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姑妈好像被温言臻说出的那些类似科幻电影般的天方夜谭给焖住,反应过来后急急忙忙的:“阿臻,那还等什么?”
温言臻揽着姑妈的肩膀,好脾气的解释:“姑妈,这世界上有太多心脏衰竭的病人,你还真以为人工心脏是那些批量生产的产品啊,由于条件限制人家一年也就只能做两例手术,手术名单早就排得满满,而且不是单靠钱就可以得到那个名额的,在美国那个国家连一个小孩子都满口人权,就像是在超市排队一样,他们绝对不会允许任何插队的人的。”
说完后,温言臻愀着梵歌,有多调皮就有多调皮的愀着。
餐厅就只剩下梵歌和温言臻两个人,依然坐在他们用餐的位置上,梵歌连动都懒得动,掀起眼皮:
“温言臻,你有办法对吧?”
“我是有办法,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今年洛长安就可以住进研究所,并且在秋季手术。”
“所以呢,你想得到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想让我们回到原来的样子。”
梵歌站起来,拿起面前的杯子,一大杯的水朝着温言臻的脸泼去,水沿着温言臻的脸上淌落,他没有去擦拭,只是安静的看着她。
那样的眼神让梵歌想去那年冬季,眼神安静的少年在还没有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分别见证自己的爸爸妈妈和各自的情人幽会。
梵歌闭上眼睛,不能再去看他了,再去看他的话她的圣母情节会再次发酵,膨胀,然后,会去把他的发型弄好,小狗儿般的窝在他的怀里,阿臻,我答应你,会把以前的事情忘记的。
“温言臻,你刚刚十几分钟的恶劣表演彻彻底底的毁掉了我们。”梵歌冷冷的说。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在我低声下气的和你说那些话时,你给我的回答是怎么?出国留学,你用那样的行为回答我。”
温言臻从他的位置站了起来,来到梵歌面前,把一张表格重重的搁在梵歌面前,声音狠厉。
“洛梵歌,我厌恶你让我变得低声下气的,以后,我再也不会做那种奇奇怪怪的事情。”手恶狠狠的敲在那叠表格上:“这些都是我们的时间表,上面注明什么时候订婚,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要孩子,你牢牢的仔细的看好。”
“像留学这样的念头也给我断了,我不需要多有学问的妻子。”
梵歌在走回房间的途中,恍恍惚惚的感觉这段时间里只是一场她做的一场极为荒唐的梦,不然,她和温言臻怎么会走到这样的境地?现在的这个样子换做以前梵歌打死也不会相信的。
到底,是谁错了呢?到底是错在那里呢?
然后,在自己的房间里,梵歌见到洛长安,靠在她房间门的门槛上,手指中夹着细小的烟,明明被辛辣的烟草呛得满脸通红,却偏偏还要装成言翘风情万种的模样。
在一片浑浑噩噩中醒来,梵歌拿走洛长安手指中的烟,丢下,脚掐灭那节猩红。
“姐姐是不是又想教训我了?”洛长安耸肩:“你偷听你和温言臻的谈话,听完后真他妈的伤自尊,就为了你要去留学那种事情温言臻竟然把这样的事情都做出来,太可笑了,难不成着叫着虐恋情深?”
“是可笑。”梵歌点了点头。
洛长安拍了拍自己的胸:“梵歌,他要是再这样威胁你,就给他狠狠的一个巴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