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络顺手指了指靠近不倒翁底下的那方桌面,不经意地说道:“这里也擦擦!看看,多脏!全是灰,使点劲儿!”如烟紧张中应着叶络,手下的力道便不觉加大了些,她猛地向不倒翁处擦了几下,不倒翁免不了要晃上几晃,正巧就碰着了后面的花瓶,那花瓶很轻,又已被叶络移得重心正到了桌檐,被这么一碰,便索性掉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叶络忽然变了脸色作惊怒状道:“瞧瞧!怎么这么不小心!你可知道这只瓷瓶对我有多重要?这是我十岁生日时母后送我的!是本王平生最爱之物!”
如烟一听这话吓得连忙跪倒在地,慌慌张张道:“殿下息怒,如烟刚才……太不小心……摔坏了殿下心爱的瓶子……如烟……”
此时叶络又想起她几次诬陷小凡的事来,心里更是有气,她一拍桌子怒道:“你不是平日里蛮伶俐的吗?今儿是怎么了?毛手毛脚!你摔坏什么不好,偏偏摔我最心爱的东西!”她越说越怒,愤愤地道:“别以为你在储嗣殿待了几个月就能恃宠妄为了!你走吧!到暖怡宫伺候公主去!我不想再看见你!”
如烟大惊失色赶忙道:“殿下要赶我走吗?如烟心知犯了大错,可是……如烟是一心想要侍奉殿下的呀!如烟除了储嗣殿哪都不去!”
叶络怒道:“你毁了我心爱的东西我岂能留你?小元子,带她走!”
小元子进退两难地劝道:“爷,不就是个花瓶么,咱……”
“住口!赶快带她走!”叶络愤愤地指着门口大喊。
“得,得,咱走吧。”小元子无奈地去扶如烟。
如烟刚走了两步,猛然回过身来向墙上撞去,叶络小元子都是一惊,只见她撞得额上鲜血直流,勉强说道:“如烟不去暖怡宫。殿下不要如烟,就杀了如烟好了……”
叶络见她死也不走,正如自己和徐盛所料,按照计划下一步就要用激将法,让她有危机感,被迫快些动手;但看她这副样子,忽然心下一疼,连忙传了太医来,还好只是轻伤。她刚想心软地安慰如烟,可转而又想到了自己引蛇出洞的大计,便狠下心来正色道:“罢了,你留下可以。但你知我向来严厉,若是留下,今日之事我便要罚你。”
如烟听说可以留下,连忙向叶络磕头道:“如烟甘愿受罚。”
“今天晚上到我书房跪着去,不到鸡鸣不许起来!”叶络面无表情,冷冷地说。其实无论怎样她还是没有舍得让如烟到又阴又冷的柴房罚跪,而是指给她自己的书房。
如烟擦了擦眼泪向叶络叩头:“谢殿下恩典。”
夜晚,门外北风呼啸,漫天飘着鹅毛般的大雪。如烟在叶络的书房里跪了整整一夜,终于挨到了鸡鸣时分,云儿来接她。可是她的双腿竟像灌了铅一般怎么也站不起来。
云儿为她揉了好一阵子,她才勉强能够活动,被云儿一路搀回了侍女房,叶络既是罚了她,便也给了她养伤的时间。
云儿也告了假,留下来专门照顾如烟。云儿看着如烟肿胀的双腿和淤血的膝盖,鼻子一酸禁不住流下泪来:“这是怎么说的?殿下不是一向最宠着你吗?怎么转而就这么狠心了呢?”
“我犯了错,该罚的。”如烟红着眼圈咬着嘴唇道。
“我跟了殿下这些年,从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