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城已经得知了顾云章和贝雪峻的新关系,所以下午在书房内看到顾云章颈部的吻痕后,也并没有询问,只是皱了眉头,感觉这很不像话。
其实顾云章一贯不像话,早在当年就时常把小戏子弄到家中胡搞——不过小戏子就是用来胡搞的,所以沈傲城只当那是私人癖好,从不过问;可如今他把贝雪峻领上了床,这就有些不大对劲了。
贝雪峻都多大年纪了?顾云章才多大?花钱费力的去睡一位老大哥,这是图个什么?
另外,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瞧贝雪峻那满不在乎的模样,可见他也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坐在书桌后面,沈傲城见房门关的严实,就问那站在当地的顾云章道:“云章,你知不知道贝先生每月的花销是多少?”
顾云章走到他身边,向后一靠坐在桌子上了:“不知道。”
沈傲城叹了口气:“上个月——只是一个月,他一人就花出去将近十万!云章,不是法币,十万银元哪!现在市场上银元是什么价,你自己打听打听去!一所房子才多少钱?他怎么就能这样花销?”
顾云章把手从衣襟底下伸进去,在肚皮上抓了抓痒:“他花就花嘛,我又不是供不起。”
沈傲城恨的拿起桌上钢笔往下一拍:“你啊,就是过了今天不想明天,难道那钱都是大风刮来的么?我不和你说这些了,倒好像是我斤斤计较一样,横竖不是我的家私,随你败去!傻!”
顾云章嘿嘿一笑,把手抽出来去拉了沈傲城的手:“先花着吧。我也不会总这么惯着他,等以后玩腻了,我就把他处理掉,好不好?”
沈傲城听他越说越不上路:“什么处理?怎么处理?”
顾云章眯起一只眼睛,抬手做了个开枪的动作,嘴里还“啪”的一声配了音。
沈傲城站起来,照他那后脖颈连拍了几大巴掌:“我让你坏,我让你坏!人家又没偷你的钱,你这叫存了什么心思?好合好散,杀人是能轻易做的的事情吗?”
顾云章被他打的一缩脖子,随即抱头鼠窜,跳下桌子扭身逃到门口,嘻嘻哈哈的开门跑掉了。
那顾云章劝也不听,打也不怕,油盐不进的,让沈傲城着实是无计可施。
沈傲城一边替顾云章着急,一边又要和贝雪峻朝夕相对。那贝雪峻周身一派泰然气度,偶尔沈傲城拿话来对他旁敲侧击,他也只是苦笑不语,眉宇中略带一点无可奈何,倒仿佛有种种不足为外人道的隐忧一般。
沈傲城没想到他脸皮这样厚,一时间无计可施,无人时就逮着顾云章唠叨,唠叨的顾云章忍无可忍,只好用手去捂他的嘴:“你个小老爷子太会操心了,我总少不了你的养老钱,你跟着乱上什么火?”
沈傲城见他出言不逊,恼火的直叹气。
如此平安无事的到了年后,沈傲城见怪不怪,停止罗嗦;而顾云章也早被贝雪峻玩熟了。
先前顾云章存了几分戒心,对贝雪峻还有种种限制;后来他在床上乐昏了头,什么都顾不得了,随贝雪峻肆意摆弄。贝雪峻终日陪着这么个粗鲁无礼的土军阀,已然很觉委屈,此刻也就不客气,得乐且乐的每天都要搂着顾云章压迫揉搓一顿。
开春之时,沈傲城忽然提议,想要把小杰的骨灰带去承德下葬。
顾云章认为这真是多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