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儿。”凌天成的叹气声传来，凌羽枫连忙转头向凌天成望去，“爷爷？”
凌天成神色复杂的看着凌羽枫，“你现在有自己的主意，我不问你到底想做什么，但你必须答应我，不得以身涉险。若是你当真有了什么意外，我无颜去见凌家的列祖列宗。”
他其实也知道，根本无法阻拦凌羽枫去涉险。
好歹也是战场上泡出来的老将军，又是凌家的家主，即便凌天成以前对第三十三天之外的局势一无所知，但虞青澜夺位，非夜出现，以及非夜揭开过的冰山一角……
这些足以让他明白，掩在流光平和之下的早已经是岌岌可危的战火烽烟，蚀月入侵边境不过是一个开始，大乱马上就要到来，而这次的局势崩塌，绝对不是他这个等级的人物能插手的。
他其实也无法阻止凌羽枫涉险，凌家世代为将，他也不愿拘着自己最疼爱的孙女儿当一只柔弱的雏雀，他只希望她肆意轻狂之余能把握好分寸，记得身后还有人等着她念着她，不会像非夜说的那样舍生忘死，最终给凌家留下无法挽回的遗憾与创伤。
说完，凌天成也不等凌羽枫的回答，直接就扭头踏出了屋子。
她和卫依然商议之事他完全听不懂，索性就离开，免得凌羽枫顾着他也不自在。
想及此，凌天成又深深地叹了口气，连带着背影都显得萧瑟了几分。
时代已经变了，这天下……早已经不是他当年驰骋疆域时的天下了。
盯着凌天成越来越远的背影，凌羽枫嘴角抽了几下，回头望着卫依然道：“我怎么觉得……老爷子走的无比的悲壮呢？”
卫依然眉梢一扬，撩起衣摆在一旁坐下，“大概是已经做好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准备，所以只能唏嘘几声希望能唤起你几分良心，顾及一下他老人家的心情。”
他们这些人，注视她注视的久了，自然无比的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