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黑河的汛情你也听说了吧,灾区要重建,另外还有几省的建设要花上大笔银子,国库虚空,不省不行,我已拟定诏书,就差父王批示,宫里所有人的月俸减少四分之一,先告诉你一声。往后你多上两次青楼就没好日子过了,这事我只帮你最后一次,下不为例。”“你……”还没等叶贤反应过来,叶络已走出院门直奔皇后的景阳宫,回身对小元子说:“我先拜见母后,你牵马到景阳宫门口等我。”“是。”
转过一条回廊,便到了景阳宫正厅。“孩儿拜见母后,母后身上可好?”皇后正侍弄着花草,看到是叶络,忙放下工具,上前拉着手说,“快坐下,孩子你这些日子都在忙什么啊也不来看看哀家。”“孩儿这不是来了嘛,”叶络笑脸相陪,随即放下九龙鞭,从侍女手里夺过刚倒完的上好参茶,刚吹了吹就往嘴里送:“真真渴死孩儿了”,“急什么?别烫着,又没人跟你抢。这孩子不记得喝水么?愣是渴成这样。”“呵呵,母后,孩儿有事要禀,近来国库虚空,我已拟定诏书,宫里所有人的月俸减少四分之一,母后看有什么不妥吗?”“哀家倒是没什么,你下的令,哀家哪次不是第一个响应,节俭点好,就怕后宫里头有不愿意的。”“孩儿也是这么想。皇长嫂怕是会第一个不愿意,母后待会儿不是有‘花园例会’吗?后宫各家妃嫔也不用多找,几个带头的就好,尤其是皇长嫂,有劳母后好好劝劝她。另外,今日天朗气清,母后也别光侍弄屋里的花花草草,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对了,母后不是喜欢皇长嫂陪着嘛,不如今天叫她陪着多走走。”皇后笑着点头,叶络说罢放下茶碗,满脸堆笑道:“儿臣今天还有点事,不能多陪了,母亲保重。”“看你这装束,我就知道你要出门,办完事早点回来,别在外面贪玩儿!”“谨遵母命,儿臣先行告退。”说罢走出宫门,皇后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叹道:“这孩子总是来去匆匆。”宫门外早有李元牵着她的爱驹等候在门口,霞光洒在叶络脸上,显得神采飞扬,叶络纵身上马,只带了一小队随从,绝尘而去。
第一卷: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初露锋芒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只有一句话:我是男是女,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赢家。记着,只有赢的人才有资格说“最后一句”话说叶络一行打马出城,飞也似的来到了她刚刚用暗语和探子说的“地方”,此时已快天黑,众人穿过一片丛林,顺着小路来到了一处别院,周围人烟稀少,此时又格外寂静,只能听得树叶沙沙作响。没等人传话,便从院里出来了几个武士模样的人,见了叶络忙磕头见礼。叶络下马,随着领头的武士进了厅堂,武士向西厢的一间小屋请手,叶络手持马鞭挑帘入内,武士随后进屋,其他人等都在屋外候着。只听“啪”的一声响,叶络拍了一下桌子,怒道:“蠢材!现在兴风作浪的反动帮派浮出水面的就有八个,你抓了五个也敢跟我说齐了?”那武士惊得扑通跪倒在地:“属下办事不利,请殿下责罚!”“有没有解释?有就说!”“启禀殿下,那八大帮派我等已全力清剿,已有两派的头目愿率众归顺朝廷;这五派的头目是宁死不降,被我等活捉,等候殿下发落;另……另外尚余一派,我等只知是青龙帮,具体底细还未查清,无法下手。”叶络一边喝茶一边听着汇报,待他说完叶络道:“你知我向来严厉,这等办事效率着实该罚。不过这几个长老也是武林中近年来响当当的人物,就是用上我那些办法,想是抓他们也大费了一番功夫,我给你的十二死士,活着回来几人啊?”“回殿下,十二神鹰死士都全身而退,”“嗯,今天按理我应当罚你,但看在没有给我损兵折将的份上暂且饶你。”“谢殿下不罚之恩,属下定当倍加尽心。”“那青龙帮看来是个麻烦,这五个帮派里有一个偃月帮,两个原是一家,现在分开了,你可以顺这根藤摸一摸,”叶络放下茶碗:“七日。七日之内如果没查出端倪来,你知道会怎样。”“可是殿下,现在一点眉目没有,我怕七日太……能不能再宽限几日?”“你这是在跟我讨价还价么?”“属下不敢,属下遵命,七天之内,必会查出头绪。”“人在哪?带我去!”武士应了一声为叶络打帘,两人一同出去。
这五个帮派的长老此时被关在近旁的秘密地牢内,五人都受了重伤,两只胳膊被用铁环拴在墙上,动弹不得,看样子伤了元气,无力挣扎。“哎,你们说抓咱们的到底是什么人?是哪个王八羔子?”“哼,亏你还在武林逞了几年英雄,连死在谁手里都不知道,这么多年的黑饭算是白吃了!”“你知道是谁?”“我也不知道!”“那你干嘛骂我?”“至少我不会问你这么白痴的问题。”“这问题很白痴吗?”“不管是谁都是要咱们死,马上就做鬼了你还问什么!”“死也要死个明白啊!”地牢里五个囚犯在说这话:“这小儿手段阴狠,尽出些阴招。唉!我要不是……也不会在这里。”“说那些还有什么用?不过这家伙手段着实厉害,我纵横江湖四十几年没有见过这样的,不按常理出牌。”“他还熟谙毒理,知道哪些药材相生相克;居然骗我到了种上黎敖草的环境中喝了上好的女儿红,两样东西产生剧毒啊!”“那你还喝!”“我不是现在才知道嘛!悔之晚矣啊!”“这小老儿还懂得摆五行八卦阵!摆得奇形怪状,老子和弟兄愣是转不出来。这几十年的武艺算是白学了,也白当了一届武林盟主!”“唉,按说他应是朝廷的人。可朝廷上怎么能有这样江湖习气的鬼才?这鸟人定是个老谋深算、比我们几个还老不死的老家伙!”
“哈哈哈哈!几位骂够了吗?”听到几声朗笑,长老们不约而同屏住呼吸向门口看去,一前一后进来两人,后面那人他们见过,就是活捉他们的领头武士,看到他就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而阔步走在前面的是一位清俊出尘的美少年,素白的袍子在袖口及前襟边上隐约点缀着蓝黑的龙纹,外罩一件黑色大绒披风,而披风的深黑带子正自然垂于白衣之上,打了一个婉约别致的结。少年清秀的脸上一双深邃的眸子炯炯有神,不怒不语之时仿佛也能溢出千钧重压之势。虽然眼前是个比他们小几十岁的孩子,五位长老也不禁为这股扑面而来的凌厉之气打了个寒战。“刚才几位说的老不死的老家伙恐怕就是在下吧?”少年微微笑道。此人看起来虽严厉,笑容情态却是极平易近人,虽少年老成,从容干练,眼角眉梢却偏有几分媚气和顽皮之气,尤其是他长长的睫毛。五位道长本以为来的是个花甲老头,或至少也是个健硕雄壮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