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仁杰的谋算他们早就知道,那些漕粮和漕兵在离开梧州之前,他们没少阻拦,还有那块令牌还是封单明贡献的。
封单明又道:“算算时间,这封加急奏折此时应该已经在魏帝的御案上,时机确实差不多了。”
“还得是暗兵台。”祁遇詹没什么真心的随口夸了一句,支起手臂抬眼望向亭子外正在舞剑的时未卿,继续道:“还等着,不动手?”
封单明摇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祁遇詹收回眼睛,话头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明白了他的意思,突然想起来这卷剧情的高|潮都快开始了,主角之一还没到场呢。
“凌非何还脱不了身?”
封单明已经将信收好,准备继续之前的棋局,听闻后回道:“他在五安县,做为鄂州第一富庶的县,里面情况复杂,施行摊丁入亩阻力很大,如今正在紧要关头,恐怕赶不上。”
祁遇詹心道,好家伙,他直接把主角之一戏份给搞没了,不过从他来了以后原剧情早就崩的认不出来,倒也不差这一点。
凌非何身边跟着五卫,安全不用担心,这边有他们在也足够了。
祁遇詹没再说什么,在封单明之后继续跟上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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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到是谁了?”
见易柳从外面回来,晁厚德立即撇下手中茶盏,大步迎了上去,一把拖住易柳,“不用这些虚伪玩意儿,你直接说。”
易柳顺着力道站直身体,温润的声线随后响起,“指挥使,没有查到消息具体来源,是我失职了。”
自前几日从墨莲居回来之后,晁厚德对易柳愈加信任,如今可堪比他的心腹,他摸着下巴转身踱步,几步之后道:“这不怪你,不要忘了我们这是在哪,此事绝对和时仁杰那个老狐狸脱不开干系。”
易柳看着晁厚德的背影,问道:“属下再多加点人手盯住他。”
晁厚德扬起手,“不用,还继续你之前的,那几个罪犯被灭口,前任指挥使的路子已经走不通,现在最重要的是查到时仁杰劫持漕粮的罪证,那两个自缢的官员传言被我杀,他们又都和漕粮有关,老子可不觉得有那么巧的事。”
易柳打开折扇,缓缓摇了几下,才回道:“此事确有蹊跷,我便继续查探漕粮的事。”
这时,晁厚德突然停下,转身问道:“刘峰人在哪?”
易柳没多说,只道:“前日之后,便再没见过他。”
“前日之后……”晁厚德重复了一遍,想起来刘峰前日做了什么,他不知道从哪得到沉州查到漕粮被劫案线索的消息,特地避开易柳,遮遮掩掩神神秘秘地告诉了他。
刘峰是为了将功补过才有此举,但晁厚德已经不再信任他,他又是如此模样,以及他和易柳都没有收到的消息,刘峰是从何处知晓,况且他早知漕粮被劫案的幕后主使是时仁杰,怎么会是宁国公,晁厚德更觉得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