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未卿嘴角微微勾动,冷淡地道:“如果就是说这些,你我之间没什么可说的。”
他不再看时仁杰,转身便走,没有一丝留恋。
“等等。”
他仓促叫住时未卿,随即语气转变,“你还小的时候总喜欢抱着我的腿,缠着我陪你玩,那么小的一团,尚未到腿高,扬着笑脸烂漫可爱,看得我心都要化了,公务再忙也要抽出时间来陪陪你。”
时仁杰手伸在空气中,比出一个高度,忆起往昔,他的面上的神情愈加柔和。
“烂漫?可爱?可你忘了,说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就不要妄想着给爹爹报仇的,也是你。”时未卿垂眼低声笑起来,“说起来还要感谢你,我变成这样,父亲才是功不可没。”
时仁杰满腔柔情瞬时不上不下,带得心口隐隐钝痛,“徐番那样的人,他什么事做不出来,即便是现在,我面对他都要小心谨慎,一个不好就会万劫不复,何况是你!若是被徐番发觉你在查家奴,你怎么可能安然活到现在!”
时未卿抬眼直直看过,“父亲就没有任何私心?”
时仁杰对着那道目光不躲不闪,“我从未认为有野心是错,无权无势怎么在这个世道生存,当年那件事就是最好的例子,徐番权势大,不手握权势,心狠手辣,怎么护得住我想护的人,谁又愿意做一个随意让人践踏的蝼蚁。”
时未卿声音变低,“所以就无所顾忌的伤害我。”
“卿儿,怎么会是伤害,那是保护!”
时仁杰意外自己儿子竟然会这么看他,不得不解释清楚,“我从没信过徐番,他必定也不是全然信任我,否则你以为时宽是怎么来的,而且他还一直没离开,现在我们之间是利益牵扯,互相都无法撇清,被抓之后,我本想死不认罪,这样做徐番才有可能保我,但将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终归是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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