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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珏从鼻腔发出声音，似乎笑了，“你不也没睡？”
任谁偷看被当事人抓包都会尴尬，郁离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闭了闭眼，破罐子破摔，“这就睡了，晚安。”
关珏喉间发出笑声，低沉悦耳，像是羽毛在耳朵上轻轻刮了一下，带给人奇异的战栗感。
“郁离，你还没回答男朋友的问题呢？好看吗？”
郁离郁闷地睁开眼，盯着关珏，缓缓点头，“嗯。”
没想到郁离这么轻易就承认了，关珏微微怔住，随即轻笑道：“看来你喜欢我的长相，你不会是见色起意吧？”
郁离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斜睨关珏一眼，没好气，“那你呢，不也是喜欢我的脸？”
关珏颔首，“我不否认，你的长相的确符合我的审美，但不是所有好看的人我都喜欢的，只因为你是郁离，我才喜欢。”
男人直白的目光盯着郁离，连话语也是直白的，郁离抿了抿唇，“我们这样真的好吗？”
在对方的身上看到别人的影子，虽然那个人飘渺无形，却总是隔着一层什么，让人看不真切，却又不肯放弃追逐。
或许他们都病了，病得还不轻。
关珏很快听出郁离的言外之意，抬手摸了摸郁离的脸颊，微凉滑滑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有什么不好？我们注定要在一起的，不是吗？”
男人宽大的手掌温热干燥，带着令人安心的暖，郁离闭眼轻轻蹭了蹭，一副眷恋的样子，感叹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要是没有末世就好了。”
关珏呼吸屏了一瞬，轻轻把郁离抱进怀里，语气平和又带着温柔，“我会如你所愿，让这末世不复存在，你相信吗？”
男人的声音平静，却笃定，好似真的能办到似的，郁离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鬼使神差地竟然真的点了头，“我相信。”或者说他愿意相信此时此刻的关珏，没有缘由的信任。
关珏似乎很满意郁离的答案，眼里笑意弥漫，低头亲了郁离一下，抱的更紧些，声音充满蛊惑的意味，“睡吧。”
本来毫无睡意的郁离，没过一会，竟真得睡着了。
安安静静，乖乖巧巧地躺在关珏怀里沉沉睡去，眉眼安稳，好似很安心的模样，月光下白净的脸庞像是睡着的天使般圣洁。
关珏脑海里当真闪过，郁离手持权柄，坐在高台上披靡众生的模样，有瞬间晃神。很久很久，关珏才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