧的眼神望向付青,付青只是微笑,告诉他去后花园坐会儿。

烟雾从花园的的偏僻斜角飘来,付青以为是什么东西被点燃,他走过去看,却发现一个人正站在那里,高大的身躯,垂着头,当他发现付青时抬起头,付青从他的神情里只能感受到冷漠和阴鸷。

“你好!”付青有些不自然地打了声招呼,男生看了他一会儿,点了点头,露出了有些作伪的笑,随即消失不见,恢复了他的冷峻模样。

付青讨厌烟味,在两人交际完便他便赶紧离开。

付青和陈泽远在一起的过程短暂又不真实,那天宴会陈泽远喝醉了,他把付青拉紧在怀里,说他喜欢他,付青低下头,脸变得滚烫,内心茫然,陈泽远或许急了,偏要付青回答他,付青终于肯抬头,但迎来的却是激烈的亲吻,陈泽远对他上下其手,付青发现整个身子也在热烈的灼烧,尤其是那条不曾使用的缝隙泌出黏液,打湿了下体。

与陈泽远一起的时候,付青总有些担惊受怕,陈泽远好像随时对他充满了欲望,亲吻不能缓解,他们吻着吻着陈泽远又把他扑进柔软的床铺,手伸进了他的裤子里,摸向他的臀部,然后又急不可赖地想要往前,付青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制止住他,那个时候的陈泽远变得尤其可怕,眼睛布满猩红的欲望,前面硬起的幅度不容忽视,

“不,不可以,”付青转过头,望向窗外,他不敢直视现在如此可怕的陈泽远,空气安静了许久,陈泽远把付青耳畔的碎发别在耳后,又亲吻他的额头,

“我去洗个澡,”陈泽远变回温柔阳光的男友形象,而付青还在心悸。

陈泽远发现了付青的秘密,在付青喝醉酒的那个夜晚,店长请他们一起吃饭,他没有想到付青喝啤酒也能喝醉,他翻了付青手机列表的电话,发现了男朋友的字样,他些许皱眉了一下,随即拨通了电话,陈泽远很快地就到了,店长怀疑他就在这附近。

他直接抱起了付青,在众人的视线中离开,只留下他们独自惊讶,

付青已经完全喝糊涂了,揽着陈泽远的颈脖,睁眼看见几个重影,

“你是谁啊?”

“我是你男朋友啊,小青,”

付青发现几个重影都在一同说话,

“都是我的男朋友吗?怎么长的一模一样呀。”

陈泽远笑了笑,满脸宠溺,他向下蹭了蹭付青的脸,

“完全喝糊涂了啊我的小公主。”

那天陈泽远想为他换衣服,而付青即使喝醉了,也坚决制止,

“你会发现的,”

“发现什么?”

陈泽远把付青压在身下,耐心小声询问,尽管此刻他想把付青狠狠欺负。

付青眯起眼,手指在陈泽远的脸上摸索,眼睛到鼻梁,划过颈脖和他的腹肌,陈泽远咽了咽口水,付青不知道此刻他多么的勾人,

最后付青的手划到了陈泽远的手背,细细抚摸他的青筋,最后在把他的手向自己的身体带,最后来到了陈泽远从来不曾想过的神秘地带,

“你会发现这里。”

后来的记忆变得模糊,付青只知道自己在淫咽,浪荡声在房间持续许久,最后转化为小声的鸣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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