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一坐下,时未卿把刚才又新选的发簪挨个试了一遍,选出看上眼的摆在祁遇詹面前,“又没有不喜欢的?”
祁遇詹低头看去,时未卿审美不错选得都是大气的款式,没觉得哪个
', '')('不好,他抬头道:“都好看。”
“那便都买了。”
祁遇詹挑眉,没想到他们二人想到一起去了,时未卿辛苦选出来的,他怎么也不会白白浪费,打定的主意也是都买下。
现在这样,他没有异议,道:“买。”
发簪一旁是玉佩,时未卿发现了给心上人选礼物的乐趣,这会儿正有性质,拉着祁遇詹走了过去。
祁遇詹走之前不忘叫店员把那些发簪都包起来。
不管是银楼掌柜还是店员都喜欢这样财大气粗的贵客,店员脸上立马眉眼带上比刚才还足的笑。
接下来时未卿把一楼的配饰转了个遍,发簪、玉佩、玉冠等等都买下不少,结账的地方也从门口变成了待客之处,被好茶好点心供着。
正结着账,听着门口出现了吵闹之声,掌柜立即让一旁心腹去处理,又对着两人陪笑:“我们这就把人解决,不让吵到二位贵客。”
银楼的事没必要插手,祁遇詹示意道:“掌柜继续。”
掌柜短长的手指继续快速拨动算盘,“诶,好嘞。”
在算珠拨动的清脆声中突然参入了几道凌乱的脚步,祁遇詹眉头一皱,起身挡在了时未卿身前。
“那里面是贵客,不能去!”祁遇詹能听出这道声音是掌柜心腹的。
他脚步站定,那几道脚步声的主人也转过遮挡露了面。
打先得是一个年轻哥儿,他长相清秀,身着的衣物满是补丁。
祁遇詹细看发现他手脚脖颈等裸露在外的皮肤皆有被打出来的伤痕,视线收回时正巧又扫到了耳上暗红的孕痣。
这个哥儿身后跟着的是刚才过去的掌柜心腹和店员,心腹见要冲撞贵客,立刻不再顾忌,和店员一边抓着哥儿胳膊向外拉,一边陪笑道:“无意冲撞两位贵客,我们这就带这位小郎走。”
那个哥儿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了胳膊上的钳制,噗通一声跪在掌柜面前,哭哭哀求。
“求掌柜行行好,让我在银楼里做工吧,我不怕吃苦不怕累,什么都能做,工钱少也没关系。”
“大魏朝没有招哥儿的,要做工喊你家郎君来。”掌柜挥挥手,看了一眼心腹,“把他送出去。”
哥儿眼中浮起绝望,再被拉起时没了反抗,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结局。
这事在梧州哪怕是大魏朝都是稀松平常的事,不管哪个店铺都不会招一个哥儿做工。
而他们对这哥儿身上的伤更不会惊奇,孕痣颜色代表孕育子嗣的能力,孕痣越黯淡子嗣越艰难,颜色鲜艳的都非打即骂,他这颜色能好好活到这个时候已经是善待他了。
那哥儿任由人把他拖着,在掌柜心腹走了两步之后,时未卿突然出事道:“松开,放他自己走。”
掌柜怔了一下,才想起来,这地方除了地上那个,还有一个哥儿,对上祁遇詹幽深的视线后,立即道:“快放开,把人扶起来。”
那哥儿犹豫了一下,对着时未卿磕了一个头,满脸麻木地转身走了出去。
算盘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只是这空间总觉得比刚才静了很多。
时未卿和之前一样安静没说话,但祁遇詹能感觉出来他的沉郁,那是一种物伤其类之感,以及对礼教对哥儿严苛的厌恶。
祁遇詹蹲下身,低声哄道:“在这等我一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