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这人,到底为自己在后面动了多少脑子?
──长这么大,还有谁对自己这么上心过?
「嘿,现在怕了?」李道文拉一下戚葵,大庭广众之下吻吻他鼻尖:「一起去吧?」
「怕个屁,」戚葵龇牙咧嘴地笑,抓过个拳击指套,戴牢了挥挥手臂:「妈的那个大胡子,看老子怎么收拾他。」
两人肩并肩地进了装甲车,lex站在车外,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半晌耸耸肩,冲着满场警察做了个鬼脸。
良久装甲车门被推开,李道文架着戚葵,死拖硬拖,把他仍收不住的拳脚压制下去,笑骂着走出来:「好了好了,再打
下去出人命了。」
戚葵满头大汗,下了车还跳着脚,指住车厢声嘶力竭地骂个不停。
「戚葵被扣下的证件跟行李我放在你后车厢了。」
lex迎上来,把个大信封递给李道文:「我们以前给西班牙开发的毒品,最后一版样品,都在这里。」他又安抚戚葵:「
你那些片子他们没来得及制作,全销毁了,母带警方会替你保密,等判了sotoca家,也销毁。」
戚葵还来不及开口,李道文急急地吩咐:「把母带销毁,这间大楼戚葵从没来过。」
lex面有难色,然而被李道文像毒蛇盯青蛙一样看着,只得苦笑着去跟警方负责人交涉。
「咳,其实你不帮我,我戚家也能搞定。」戚葵摸摸下巴,抬头去看天:「又不是女人,上床拍个录影,不算什么,你
不必麻烦。」
李道文眯着眼看他,半晌在他腰上拍一下:「回去吧,我请你喝一杯。」擦肩而过的时候回头低声说:「我也不是为了
帮你,我是自己跟他们有过节。请你喝酒,是谢你帮我找到他们在荷兰藏身的地方。」
「操,耍帅。」戚葵保持着看天的姿势,生怕管不住眼睛里那些液体,怎么也低不下头来:「谢我,真谢我,怎么不让
我上你?……切。」
两人找了条酒吧街,越喝越high,一间间逛下去,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酒吧都打烊了,还是意犹未尽。
戚葵喝得有些多了,坐在车里看着李道文闷闷地笑,脑子里轰轰隆隆地,被股陌生的情绪操纵着,心跳得打鼓一样。
「笑什么?」车里颇为闷热,李道文将上衣全脱掉,露出线条完美的胳膊与胸膛。
「嗯,你背上,这个刺青是怎么回事?」戚葵没话找话。
李道文左边肩胛骨下面,心脏那个部位,有一个暗红色的心形刺青,用蓝色描边,心的正中间被个花体「f」扭曲地穿过
,像是条裂痕一样。
他们昨晚一夜疯狂,戚葵在李道文背上也不知抓挠出多少伤痕,其中两条横跨过刺青,看上去格外鲜血淋漓的。
「我以前爱人的名字的首字母。」李道文开了罐啤酒,喝一口,递给戚葵。
「是程浮对吧。」戚葵想起那张请柬,心里无来由地觉得烦闷。
「……」
李道文有些意外,摇头笑笑:「程浮,我是真的爱他的,不过刺青不是为他刺的。」
「切,真的爱他,」不是程浮,那就是弗兰了,戚葵嗤笑:「他就要跟你养父弗兰结婚了,对不对?婚期是……婚期是
……」或许是喝得太多,怎么都记不起请柬上标明的日子。
「是明天。」李道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