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键的声音有些的抖。
“梵歌真聪明,梵歌,你知不知道这一刻我等了多久!我每天都做梦梦着把你从他的身边带走,带着你去看非洲大陆上空广袤的天空,在草原上奔跑着的猎豹!”
“那时,我们是这样约定好的。”
华灯初上,鸥杭站在坡下,提着购物袋,昂着头看着坡上裹着像粽子的女人,不,应该是女孩,大鸥的女孩梵歌,永远的。
鸥杭有两个女孩,一位叫田甜,一位叫梵歌。
鸥杭爱过一个叫田甜的女孩,现在,他终于在他心爱的女孩住的城市买下了房子,房子按照女孩喜欢的那样,坐落在高处地带,他把女孩的父亲接过来住,他很成功的让女孩的父亲喜欢他。
鸥杭还心疼过一个叫梵歌的女孩,从她第一次把小小的头颅搁在自己的肩上,一边留着口水,一边说着梦话,大鸥,我很想记住我爸爸妈妈的样子,但怎么都记不住,我见到他们的时间太少了。
于是,大鸥的世界里有了亲人一般的女孩,梵歌。
此时此刻,梵歌站在坡上,对着他挥手,鸥杭微笑,一步一步的走向坡上,女孩嫌弃他走得太慢,把手圈在嘴上,大喊,大鸥,你的力气都到哪里去了?走路走得慢吞吞的,大鸥,快跑起来。
于是,鸥杭撒腿就跑,跑得有多欢就有多欢。
波上,昏暗的路灯的灯光把周遭投出淡淡的剪影,他的剪影要高出她的一个头,她开口和她讲的第一句话是。
“孟兰节,一群小混混把我们堵在街角,你把我拉到你的身后,你和那些人说,如果你敢动她一根头发,我会让你们死得很难看,巷子很窄小,大鸥长手长脚的堵在那里,第一记拳头打在你的脸上时,你让我跑,你用你的身体把那些人挡住,让我才得以逃离那里,等我带着人来的时候,你被打得半死。”
泪水迷蒙住梵歌的眼,垂下眼帘时,它们就跌落下来,梵歌拉起鸥杭的手,手指去抚摸他受伤断掉一节的尾指。
“大鸥的尾指并不是因为工作弄伤的,大鸥的尾指是为了梵歌被一位马仔砍掉的,在你挡住我的那会!”
“大鸥,对不起,我的记性有些不好,没有把这个想起来。”
鸥杭买的房子没有多大,但有梵歌很喜欢的温暖灯光,天花板中央垂着很可爱的南瓜灯,他们面对面坐在靠垫上,梵歌盯着南瓜灯盯了许久,梵歌问鸥杭。
“大鸥,以前的梵歌很怯弱么?”
“不,一点也不,以前的梵歌是独自开放在山谷里的小雏菊,有着属于她独特的生活方式。”
“大鸥,以前的梵歌快乐吗?”
鸥杭没有回答,手习惯性的来拨弄着梵歌额前的头发,拨开她的头发,触到的是她清亮的眼眸,然后她点了点头,垂下眼眸,过来一会,轻轻的说。
“大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那个被她紧紧握住的手袋,握在她的手里仿佛有千斤重,她费和好多力气的样子才打开手袋,她从手袋里拿出一个文件夹,把文件夹放到面前的桌上,打开,在从文件夹里抽出文件,把文件推到他的面前。
她在做这一系列的动作时始终把头垂得低低的,声音也低低的。
“这个三年前就有了。”
那是一份离婚协议书,三年前的这份协议书鸥杭是知道的,那是在一个凌晨,她给他打来电话,声音凄然,大鸥,我要和阿臻离婚。
那晚,她和他说和很多很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