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飞步便过来就要抓孟潇潇!
孟潇潇急忙提起裙角飞身一跳,就蹭蹭地跳到了太子床上,转身往那淼太子背后一躲,大声嚷嚷道:“我不是妖女,是太子叫我来的,太子救我啊!”
柳岸见她爬上太子的床,自己却终究不敢越雷池一步,只好不等太子发话,恶狠狠就反驳道:“太子不要信她,她是炎弘的亲信,此时来肯定是要探看太子您的虚实!说不定还有下一步毒计!太子一定要小心!”
孟潇潇一边躲,一边扒住太子的肩膀:“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我是偷了炎弘的东西,逃到这里来了,都跟柳岸公子说过了。我冤枉啊冤枉,真的不是来害您的!”
一番话说得连珠炮一般又快又乱,就是要让淼太子换乱之间听不清楚,但是声音又甜软,自然是要他稀里糊涂地怜香惜玉,好帮自己的忙,替自己说话。
淼太子果然喘得如风箱一般,对柳岸道:“给我……给我站住!你要不听,我就叫人进来!”
一句话说出口,意思是,我是当你近臣亲信,才不叫御林军来抓你,柳岸你若是登鼻子上脸,不知道进退,那么别怪我翻脸无情。
柳岸果然乖乖站住,却仍旧气得一张白脸红通通的,怒视着孟潇潇,恐怕他的眼睛若是有温度,孟潇潇的脸都烧穿了。
一时淼太子咳喘得轻了些,哑着嗓子,回头对孟潇潇道:“你先下去,在一旁等着。”
孟潇潇一下子倒搞不懂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搞不清是怎么回事,只好暂且听话,跑到一边。却见太子又一招手,把柳岸公子招了过去,压低了嗓音说话。
他虽然压低嗓音,可惜底气不足,嗓音沙沙,若是不大声说,根本就分不清字音。孟潇潇假装没听见,却全都落在她耳朵里,只听见太子道:“我说过了,我的事不叫你插手,你只要给我办好那一件事,比什么都强。若是那一件事办不好,自然什么都是空的。哪怕保住我的命,又有什么用处?”
柳岸似乎真的是急得狠了,开口就道:“那件事我已办妥,就是这几日,摄政王必定会殡天。到时候您就要登基,这种时候怎么能沾染这种危险的女人!”
什么?摄政王殡天?太子登基?
这两个家伙这是在筹划些什么坏事啊?炎弘好像曾经说过,之前是太后当权,后来,大概是太子的哪个叔叔做了摄政王把持朝政,现在太子急着要登基,说不定是为了在死之前一尝夙愿吧?但是,要把摄政王杀死,这一招还真是凶残,真不愧是这个淼太子会想出来的办法!
不过,他要登基,那到时候这心头血就不好办了,一定要趁那之前拿到才是。要不然,为了这南耀一脉的血,孟潇潇就非要去扎炎弘不可了,这孟潇潇可不乐意!
孟潇潇正胡思乱想,却听见柳岸公子絮絮不停地道:“只是此时摄政王虽然病重,但太子您也并不康健,所以朝中百官都纷乱不已,担心您登基之后政局也不稳固,还想着要另选他人登基,所以这个时候,您千万可不能有什么闪失……”
“大……大胆……咳咳咳咳!”
太子一听见“另选他人登基”几个字,顿时气得暴跳如雷,一口怒火冲进肺管子里,顿时脸红脖子粗,连声不绝,咳嗽得如山崩地裂一般!
“竟敢……竟敢!竟敢要找人替代我!是谁说的!杀了!都给我……都给我杀了!”
太子气得眼珠子都要变红了。
柳岸公子忙劝阻起来:“太子万万不可出此言,大臣们也只是因为担心太子的健康,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再有风波,暗杀之事不可妄动,不然就会有更大的变动也说不定!为今之计,太子要养好身子才是!”
“呸!”
谁知柳岸这样闻言,居然被淼太子狠狠地啐了一口,嘶声大叫:“我被炎弘下了毒药,身子已然如此,你难道不知道?你还想要我怎么好!”
柳岸一时哑口无言,呃呃地卡了半晌,突然绕过弯子来,指着孟潇潇,就对淼太子道:“所以!难道您还要接近这个女人吗?”
孟潇潇忙搅混水,表决心:“我跟炎弘已经一刀两断了!我是从他那跑出来的!”
却被柳岸大手一挥,命令:“你住口!”
“凭啥我住口啊!你别总冤枉我,我就不吵你们聊天了嘛!”孟潇潇忙着搅混水,只恨局面不混乱,跳着脚尖声嚷嚷。
“你明明是炎弘的奸细!”柳岸公子气得也直叫。
“他就是让我跳个舞我就跳了嘛,别的我哪知道啊!你都扣我身上可不行!”
两人正在争吵,淼太子却突然哼哼笑了起来:“哼,哼哼,哈哈哈,他们说,说我身体不健康,恐怕国家不稳固?”
他这一笑,却把孟潇潇和柳岸公子都吓住了,怕他是给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