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庄络胭早早醒了过来,皇帝还躺在身边,她注意到皇帝睫毛微微颤动,便知皇帝已经醒了,只是不知什么原因没有睁开眼睛。
小心翼翼伸手在皇帝耳朵上轻轻一摸,然后快速收回手,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一副全然熟睡的样子。
耳朵上传来的温热让封谨停下了睁开眼的动作,一会儿后,他才慢慢睁开眼睛,神情颇为复杂。
他年少时曾听身边的宫女说过,她的家乡有个风俗,丈夫出门时,妻子便会摸摸他的耳朵,以表示牵挂和祝福,庄络胭今日这个动作是偶然还是知道这个习俗?
看着双眼紧闭不敢看自己的女人,封谨慢慢坐起身,掀开纱帐让候在一边的宫女太监上前伺候穿衣。然后就看到床上的庄络胭坐了起来。
“皇上什么时候醒的?”庄络胭神情中出现一丝不安,又极力掩饰着,“妾竟睡得这般沉。”
“朕醒来见你还在睡,便没有叫醒你,”封谨张开双臂任宫女替自己整理衣袍,见庄络胭神情带着放松之意,心情颇好的走到床边,略微弯腰的看着庄络胭双眼,直到对方面色绯红才收回视线,站直身子笑道,“朕觉得爱妃越发可人了。”
这厮又调戏老娘!
封谨心情很好的带着一干子奴才离开了,庄络胭披散着一头青丝,躬身站在宫门口目送着其离开,待看不清圣驾,才转身回到屋子在梳妆台前坐下。
“听竹,昨儿的事情宫外有什么传言?”庄络胭由着听竹与云夕为自己挽发,一边挑选着梳妆盒中的首饰。
“宫中传言有很多,传的最离奇的就是那个宫女死得冤枉,身上发出蓝火是她的怨气,”听竹不敢说的太多,担心庄络胭害怕,略略说了几句后便道,“不过暂时还没有谁往娘娘身上扯。”
“不是没有人往我身上泼脏水,”庄络胭叹了口气,抚了抚鬓间,“皇上昨儿歇在了这里,就说明了皇上的态度,算计我的人没有法子罢了。”
“奴婢也听说今天一早高总管杖毙了几个奴才,难不成是皇上……”听竹细细一想,觉得有可能,便止了话头,替庄络胭挽出一个飞天髻,“不管是什么,左右与我们没有多大干系。”
庄络胭笑了笑,任由云夕与听竹捣鼓自己的头发。
她可不相信真有什么诡异事情,但凡特别显眼的诡异事件,大多都是别有用心。
出了熙和宫,封谨觉得有些寒意,突然就想起了昨晚的事情,便问伺候在身边的太监,“小吉利,昨晚的事情高德忠查的怎么样了?”
“回皇上,昨儿晚上高总管一宿没睡,今早杖毙了几个多嘴的奴才,奴才听说死的宫女是柔妃宫里的。”小吉利小心回答,“想来已经有些消息了。”
“嗯,”封谨点了点头,“多嘴的奴才本就不该留着,高德忠很会办事。叫人到景央宫说一声,若是再有奴才嘴碎,直接杖毙了事。”
“是。”小吉利忙让身边的人到景央宫传皇上的口谕。
景央宫中,皇后听到皇帝口谕,让传旨太监退下后,面无表情的开口道,“本宫就知道,便年一开头,就会不安宁,待正月过了,只怕又会有几个新人杯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