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面前的这个女孩,是我的夫人。”
姜落怔愣片刻,忽然释怀地笑了,可表情却是从委屈过渡而来,“果然是不一样的。”
严佑没听懂,只是更加疑惑地往前凑,下巴稍送,似乎在等她的解释。
没有解释,但等来了一个逆风而来的吻,轻轻地,又缠绵着。
风轻轻地,吹开一层帘纱,很快又害羞地离开。
隔了一层帘子,只看得到一个模糊的人影懒散地躺在床榻上,多瞧上几眼分辨一番,便能猜到还有一个身形苗条的人趴在上面。
佳人在怀之景。
“你们啊,就适合夹着尾巴做人。”崔玖晔的声音还有些慵懒,沾了点情欲。
跪在外面的韦皓和彭力答不上话,只在这空隙之间听得一声似有若无的,憋着气儿的娇喘声。
本以为里面这位爷正潇洒着,原来不高兴呢。
“崔爷……”韦晧额头布着密汗,先捡回来声音,有些打颤又有些委屈,“上次茶庄您不是……”
“呵。”回应他的是一声冷笑。似乎是提到茶庄有关的事,让他想到什么,更生气了——尽管他气的是另一件事。
“唔——”
是一道呻吟。
那惩罚没放在他们身上,掐在了另一处。声音比上一次更加明显,吓得外面两人把头埋得更低了,大气儿不敢出。
“天有不测风云。难抵晦气。”崔玖晔骂了一句,丝毫不见平日在外的体贴样。
笑太早并不是件好事。
贺兰贵妃当年荣宠万千,生的女儿也是被皇帝捧成了宝,甚至连贺兰音要求女儿随母姓都答应了。事实上,贺兰音对皇帝的态度一般,不冷不淡。坊间都说,贺兰贵妃得宠的原因是她的容颜。
天姿国色,一见倾心。
在宫人眼里,不过是一个让人爱不释手的稀有花瓶,起着收集展示的作用。
贺兰梓七岁那年被人推进宫中的池子里,差点被淹死。皇帝大怒,竟将一份密诏交给了贺兰音,只为震慑他人。
距贺兰音离世已十一年,密诏也不知所踪,唯一的线索只可能是她的女儿。
说起来,这份密诏的真实性还有待商榷,毕竟只有一个太监亲眼看到这份密诏交到了贺兰音手里,而这个太监已经死了。且从贺兰音逝世后,贺兰梓也不知所踪,母女俩成了皇帝的禁忌,无人敢提;加上后来太子被废除储君之位,这份密诏也就显得无足轻重。
皇帝临终的念叨算不得什么大事,糊弄一把便过了,坏就坏在原先只有贺兰梓活着的消息,现在倒好,密诏的事出来了——
若是这份密诏直接导致三皇子的继位名不正言不顺,那就太不利了。
临门一脚,不得不防。
但崔玖晔是个自负又傲慢的人,自恃其才,瞧不上任何人,行百里者半九十在他眼里就是鬼话。先前惹怒了严家,如今只能吃个哑巴亏,自然是心头烦躁。
不过放了那个小偷,反过来卖个人情,也不算太难看。
“行了,最近不要惹是生非,捅出娄子来,没人救你们。”事后还要撇干净,实在麻烦。
“崔爷教训的是……”
“知道了就快滚。”
“是……”
空旷的内室又安静了下来,像是怒气消散了去。悠悠檀香慢慢浸染房间,勉强使人心情平静些。
“啧。”不过片刻,他又越想越气,一只手放在浑圆的翘臀上开始揉捏,直到揉出印记,才肯作罢。
他的手顺着大腿内侧向里探去,不出意外地摸到一股湿滑。“呵。有人听着让你更兴奋了?”
崔玖鸢紧咬着下唇,压着自己的声音。
她正浑身赤裸地趴在崔玖晔怀里,腰身和臀部弯出一道曲线,柔若无骨,剩下一只手半死不活地搭在他的肩膀上,挨着锁骨。
而崔玖晔衣冠楚楚,唯有下方洇湿了一片。
“记住教训了吧。再跑,腿给你打折。”
这次,是酸软无力。
他又怜爱地轻抚着她的头发,挂上一抹温和的微笑,“说到做到。”
上一章有一处,本来想打‘那’居然成了‘安娜’,一下像是被NTR了一样o(╥﹏╥)o……已改正,没有注意到请忽略。如果仍能看到,那么恭喜你,看的是盗版。
“牵手”照应第6章。剧情进度大概70%,预计七月中旬完结,存稿完成后腹泻式更新,分手前剩一场轻微的angrys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