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滢玩着大氅上的丝带,扭捏了半天才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想念皇兄,来看看。”
叶络继续在宣纸上写了“微风”二字笑道:“恐怕不是来看我的,而是另有所想吧?”
叶滢赶忙道:“滢儿若不是想念皇兄,来储嗣殿干吗?”话音刚落,只见叶络接下来写了一个大大的“徐”字。
叶滢连忙难为情地直捶叶络的肩膀:“皇兄越发坏了,人家,人家怎么会……想那个大呆鹅。”
叶络见状笑道:“哎哎!我只是写了个‘徐’字而已,你没见前面有‘微风’二字么,‘微风徐来,水波不兴。’我有没有说我写的是徐盛啊?不打自招。”
叶滢气得使劲儿捶她:“你!你原是在这儿等着我呢!哼,不理你了。”她兀自撅起小嘴道,转而又忍不住心虚地问:“对了皇兄,说到那个大呆鹅,他最近好不好?”
叶络笑了笑道:“他一会儿就到,你自己问岂不是更好?”
话音刚落,徐盛打大门外走了进来,叶滢一见徐盛连忙不好意思地向叶络道:“皇兄忙吧,滢儿跪安了。”说着便难为情地跑出门去,看也没看徐盛一眼。
徐盛正纳闷着,叶络哈哈笑地对他道:“有人惦着你呢!”徐盛想了想叶滢刚刚出门,一下子就红了脸躬身向叶络请了安:“殿下又开属下的玩笑了。”叶络看他呆呆的样子仰天大笑,忙给他赐了座。
徐盛一坐下来便问:“殿下,今天怎么没见如烟呢?莫不是……”
话音刚落,叶络脸上骤然收了笑意,她拍了一下椅子扶手,哀哀地道:“昨晚上已经去了……”
徐盛听罢料定是叶络得了手,可看着叶络那表情却怎么也不像是说起一个要暗杀自己的刺客,也不像是说起手下败将的得意,倒像是在缅怀一位逝去的亲人,他心里觉得蹊跷,却不敢多问,忙转移了话题道:“她可供出了那幕后之人?”
叶络这才回过神来:“没有。她咬舌自尽,临死前只莫名其妙地说,那人和我‘煮豆’……”
“殿下与那人‘煮豆’……”徐盛一惊。
“是啊,我与何人煮过豆啊?我怎么自己都不记得?”叶络兀自纳闷。
徐盛也正诧异着:“殿下再想想,当真与什么人煮过豆子么?还是别的什么?”
两人一起苦思冥想,忽然同时大惊,不约而同地异口同声道:“煮豆燃豆萁!”
徐盛惊道:“这么说,难道派人行刺殿下的竟是殿下的手足么?”
叶络惊出一头冷汗:“大哥不会害我,三哥已然夭折,莫不是……二哥叶启?”
徐盛道:“小的记得本月十一二爷回来过一次,怕是现在还在朝中?”
叶络深深叹了一口气:“二哥自小争强好胜,我也知道他向来野心勃勃,可是我万没想到,他会这么急……如烟啊,好一句‘煮豆’!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徐盛忙问:“那殿下打算怎么办?”
叶络正待说话时,忽然有个小太监进来禀道:“爷,二爷刚刚回西川了,走得火急,连圣上都没见,只让人来跟各家打个招呼。”
叶络冷笑了一声问道:“二王妃有没有跟去?”
小太监回道:“听说二爷这次回来连王妃的府上都没照面,临走时要王妃一起跟去,可王妃死活不去,对了,二爷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