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纪云舒又有些困倦,霍尽渊怕她积食,便拉着她在庭院里散了一会儿步。
然后两人才双双上榻歇了午觉。
霍尽渊自然是没有歇午觉的习惯,但是连日来,他都没有机会一亲方泽。
今日终于逮到机会,叫他怎能不大饱朵颐?
霍尽渊欺身堵住纪云舒的柔唇,纪云舒一边推拒他,一边道:
“王爷日后是要做太子的人了,小心以后御史台参你?”
霍尽渊却是笑了,他声音沙哑呢喃:“便是君王,也有春宵苦短不早朝的时候……”
一句话说得纪云舒的脸更红了。
霍尽渊的手十分轻柔,动作却没有因此变得缓慢,他三下两下便解开了纪云舒的里衣。
纪云舒怀孕后,身材起了不小的变化。
以前的她,像是一枚绿色的青梅,尚未完全的饱满、成熟,还带着些许稚气与青涩。
这种青涩里,有着少女的娇柔,吹弹可破的肌肤,敏感而含羞的身子,如花朵一般,含苞待放。
而此时的她,就如一块饱满润泽的甜杏,芳香可口,散发着十分诱人的甜香。
即便尚未品尝,也能想象,若是咬上一口,那一样满手满口芳泽。
如蜜一样的柔滑与香甜。
她就像是一块从原石中雕琢出来的美玉,褪去了原本掩藏的朴石,通身的洁白与滑腻滚落出来。
霍尽渊看得有些呆了。
但是他知道,他只能浅尝辄止。
但即便是这样浅尝一口,已经令他心动魂摇。
纪云舒被他亲吻得身子绵软,脸颊潮红,骨子里似有热流在涌动。
红鸳帐内云雨绵长。
纪云舒再次醒来的时候,霍尽渊还在沉沉睡着。
纪云舒见他只在腿上盖一条轻薄的衾被,露出半边肌肉遒劲的胸膛。
纪云舒不觉脸微微有些红,她将衾被往上拉了拉。
她起身披了件斗篷,走到窗牖前,推开轩窗,好让屋外新鲜的空气吹进来。
这时她看到蓝屏坐在廊下,面前摆着一只竹箩,手里则是在飞快地绣着什么。
蓝屏性子虽有些大大咧咧,却做得一手极好的女红,就连青鸢都比不上。
纪云舒起了兴致,便悄悄踱步出去,轻轻走到蓝屏的身后。
见蓝屏正在绣着的,是一件鹅黄色的肚兜,肚兜上绣着的是一个胖乎乎的福娃。
福娃手里抱着一条滚圆的大鱼,大鱼的鱼鳞是用银线绣成,一片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栩栩如生。
纪云舒不禁惊叹出声,岂料蓝屏没防着,吓了一大跳,手中的东西连同竹箩都差点跌落。
“主子,您怎么悄悄藏在人后面,也不说一声啊!”蓝屏拍着胸口道。
“你这是在绣什么?”纪云舒笑眯眯地摸着她的头顶。
蓝屏这才将手中的肚兜递给纪云舒,道:“陈庶妃不是说您不给小少爷准备满月礼吗?”
“奴婢想着,既是满月礼,其他的什么贺礼都还好说。唯独绣品这个,定是要提前开始预备着的。”
“王妃和庶妃那边什么好的绣娘没有?奴婢当然也要好好做一做,才能不给娘娘丢脸!”
而这一边,霍尽渊起身后,便唤来了逐风:
“你去查一下,王妃拨派到蘅芜苑服侍的,都是什么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