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北荒漠,望陵村。
西泽尔在床上痛苦地翻来覆去,汗如泉涌,将衣服和被褥都尽数湿透了,玛丽红着眼给他又擦了一遍身子,对着旁边眉头紧锁的凯撒哽咽道:“奥罗领主,您看看他……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凯撒手下一刻不停地查阅着随从送上来的报告,而他的眉也越皱越紧,从这份被做成了表格的报告中能够清楚而直观地看到,数月来,仅仅是极北荒漠,便有数名法师和十几位药剂师陷入了这种奇怪的病症,浑身瞬间爆发难以忍受的疼痛,据一位意志坚定的法师断断续续吐露出来的话语可知,“就好像浑身的骨头都被敲碎了放在火上烤”一样。
然而奇怪的是,在剑士中得上这种怪病的人几乎没有,而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折磨人的疼痛,竟无药石可医。西泽尔可以算是剑士中得了这种病的第一人了。
“恢复药剂试过了吗?”
“试过了,不管是我自己做的,还是皇家药剂师做的都试过了。”玛丽探出手去试了试西泽尔额头的温度,在感觉到逼人的炽热之后,泪水流得更凶了:“他根本喝不下去,一进口就会吐出来。”
凯撒沉吟了一会儿:“麻醉药剂和止痛药剂一起用着,先让他昏过去能不能好受点……”
玛丽终于崩溃了:“我试过啊!可是他一昏过去,呼吸就越来越微弱,心跳也开始逐渐没有了,浑身都在一点点儿变冷,要不是我赶紧把他唤醒,他恐怕就会在昏迷中死去!”
“奥罗领主,您也不知道这种病是怎么回事的话……我们可就真没救了啊!”
凯撒好久没感受过这种无力感了,他以为自己已经通晓诸事,能以足够冷静的态度应对一切突发事宜,却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病灾打击下束手无策:“……抱歉,我真的也不知道啊。”
奥菲莉亚指使着法师们运用加速法术将新一座简易避难所盖了起来,转头又去整理财物支出的明细了,毕竟吃穿住行都是要钱的,突如其来的海啸和怪兽不仅让他们被迫背井离乡,而且在日常衣食住行方面,也有了不同程度的困难。
她眉头紧锁地看着下属递上来的财政报告表:“……我多久都没见过财政赤字这种东西了,今天总算一次性看了个够,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副官小心翼翼地给她提了个建议:“族长,不如我们去向黄金领主求援吧?”
奥菲莉亚用怜爱弱智儿童的眼神把副官从头到尾扫视了一遍:“想什么呢,极北奥罗最近不是刚刚遭了飓风?况且我只是说财政赤字了而已,又没说撑不住。”
只不过与她表面上的云淡风轻截然相反,藏在长袍下的手暗暗缩紧了,将一份十万火急的加急报告在掌心揉成皱巴巴的球:
——极北荒漠突发怪病,患者多为法师和药剂师,症状为浑身疼痛,大汗不止,且一昏迷过去就会立即死亡,只能清醒着感受疼痛,敢问斯佩德领地内有什么相似情况吗?
想起几天前突然就在帐篷里一头栽倒昏过去了的新任马尔斯家主,奥菲莉亚无声地叹了口气,在独身一人的时候龙飞凤舞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