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容手握白绫在一片银杏树海里走着,他将白绫缩卷了几圈稍藏起来。要是被人看到他带着一条三尺长的白绫到处跑,必定要问这是g嘛?他总不能老实回答吧。
他现在可急着si,可不想被人阻扰。
现已入秋,银杏叶染上亮丽的hse,在yan光照s下颇为耀眼,叶子纷纷飘落,铺满道路。
安景容走在这金hse道路上,不由想起穿越前的那段人生。
他的那段人生不是很好,可以说糟糕透顶,毫无se彩,有se彩的几样事物少之又少,微不足道。其中一样就是被银杏叶子铺满的道路。
那是他升上高中不久的事,当时他在一棵银杏树上看见一只下不来的小猫。因为害怕,小猫整个都在发抖,圆滚滚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
他想救,可是他不会爬树,周围又没工具能用,只能站在树下与小猫大眼瞪小眼。
犹豫再三,最後他决定鼓起勇气去爬树,哪怕最後上去下不来,至少也得将小猫救下来。
他放下书包,准备两手抱着树g研究怎麽爬树时,一只手搭在的肩上,一道爽朗的声音传进耳里:「不会爬树就别爬,免得跟猫一起困在树上,那才是最好笑的。」
安景容停下动作,转头去看声音主人,却只见一道身影闪过,再次看向树的方向,就见一个身影正沿着树g动作流利往上爬。
那个身影与他穿着同一学校的运动服,没几秒就到了猫咪困住的地方。
猫咪见那人上来警惕的看着那人,全身弓起皮毛炸起,嘴里不断发出低吼,不肯去到那人怀中。那人伸出手想去捞猫,但手一伸出去猫就往後退一步,还用爪子挥开对方的手。
那只伸出去的手被猫爪抓出一道口子,那人「嘶」一声看着被抓出的口子,血珠从那口子点点冒出,他没多在意,又伸手去抓猫。他手伸出去多少次,猫就挥多少次爪子,口子数量就越来越多。来来回回多次,那人终於抓到猫咪,将猫咪扔给安景容。
「喂,接着。」那人喊了一声,将猫扔给安景容。
安景容jg准接住猫咪并安抚,猫在他的安抚下不再炸毛,逐渐冷静下来,还在他的怀里「喵喵」叫了几声,甚至抖动身t撒了娇。
他被猫的行为逗笑,0了几下猫放下,道:「不可以再爬那麽高,知道吗?」
猫咪又「喵」了一声,在他脚边蹭了蹭作为答谢,随後跑进树丛里不见踪影。
他笑看着猫咪消失的方向,听树上那人道:「明明是我救了牠,怎麽牠只感谢你不感谢我,还在我手上抓了那麽多口子。真是只奇怪的猫。」说着,还举起那只被划了几道口子的手。
安景容转头看向树上那人,笑道:「可能是你面露不善蛮不讲理,小家伙因为这样被吓到了。」
一听这话树上那人顿时不满,道:「怎麽可以说我面露不善蛮不讲理?我这叫帅。」
安景容撇过头笑了几声,树上那人又不满道:「哪里好笑了,我说的事实。」
「抱歉抱歉。」安景容转回头,道:「谢谢你救了那小家伙,回头我请你喝饮料,另加包紮伤口。」
那人上一刻还在表达不满,下一刻恢复平常,道:「饮料就不用了,我本来就想救那只小猫,只是看你也要救才在一旁看着,後面才发现你不会爬树,在树下手足无措。」
「……」安景容笑而不语。
他不会爬树是事实,却也不知该如何接话。得亏他脾气好,不然正常人一听这话早就羞愤的离开了。
树上那人见他没说话,道:「抱歉,我不是故意取笑你,你别放在心上。」
「没事,这是事实。」安景容表现平静,道:「我看你运动服跟我是同一间学校的,以後我们就是同学了。我叫安景容,你叫什麽名字?」
树上那人对於他的平静有些意外,但也只有一瞬,随後笑着答道:「我叫……」
那人凑巧在背光处,安景容被光弄得看不清对方的脸。
这段往事太过久远,安景容已不记得当时那人叫什麽名字,长什麽样子。唯一记得的只有,对方跟自己是同校,还有哄朗如yan光的声音,以及……对方过世时的情景。
……
一gu疼痛涌上头,安景容手抵着额轻摇了下头,待头痛缓解,心道:「怎麽会想到以前的事?」
他压下回忆,继续寻找能够自缢的树。
然而,这片银杏树海明明有那麽多树,就是没有一棵能让他自缢的树。不管怎麽找,这里的树不是细就是直的,连一棵又粗又横的树都没有。要是用那些那些树g细的树自缢,别说自缢了,痛苦只会拉长还si不了。
他可不想经历一番痛苦还si不了,这感觉很难受。
原来找棵树也能这麽难,要不别自缢了,改换别的方式si?
这个想法闪过他脑中。
别人穿越到反派身t里都是想着怎麽活,他却想着怎麽si。
此时,一阵风吹过,这风有些大,吹得地上树上的叶子,飘向安景容。他举起握着白绫的那只手遮挡风与叶子,就是这一举动,藏起的白领瞬间散开,与叶子随风飘动。
好在他手好好握着白绫另一端,不然整条白绫一吹走就没法自缢,或做其他事了。一条白绫能做不只是自缢,也有其他功用,留着总是好。
也幸好这里没有其他人路过,不然看到一个人手握着随风飘动的白绫,这景象看着也挺诡异的,想想就恐怖,估计会吓到人。
待风停下,他立刻收起散开的白绫,突然,有一样东西砸得他的头,不轻不重不痛不痒,但足有存在感,随後隐没在万千银杏叶中。
安景容:「……」
什麽东西?
他脸上带懵,停下收起白绫的动作往四周看了看,可却不见任何身影。
错觉吗?
这麽想时,又有东西砸到他头上,跟刚刚砸他的东西感觉是一样的。这次他确定这不是错觉,而是有人故意这麽做。
他又看了看四周,要找到那个用东西砸他的人,可找了半天就是没找到一个人影。这他妈怎麽b树还难找!
「噗哧,哈哈哈哈哈。」
一道爽朗笑声传来,安景容循声望去,见这银杏树海中的某颗树g上坐着一人,姿态随意。那人身处背光处,安景容有一瞬被对方身後的光弄的睁不开眼。
待眼睛稍微适应後,见那人正因什麽事开怀大笑,感觉下一秒就要断气一样。
安景容:「……」
这个笑到要断气的人,大概就是拿东西砸他的「凶手」了。安景容心想。
看着这个笑到要断气的人,安景容非常平静的等对方笑完,待对方笑的差不多时,他才道:「你笑完了吗?笑完了请下来。」
这麽说不是因为要找那个人算帐,而是那个人坐的树,正是他要找的树。又粗又横,一看就是能承载许多重量的树g,现场还有一人充分展现出那树g的耐重力。这麽完美的树g错过就可惜了。
树找到了,接下来就是绑好白绫跟这个世界说「永远不见」,但在这之前得先打发走眼前的陌生人。
树上那人没有下来,依旧坐在上面,笑道:「为什麽要我下来,你得给个理由吧。」
安景容:「……」
他想不到理由。
因为想自缢,这种理由能直接说出口吗?
不,不行,说出口肯定直接被抓去看心理医生,到时连si的机会都没有。
见他不说话,那人又道:「没理由就让人离开,这也太霸道了吧,安容。」
安容!
安景容抓到关键词。
现场只有坐在树上的陌生人还有安景容二人,而安景容现在是这故事里的某个无名反派,所以那个陌生人口中的「安容」是在指这位无名反派,也就是指他!
终於知道这位无名兄弟的名字了。
安景容……不,现在应该叫安容才对。安容终於知道他在这个世界的名字,心中莫名有点开心,就一点点。不过这对他没多大意义,反而让他si更让他开心些。
安容看着那个人,道:「你刚刚用东西砸我就有理由?会不会太霸道了点?」
他反问回去,结果对方果断又不要脸的回答:「你怎麽知道是我砸的?有证据?」
安容:「没证据,但在场只有你我二人,除了你,不会有其他人能做到拿东西jg准砸人。」
「谁说的,那不就有。」那人指了某棵树道。
这话让安容一愣,难道这里除了他们二人以外还有其他人?
他顺着对方指的方向看去,却见那处没有任何人。
安容道:「我没看到人。」
「谁说是人了。」那人又笑了一声,道:「是动物喔。」
动物?
动物能做到拿东西jg准砸人的动作?
安容带着疑惑仔细看着对方指的那棵树,终於在树的某枝g上看见两只……松鼠?
说是松鼠也不是松鼠,倒不如说是仓鼠,脸颊塞的满满,身t圆滚滚的可ai,但那毛茸茸的大尾巴却怎麽也不像仓鼠。总之就是两只长相可ai的……鼠类吧。
其中一只鼠类从嘴巴里拿出一颗果子,与另一只鼠类两手握着果子用力一丢,果子直直朝安容抛来。两只鼠类的整套动作顺畅的不可思议,让人怀疑这两只根本不是普通的鼠类。
不,光是这奇葩的t型,两只就不是普通的鼠类。
两只鼠类抛来的果子速度有些快又小,想接住有点难度。但安容的身tb思考还快,在他想着该躲还是该接时,身t已经jg准接住那颗果子,避免第三次砸中。
他被自己反应吓到愣住,随即想到一种可能又恢复平常。
想来这具身t平常的武功那些都练的很好,身t已经有下意识的反s动作,所以他才能在看见果子的那一刻,下意识jg准接住。
「看吧。」那人道:「砸你的人不是我。」
安容看着手中的果子片刻,道:「不,是你。」
「怎麽又是我?」那人道:「两只凶手好好站在那里又当场犯案,你看的清清楚楚还怀疑我?」
安容看着那人,道:「宠物犯案主人负全责。」
这两只一看就不正常的鼠类估计是用什麽东西变出来的,虽然不能保证这个世界确实有这种鼠类,但他决定赌一把,看看那人会不会上当。
幸运的,那人上当了。
那人:「那两只的主人又不是我,你要算帐找牠们的主人去。」
安容:「我有说是你吗?」
那人:「……」
没有,但他自己暴露了。那人心想。
那人无奈叹气,道:「你怎麽病了一场更伶牙俐齿了?」
说完,他一翻身,从树上俐落到地,这下子,安容终於看清他的脸。
因为那人刚在背光处又在树上,从安容的角度去看只能看见一片y影,现在对方落地,身後光亮不再与周围成为鲜明对b,脸也就看得b较清晰。
那人g了g手指,树上的两只鼠类跳下……不对,应该说是飞下树,牠们撑开身t,像气球一样飞到地上,在用跑动圆滚滚的身t跑到那人身边。
不知是不是错觉,那两只鼠类跑到那人身边时,身t大小b在树上时还要小许多,缩水了不只三圈。而到了那人手上时,两只鼠类已经变成两块木头。
安容全程看着两只鼠类的变化,面上平静心里却惊讶不已,心道:「那两只鼠类还真是用东西变出来的!」
那人将两块木头收起,看着安容手中的白绫,指着问道:「大老远就看你拿着那条白布乱晃,不会是生了一场病後不想活了吧?」
安容:「……」
你猜对了,所以你能离开让我si吗?安容心想。
见他不说话,那人走到他面前,托起收到一半的白绫0了0,端详片刻,道:「真是块好布,正适合做衣服。」
你想用自缢的白绫做衣服?这什麽毛病?
安容ch0u回白绫,边收边道:「你是谁?在这里做什麽?」
这话让那人愣住,讶异道:「你不会是病傻了吧?我是黎辉啊,你的朋友。」
「喔。」安容收起白绫,心道:「原来这身t主人还有朋友……等等!」
他注意到一个事实,动作有一瞬停顿。
黎辉,不就是这世界的男主名字吗?所以眼前这个人是男主?这具身t主人原本跟男主是朋友?真的假的?里没说啊?
如果是,那他就不能轻易si了,难说眼前这位男主不会阻止。
想到此他又一阵头疼。
他希望刚刚听到的都是幻听,於是看着这位男主,问道:「我和你真是朋友?」
黎辉:「是啊,刚认识的。」
安容:「……」
所以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才第一次见面就成为朋友了?
安容:「我们才刚认识,你怎麽知道我名字?」
「师尊告诉我的。」黎辉道:「师尊说你是第一次来九重山,而这次来九重山的凌夜阁弟子中,你是唯一的剑修,师尊让我好好照顾你。我本想在昨天带你看一下九重山,结果昨天我还没见到你,你就以身t不适为由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出来,还不让人进去照顾,连让我见你的机会都不给。」
「那你怎麽知道我就是那位凌夜阁弟子?」
「好说,穿着与众不同嘛。」
看不出来,这位男主还是位自来熟。
作者的话:
鼠鼠是无聊想出来的,多亏之前家里出现的老鼠危机。
多亏眼前这位男主,安容又了解到自己穿越的这位兄弟的资讯。
这位兄弟名为安容,是专修剑术的凌夜阁弟子,昨天夜里因生病躺在房里,目前身t应该好一点了,而今天又增加一个男主朋友的身份。
等等,他之所以会穿越到这位兄弟身上,不会是因为这位兄弟刚好病si了吧?这个想法突然闪过安容脑中。
若这位兄弟真是因病而si,那他也挺倒楣的,想si不成,还要帮人活。
想si的不让si,想活的不让活,这世界还真奇妙。
安容在心中嘲笑一句,道:「你人见到了也说到话了,那请离开,别妨碍我。」
黎辉:「你怎麽一直想赶我走?是有什麽事吗?我陪你。」
「……」安容心道:「我自缢你想陪我?你是想跟我殉情还是想g嘛?」
他无法理解黎辉这位主角的想法,但这位主角今日恐怕不会放过他,想在今天si怕是不可能了,至少现在不能。
没辄,就先暂活今天吧,俗话说si去容易活着难,si亡来临的机会多得是。
这麽想,安容道:「我没什麽事,只是想在九重山四处走走。」
「既然如此,就由我带你逛逛九重山吧,保证把让你有难忘的一天。」黎辉双手cha腰,看着安容打量片刻,道:「不过在此之前,得先带你回屋多加几件衣物,你穿的太单薄了。」
闻言,安容也跟着瞧起自己穿着。
他急着想自缢没想那麽多,直接拿了地上的一件袍子披上就走,现在想来,他现在穿的应该是类似於睡衣和外套的里衣跟袍子。不过照黎辉刚才所言,他穿的袍子相当於制服外套,也就相当於那凌夜阁宗派的门面。
老实说,这样的穿着确实单薄又不规矩,这麽穿出去不但丢了自己脸,也丢了凌夜阁宗派的脸。也多亏安容一路走来没遇到什麽人,只遇到这位主角一人,不然被人看到他穿着这样又拿着白绫到处走,可能会闹出什麽大事也不一定。
安容走过黎辉身侧,道:「那就快回屋。」
他走的很快,没注意到黎辉对他的眼神。
「等等。」黎辉叫住安容。
安容停下脚步回头,问道:「怎麽了?」
黎辉朝他走进,接着伸出手。他不知道黎辉想做什麽,只是呆站在原地,看着那只手逐渐b近自己,随後感觉到头上某处发丝被些微拨动。
「叶子掉在头上了。」黎辉ch0u回手笑道,那只手上捏着一片银杏叶。
他抬手停在被拨动的发丝那处,道:「你可以直接跟我说。」
黎辉随手丢掉叶子,道:「动手b说更快,说了怕你0半天也0不到。」
他走到安容身旁,伸出手道:「走吧,回屋。」
安容看着那只手没动,那只手是刚刚帮他拿掉叶子的那只,他不懂黎辉g嘛对他伸手,所以没动。
那手迟迟没得到回应收了回去,可能意识到这动作有些不妥,黎辉转身背对安容,解释道:「抱歉,我是看你一副要晕倒的样子,所以才想扶你回到屋里。」
「这样啊。」安容道:「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没那麽脆弱。」
黎辉:「是啊,你确实没那麽脆弱。」
安容:「……」
他总觉得黎辉这句话怪怪的,但又说不上哪里怪,
「要是我晕倒的话,在我倒地前你应该还先接住我吧。」安容道:「所以即使不扶也没关系。」
这话让黎辉愣住,待他回过神时才发现安容已经走远。
他看着安容走远的背影微微一笑,轻道:「这是信任我的意思吗?安容。」
回到屋中,安容将白绫给塞进针头底下,准备趁夜晚再去刚刚那个地方。
谁都阻止不了他想si的心,即使是主角也不行。
「你真用功,生病了还在看书。」跟着进来的黎辉拿着一本书道。
安容瞥眼看向那本书。那是他今早出门时随手放的书,也就是写着「男主的黑化路程」的那本书。奇怪的是,那本书上面写着的标题不是原本的标题,而是很属於这个世界的标题。
不会是在他出门的那一刻变换标题的吧?
要是换做其他人,在刚来到这个世界,没0清楚这个世界的时候,看到唯一如救命稻草般的书就这麽没了,想必会感到无奈又气愤,然後开始骂天骂地骂神明骂系统。
但对於安容而言,有没有那本书根本无所谓,毕竟他本就没想活。
「早上起得早,无聊看看。」安容走到衣柜前道。
打开衣柜一看,里面空无一物没任何衣物,是真的一件衣物都没有。
安容:「???」
他看着空空的衣物充满诱惑。
衣柜怎麽是空的?正常来说衣柜不是该有衣物才对吗?难道这个衣柜是摆饰用的?那这位兄弟的衣服在哪?
「你在凌夜阁都是将衣服脱下後乱丢的?」黎辉问道。
安容转身看向他,见他手上抓着一件衣服,周围还散乱着类似款式的衣服。
这一刻,安容意识到自己住的这间房有多乱。早上他没怎麽仔细看地面,现在一看,这地面从门口到床的这段路,沿路都是散落的衣物,床那里更乱。
不知道昨晚这里经历了什麽这样乱,但急着si的安容现在也感到害c。
不说不知道,他面皮其实挺薄的。
他走到黎辉面前,夺过对方手中衣物,道:「请出去。」
「啊?」黎辉不懂他怎麽突然被赶了,问道:「怎麽突然赶人?」
「我要换衣服。」
「都是男的,当面换无所谓吧。」
「……」
话是这麽说没错,但即使是男人也有ygsi的好吗!
「总之请出去。」安容面上平静,但语气却加重几分。
两人对视片刻,黎辉从中感受到了他的不快,道:「好好,我出去就是了。」
「但一定要多加几件衣物,知道吗?」出去前他嘱咐这麽一句。
安容看着他出去的背影,心道:「这主角关心人也关心过头了。」
门关上後,安容捡起散落在地的衣服放在床上。
「咚隆」
一个白se小瓶从衣服中滚落在地,安容拿起仔细端详。瓶子上没有任何图样装饰,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瓶子。
这是什麽?
他带着疑惑打开瓶子倒出内容物,瓶子装着的是一颗颗黑se小丸子,大概属於药丸之类的,就是不知是不是毒。
若是毒……或许可以藉此离开这个世界。
他拿了一颗药丸吞下,药丸没有味道,无苦无甜,诠释什麽叫作无味。这是他第一次吃到什麽叫无味的药,有点讶异。以前吃药时都是苦的,这让他很讨厌吃药,但讽刺的是,他却选择吃药自杀。
药吞了,却什麽事也没发生,看来这不是什麽毒,虽说不知名的药别乱吃,免得吃坏身t,但安容不在乎这点。
他把瓶子放在桌上,准备换衣出门,却在碰到衣物的那一刻感到头晕目眩,扶着床沿跪坐在地,忍着剧烈疼痛的头痛。
是因为身t差吗?还是因为吃了那个药丸的关系?今天的头痛可真多,不过这次的疼b前几次还要剧烈,像是有人y生生撕扯着他,要挖开记忆深处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东西,痛苦不已。
「到底要我怎样啊?这个世界……」在晕倒前,他说出这句疑问。
作者的话:
标题乱想的,这篇也是,当我想像力穷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