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太子的详细介绍,李渊轻抚胡须,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唉,朕戎马生涯数十载,也算是精通兵法的,没想到我儿的这番构思,竟然完全出乎了朕的预料啊,哈哈哈,长见识啦。太子,朕没有看错你!”
李建成闻言赶忙拱手施礼,谦虚了两句,脸上却尽是得意神色。
李渊笑了笑,接着又话锋一转:“只可惜啊,这其中还少了一样,那就是骑战之法。”
李建成微微一愣,旋即低头道:“父皇教训的是,儿臣在这个方面确实还没有什么好的方略,叫父皇失望了。”
裴寂替他缓颊道:“陛下,其实这也不能怪太子。咱们汉人向来以农耕为主,自古就不善骑乘,马背上作战并非我们所擅长啊。”
“唉,话也不能这么讲。”李渊摇摇头,语气温和道:“正因为不擅长,所以才应该更加努力嘛。包括突厥在内的各个草原民族,往往就是利用骑兵来去如风的机动性,以及强大的冲击力,天然克制我们汉族军队。而我们要对付他们,则需要构筑大量的坚备工事,投入更多的人员和粮草,并且多采取守势才行。在这种情况下,一旦战况陷入持久,局面便通常对我方不利。”
他略微顿了顿,又道:“从这个方面看,二郎就显得更有远见啦。天策府的玄甲骑兵,经他亲手调教之后,无论是在对付窦建德、王世充的时候,还是在抵御突厥人的时候,都曾展示出非凡的战力,这恰恰就是一种不惧强敌、敢于针锋相对的体现。二郎手下的李靖、尉迟恭等人,也都是有名的骑将,作战经验极为丰富,你们回去可以再考虑一下,是否也让秦王把他训练骑兵的方略补充进来,弥补重步战、轻骑战的缺失。”
李建成郑重的点了点头,拱手道:“儿臣遵旨,明天散了早朝,便立刻去找世民商议此事。”
李渊开心的笑道:“这样才对嘛。正所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只要你们几个能精诚一致,大唐江山岂有不稳之理?太子啊,提及此事,朕不免要多说你几句,平日里切莫听信身边一些佞臣的蛊惑,做出不智之举,伤了你们自家兄弟的和气啊。”
李建成正要接话,旁边的李元吉却忽然说道:“请父皇恕罪,论起这个方面,儿臣倒想大着胆子,替太子皇兄讲上几句公道话。儿臣以为,最应该守好兄弟本分的,并不是太子,而是秦王。您肯定多少也有耳闻,他天策府上上下下,以往究竟有多么嚣张,动不动便摆出一副功高盖世的样子,谁也不放在眼里。这口鸟气,儿臣忍了也就忍了,可东宫毕竟是大唐皇储,被他们如此作践欺辱,又将父皇和社稷置于何地?”
“够了!”李渊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沉声道:“刚才朕也说过,所有的事情,全都是底下的人在挑拨捣乱。天策府内有这样的人,东宫和你王府里也有。你说的那些,朕当然非常清楚,不过就是几个打了胜仗的军头,仗着二郎爱护,便成天惹是生非。你们兄弟俩要擦亮眼睛,把账记在这些不晓事理的家伙头上,而不是记恨二郎。”
李元吉兀自不服,道:“父皇,难道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您改立皇储,不是李世民干的吗?他自持有功,便觊觎皇位,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您为何还要偏袒于他?儿臣敬服太子皇兄宅心仁厚、谦和善良,看不惯世民这种目无父兄的人,您老若是不愿意听,尽管责罚儿臣好了!”
此言一出,李渊的脸色当场就变了,裴寂瞧出情况不对,连忙打圆场:“齐王殿下慎言!陛下乃千古圣君,乾坤万事尽在掌握之中,岂用您来妄议?若不是陛下了解齐王,知道您是一位性格耿直的皇子,恐怕早已因为刚才那番忤逆之言而降罪啦!”
突袭
“屠处,你觉得这样靠谱吗?”
“怎么不靠谱啦?情报中心不是讲的很清楚嘛,这里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神侠组织的秘密据点。”
“靠,我说的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今晚就咱们仨来摸这个据点,会不会有些不稳妥呀?”
“嗨,我说小四啊,说起来你也是个老特工了,思想觉悟怎么还这么低呢?让咱们三个人出任务,那是组织上信任咱们先秦处……”
“得了吧,屠处,还信任呢?现在眼瞅着先秦处又被打回原形,继续当清水衙门、千年板凳了。”
“我说你不能少抱怨两句啊?怎么就清水衙门了?哪里是千年板凳了,这不派咱们今晚出任务了吗?”
“这是出任务那么简单吗?摆明就是在考验我们三个的忠诚度嘛,居然连个特战分队都不给配……”
“嘘——”一旁的史晓峰把手指靠在嘴唇上,制止了两个不正经的前辈继续斗嘴:“小声点儿,那边好像有动静啦!”
屠四海闻言,立马忍住了反驳王小四的冲动,聚精会神的朝不远处一栋小别墅看去,只见那座黑黢黢的建筑物里,忽然闪了两下光亮。
王小四也仔细观察了一下,接着压低声音道:“的确是有人在活动!看这个时间点,八成是起来上厕所的。”
屠四海瞥了他一眼,不满道:“平时让你减减肥,你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瞅瞅,连战术背心的套不进去,穿得跟个紧身衣似的。”
王小四心中不服,正要反唇相讥,史晓峰一把拦住了他,问道:“屠处长,咱们现在行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