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
鸡小胖也才想起来这一茬儿,愣了愣说道:“暂时还不会,因为您还没有正式成为宴南淮的小细作呢。”
姜萌闷闷地“哦”了一声,吭哧吭哧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先不管了,我肚子饿了。”
鸡小胖正想说我帮您去叼一点甜点回来,厢房门就被一个人轻轻推开了。
白宣廷这人平时就是闲人一个,既不喜欢学他老子征战沙场,也不喜欢舞文弄墨,唯独喜欢满世界地瞎转悠,游山玩水,寻一些新鲜玩意儿解闷儿。
如今发现自家发小流落民间数十载后竟然成了个断袖,自然心里头雀跃得不行,估摸着人该醒了就跑来打听八卦:“呦,小可爱,你醒啦?”
姜萌的两条腿刚碰到地面,想要站起来似乎有些费劲儿,他呆呆地看着来人:“你是……”
按理说这是两个人第一次见面,迷茫的表情很到位,姜萌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白宣廷走进来,将桌子上的一小碟点心放到了姜萌的手里,然后乐颠颠地说道:“宴霄去夔县找你们的师父去,一会儿就回来了,他临走前嘱咐我要好好照顾你。”
姜萌的手捏起一块儿马蹄糕,礼貌地道了声谢。
然后白宣廷就在姜萌面前展现了一番什么叫做话痨活体,把他对宴霄说的话又啰里啰嗦地重复了一遍,末了还自己感叹一句:“那小子有我这样的兄弟真是太幸运了,这么复杂的事都替他解释清楚了,省去了多少口水呀!”
姜萌:“……”
为了摆出第一次听的样子,姜萌还要装模作样的“嗯嗯啊啊”几声,没一会儿就弄得他身心俱疲。好在有美食作伴,否则姜萌真的要被白宣廷烦死了。
白宣廷叉着腰,笑容莫名开始变得有些猥琐:“既然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那你也要公平些,给我讲讲你是怎么把宴霄那小子弄成断袖的?”
姜萌愣了下,不紧不慢地将嘴巴里的东西咽进去,才缓缓答道:“我没有弄他,他自己就那样了。”
其实这话姜萌说得一点都不假,与宴霄相处了十几年,他一直以看待小师弟的目光来看待宴霄,如若不是之前鸡小胖提醒,紧接着又发生那场恶战,他还真没看出来宴霄对于自己的特殊感情。
白宣廷等了半天等来这句话。无比郁闷地说道:“啧……难不成是自然而然就禽兽了?”
突然听到如此直白的话,姜萌忍不住弯了弯唇角,脸上的病容消散了些,愈发显得眉眼精致,仿佛精雕玉琢出来的玉人儿。
白宣廷觉得自己被姜萌的笑容晃了眼,他急急忙忙地把目光移开,自言自语道:“……咳咳,我知道他是怎么成那样的了。”
自己的身边要是有这样一个小可爱,断个袖算什么,把浑身衣服剪成破布条儿他也愿意。
姜萌刚才笑了一下就被噎着了,他按着自己的胸口开始打嗝,一张笑脸憋得有点泛红:“唔对不……嗝对不起啊,我吃地太急了……嗝。”
白宣廷赶忙站起来去倒水,一边递一边说道:“是我没照顾好你,这要是让宴霄知道了,非得——”
白宣廷的话还没有说完,宴霄就走了进来,他的眉目冷然,没什么表情地问道:“非得怎样?”
白宣廷从小就被宴霄欺凌,如今长大了对于他这种生人勿进的气场仍旧有点怵,他讷讷地笑了下,“非得怪罪我……好了,既然你回来了,那我就走了。”
宴霄没说话,只是抬手在白宣廷的肩上拍了下,表示谢意。
姜萌还在抱着热水杯打嗝,看到宴霄露出一个甜蜜蜜的笑来:“你……嗝,你回来啦?”
宴霄皱了皱眉,热热的掌心贴向姜萌的脸蛋儿:“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