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再察觉不到他是误会了什么,就是他脑子离家出走了。
祁遇詹嘴角挂上坏笑,故意去抢他手里的宫灯,“这宫灯做的不好,小郎还是还给我吧,”
时未卿瞪大双眼,一脸的送了出去怎么还往回要的表情,反应快速地将手背到身后,把宫灯藏了起来,“你说的,送了我就是我的了。”
祁遇詹上前一步,微倾斜身体将手伸到时未卿身后,道:“还是有些寒酸,做为赔礼不合适,过两天定换个珍贵的东西补给小郎。”
“这宫灯已经是我的了。”时未卿警惕着祁遇詹,一靠近他便后退。
祁遇詹起了坏心思想要逗弄人,并非不是真想要回宫灯,装模作样不紧不慢地着又追着人退了两步,正准备直起身解释,意外突然发生了。
时未卿又后退一步踩到了地上的木条,脚刚落地便觉一滑,瞬间张着手臂向后倒去,宫灯一下子脱手飞到了空中。
担心人伤到,祁遇詹动作如闪电般飞快,一手揽住时未卿腰身将人收紧在怀中,提气跃起后一手抓住在空中飞向内间的宫灯。
落地后将时未卿放开,祁遇詹刚要低头查看他受没受伤,手里的宫灯便被一把抢了过去。
他的视线一路从他自己手上转到时未卿手上,最后停在了他的脸上。
“你没中软筋散!”
时未卿满眼不可置信,而后神色紧绷,脸色变了变,眼中阴郁上涌,“你又骗我!”
祁遇詹:……
突然翻车,刚建立的信任和氛围全没了,祁遇詹心里欲哭无泪又慌得一批。
见人没回答反而是沉思的模样,时未卿霎时感觉到从骨子漫延出一丝凉意,脸色变得苍白,他冷笑道:“在想怎么骗我?”
祁遇詹并不是在想怎么骗,而是在组织语言怎么说才能让人不那么生气。
他闻言抬头,见时未卿眼眶微红嘴唇微微颤抖,眼中的执拗明显是在索要一个答案,开口说的却是蛮横强硬。
时未卿太过骄傲,这幅口是心非维护自尊的模样,让他心如同被一只手用力撰紧地疼。
仍是站在原来的位置脚步未退半步,手中紧紧握着宫灯的模样,又让他心生百般柔软。
祁遇詹试探着伸出手臂,看着时未卿的神色慢慢靠近,直到贴到他的后背也未有丝毫排斥和拒绝。
手臂使力将人重新揽回怀里,没有感觉到任何推力,祁遇詹才抬起另一只手将他按在胸前,轻声在他耳边道:“第三个抱歉,这一次骗了你。”
“你看了纸条仍要找我,我便想亲自和你解释身份的事情,恐怕直接过来你不会信我,为了打消你的戒备才出此下策,我很抱歉让你如此难过。”
“你的身份我不会泄露,这世间哥儿生存不易,我不能帮上什么忙,自然也不会阻拦什么,希望你能相信我。”
时未卿动了一下,他把脸埋进眼前宽阔极具安全感的胸膛,耳边听着一声声强有力的心跳,闷闷道:“我从没不信你。”
低头抓住一只红得不行的耳朵,祁遇詹回道:“你说的我信。”
还记得时未卿昨天晚上说今天要答复,不知为何早上自来了之后却只字不提。
现在他们之间的氛围绝无仅有,趁着现在索性都解释清楚,让时未卿安心。
祁遇詹道,“拒绝入你麾下不是因为你,你很好,是我的原因。”
时未卿收紧握着提棍的手指,问道:“不喜屈居人下是是真的?”
“是真的。”
祁遇詹踌躇许久,才道:“我尚有要事在身,要暂时离开几天。”
本想多留几天,计划突然被打乱,若想快速解决张大壮的身份,最合适的方法是让张大壮提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