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对梵歌表示出可有可无的温景铭不时的找梵歌搭话,语气亲切,末了,他告诉梵歌温言臻被下放到澳门最为基层的造船厂,言翘也插话,说臭小子太不像样了,一声不吭的就走,温景铭接过话头说小臻是憋着一股气离开的,公司里的那些人都把他当成二世主。
两夫妻一唱一和的,有些梵歌听进去有些梵歌听没进去,目光落在对面的洛长安身上,她倒是表现得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只顾自己吃饭,其他的对于她来说是摆设。
洛长安的脸颊上有淡淡红印,梵歌看了一会才分辨出来那是巴掌印,洛长安抬起头意识到梵歌的目光,手掌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愁眉苦脸,昨晚被一个酒鬼打的,他把我当成他的女朋友了。
于是,温景铭夫妻再次数落那个打洛长安巴掌的酒鬼的种种不是。
初二,香港八卦周刊爆出猛料,沈玲珑除夕夜和某一位年轻男性在车上一起呆了两个钟头,并且有图有真相,那则报道梵歌也看到,沈玲珑上车的画面很清晰,只是车子的窗户全部被拉黑,唯一照到的就是车里那半截男性的皮鞋,车子所停在的位置梵歌并不陌生,那可是她生活差不多二十年的地方,原来,沈玲珑也有参加温家举行的新年派对。
初五,温言臻才给梵歌打来电话,在电话里头声音沙哑,他告诉梵歌一到那里就生病,高烧几天,现在好了就马上打电话给她,末了附上,一句,梵歌,我想你,梵歌,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我会这么的想你。
呵!瞧温公子这情话说的,梵歌先提出挂断电话,那边,小温公子的声音急急的响起,梵歌,我刚刚说我生病。
是啊,阿臻说他生病了,不是应该着急的吗?不是吗?
“我听到了。”梵歌说了一句,就直接挂断电话。
半个钟头后,温言臻再次打响梵歌的手机:“梵歌,你还在为那天的事情在生气吗?”
梵歌,你还在为那天的事情在生气吗?哦,梵歌这才想起来,可是那天的事情对于她来说已经是遥远得像是上一辈子的事情。
“我最近比较忙,挂了。”梵歌再次把电话挂断。
是啊,最近,梵歌真的很忙,不仅参加学校表演,还和同学搭档参加各大高校辩论会,好像,她没有像她的同学们一样去享受过多的大学时光,她把所有能空出来的时间都用在准备当温家得体的媳妇,当不给温言臻丢脸的妻子这个身份的准备中去了。
现在,梵歌想,在最后的一个大学时期,她得为自己干点什么,她是历史系的,主修西洋近代历史学,那是言翘为她挑的,据说,这是最能体现出心理素质的学业,你所学到的东西能让你在在各种各样的场合上夸夸其谈,她下了很大功夫去学习,参加辩论会是梵歌认为对自己的一种考验,这次,为自己!
沈玲珑的绯闻还在发酵,很多的媒体都在猜测和她度过两个小时的男人是谁,大家都猜到是谁,就差没有指名道姓了,没有致命的证据大家是不敢让“温言臻”这个名字见报。
学校里,知道梵歌和温言臻的关系的人都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她,家里,姑妈说现在的媒体整天就捕风捉影,温景铭夫妻扬言,要是媒体敢指名道姓会用诽谤罪让那些杂志关门大吉,和温言臻不对盘,曾经因为怀疑跟踪他到酒吧去的洛长安这个时候没有落井下石,她只是安静陪着她。
这个阶段的洛长安表现得很沉默。
温言臻每晚都会打电话过来,说一些关于他的事情,这天他都干些什么,絮絮叨叨,零零碎碎,对于关于他和沈玲珑的绯闻只字不提,梵歌也没有问。
“梵歌,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这晚他问。
“我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