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敬畏。
“爱妃此话倒是有理,”封瑾却如同没有察觉出她话中的不妥,抬手让宫女理了理腰间的配饰,“只是为君者,不能因一时的贪欢忘记端正。”更何况这一身龙袍,不知多少人手染鲜血也不定能穿上。
“是妾短目了,”庄络胭心下松了一口气,不管皇帝是真没察觉还是假装没有察觉,至少表示皇帝不会追究这话中的不妥。
“爱妃一心挂念于朕,朕知你心意,”封瑾把手负于身后,笑看着庄络胭,“朕这便走了,你也不必送驾,如今天热,再歇一会儿便不能睡了。”
对皇帝的美意,庄络胭大多时候接受,偶尔表示一下依依不舍,瞧着皇帝似乎对她这种举动非常满意,她今天也就不用特意送到宫门口了。
前世有部电视剧里,皇太极极其宠爱宸妃,原因便是那么多女人中,宸妃是唯一把他当丈夫而不是皇帝的人。要庄络胭看来,皇帝这种人,是世界上最难伺候的男人种类。汉时陈阿娇对待刘彻便是女人对待丈夫的态度,可是最后不也落得泪锁深宫的下场。
所以皇帝这种生物,既希望女人把他当丈夫,又希望女人在该敬畏他的时候乖乖敬畏。由此可见男人善变的程度高于女人,庄络胭觉得,若是还有谁说类似于女人心海底针这类的话,她应该抽他丫一巴掌。
在床上缠绵了一会儿,庄络胭今日比往日请安时间早了一会儿,到景央宫时,只有贤妃以及两个地位分的妃嫔,贤妃长相并不美艳,但是给人容易相处的感觉,让人一眼瞧去,便觉得贤字配于她,再合适不过。
“昭嫔昨夜伺候皇上,怎么今日这般早便来了?”皇后让和玉给昭嫔看了茶,温和笑道,“这么一个可人儿,本宫瞧着也要心疼的。”
“原也睡不着,便想早些来与皇后娘娘说会儿话,”庄络胭笑,“莫不是嫔妾饶了皇后娘娘清净。”
“哪有的事,”皇后道,“近来天气炎热,本宫醒得比平日早,你能早些来,本宫也多个陪着说话的人。”
贤妃说话的语气与长相一样温和,她笑看着昭嫔道:“皇后娘娘,昭嫔妹妹也是个聪慧的,不若把刚才的事与昭嫔妹妹一起说道说道。”
庄络胭端着茶的手微微一顿,随即笑道:“贤妃娘娘莫不是取笑嫔妾,嫔妾身份低微,不知什么事嫔妾出得主意。”早些把身份提出来,免得真出了事,担上一个身份低微但是心眼不小的罪名。
“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再等几日是淑贵妃生辰,本宫想着该如何为她操办一番才好,”皇后笑意盈盈,“淑贵妃也是个老实的,竟说不宜铺张,无需操办,你说像是个什么话?”
只怕皇后是心有担忧吧,怕操办太过被责问奢侈,操办太过简陋,又留下个容不下人的罪名,现在这会儿和她们商量,不过是想表明她有心为淑贵妃好好操办而已。
见皇后一双美目瞧着自己,庄络胭放下茶盏,面上露出为难之色:“回皇后娘娘,嫔妾进宫时日不长,好多事儿也不太清楚呢。”见皇后面上的笑意似乎寡淡了些,便又道:“淑贵妃娘娘伺候皇上多年,想来皇上也是记挂着的。”
皇后闻言立时笑容温和几分,“是了,皇上只怕也是挂念着的。”说完,满意的看了昭嫔一眼,“今儿尚膳监出了两种新的点心,一早便让人送了来,和玉快呈上来给贤妃与昭嫔尝尝。”
“若是合胃口,我便尚膳监给你们也送些去。”皇后啜了一口茶,嫩白的指节衬着那青花细瓷茶盏也逊色了好几分。
“皇上,皇后求见。”
午后,封瑾正倚靠在软榻上听乐舞府新作出的曲子,听到太监来报,懒洋洋的睁开眼,“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