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门哨子转身离开。
胡八一抱着肩膀,看着黑气吧唧的夜空,“这伙人现在怕是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了。”
陈皮阿四平静道,“一个也走不了,最起码,在交出古拉罗银眼之前,一个也跑不了!”
胡八一饶有兴致的道,“四爷,你说雪莉杨给我们送回来这么一个活宝做什么?”
“这人手里难道说有大秘密?”陈皮阿四看着胡八一,“你小子越来越贼了,去了一趟阳明书院,别的没学会,儒家读书人那股子鸡贼倒是学会了!”
“明明是自己想问古拉罗银眼,却不自己说,让我猜你心思。”
“呵呵。”
胡八一看陈皮阿四不解释,直接朝着堂子里面走,急忙追着道,“四爷,你懂古格银眼,向来对古拉格银眼也很熟悉吧,这俩银眼有没有什么关系?”
陈皮阿四走到了后房,陈玉楼坐在安乐藤椅上,昏昏欲睡。
陈皮阿四道,“古格银眼和古拉罗银眼的确是有关系。”
“二者的关系,大概等同于瓷器和陶器的关系。”
“古格银眼就是瓷器,古拉罗是陶器。”
“也可以说,古拉罗银眼就是古格银眼的前身。”
“当初金陵城出现了一件古格银眼祭祀神像,那神像还有一本古格的手抄本自传,神像给了吴三省,手抄本被吴三省送了我。”
“那个手抄本是鲁巴的自传,鲁巴在自己的自传里写了古格银眼锻造的历史和起因,工匠鲁巴最开始是一名桑巴汉子,在雪域草原,桑巴是英勇的代名词,偶有一次误入了一个古战场遗迹,在里面找到了一些奇怪的石板,那些石板记载了很多艰涩的符号,他虽然看不懂,可他觉得有大用,就带了回古格国。”
“在古格国,有一群人,他们能够读通任何的艰涩文字典籍,哪怕是失传的!”
“而这种人,被人们尊称为。”
躺在安乐椅上的陈玉楼道,“天授唱诗人。”
胡八一推着下巴,看着俩老家伙,一时间来了兴趣。
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这家里有俩老不死,关键时候还能共振啊!
这就太有趣了。
陈皮阿四看着陈玉楼,“你认识天授唱诗人?”
面对陈皮阿四的问话,陈玉楼眉头紧皱似乎很不爽,但还是道,“认识,那是一段非常不好的回忆,如果可以,我不想回答关于天授唱诗人的任何问题,但是现在看来,怕是不能随我心意了。”
“所谓的天授唱诗人,顾名思义,上天给的这碗饭,而唱诗人是雪域草原对于知识渊博人的尊称,由此可见,天授唱诗人的关键是上天恩赐,而这种恩赐方式更多时候是通过一场大病,一场大病没死,病好之后就可以获得上天恩赐,可以看懂所有符号记忆,以最直观的方式观察这个世界的运行轨迹,甚至可以通过诗歌隐晦的向世人表达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起到预言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