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是人非,戚葵长叹一口气,总算明白这句东方成语的意思。
简单的仪式后,戚葵被拽去跟雅人、雷鸣开会,说是要加盟戚葵在英国的公司,帮小蒙彻底摆脱戚家。
对方摆出来的市场调查书有板有眼,再加上戚葵一向喜欢小蒙,能有雷鸣入股对他来说也是个极好的学习机会,于是一
口应承下来。
四人谈得投机,几乎立刻就把合作意向书签了,然而谈到资金就开始棘手。
戚葵正发愁,羽田雅人笑笑地提议:「不如多拉一位股东,欧洲这边vandeoost家我们熟。」
戚葵闻言心里「嘶」的一声,头皮直发麻。他情不自禁,摸着下巴去看天花板:「怎么能跟李道文……不,我的意思是
,应该公开招标。」
雷鸣哧地笑起来:「这不是能招标的专案。」他目光灼灼盯着戚葵:「如果是李道文对不起你,你更不该拒绝跟程浮合
作。」
「与他们无关。」戚葵闷声闷气地,觉得胸口疼得厉害。
「既然无关何必害怕,你跟李道文的事情我们全都知道。其实这几个月李道文一直在找你,只是你们戚家把你藏得太严
实……哈!」雷鸣收起笑容:「我是说,如果你还在意,不愿示弱认输,那我能理解。但如果真的觉得无所谓,那就没
必要躲起来。」
「喂,我没躲……」
雅人插进来,慢腾腾地拍了拍戚葵的肩膀:「我看你不如跟程浮谈一谈,他晚上过来。」
夜色温柔,暗香浮动,戚葵到底还是被雅人说服,待在婚仪所会客室等着见程浮。
而当程浮迈进大门,见到坐在落地窗前的青年时,禁不住楞了一下。
那个人白晰瘦削,深刻的五官被清丽的脸颊线条缓冲,文质彬彬。他就那么坐着,气度沉静地看着窗外,让人简直不敢
相信这人在数月之前,还是个大闹婚礼的蛮横公子哥儿。
戚葵听到动静,看了程浮一眼,招呼他坐下:「你好。」
「呵……」程浮立刻微笑了:「你好,好久不见。」他胖了些,看上去不再那么软弱腼腆,虽然笑起来还是会脸红,但
举止落落大方,已经开始像个男人。
戚葵也点头笑笑。
他从下午会议后就一直想象与程浮见面的情景,以为自己一定会心潮澎湃、鄙夷不齿外加暴力冲动。可事实也不是这样
,不知该说淡定还是麻木,总之面对这人,唯一能做的竟只是装成个老朋友,挂上虚伪热情的笑容开始寒暄。
「弗兰可好?」他知道弗兰早已苏醒,并将vandeoost家的所有产业都递交给了程浮与李道文。
「他很好。」程浮笑得很欣慰:「现在情况很稳定,说不定过了秋天就可以下地行走。」他转头叮嘱奉上饮品的服务生
:「不好意思,我对柠檬过敏,请问……」
戚葵指着两人面前那盘无柠檬茶点,忍不住苦笑:「我知道,吩咐过的。」
「啊,对的,你也过敏的。」程浮脱口而出,随即觉得自己那个「也」字说得唐突,忙转换话题:「你这些日子都在哪
里?我们想尽办法跟你联系都找不到人,王先生说你出国了……早知道今天能见到你,我一定让李道文一块来……」
「我是离开了一段时间,」戚葵被他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