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营长把祝其琛放在自己腿上的胖手抓起来:“摸你自己去!”
祝其琛调戏海营长上了瘾,海营长越急,他越觉着可爱。后来顾云章要出门看房子时,海营长起身几步就冲出了客厅,很有一种逃出生天的感觉。
当晚,顾云章和海营长住进了办事处。
赵将军回想顾云章那个模样,感到十分动人,有心夜里找个借口再去同他聊上几句。思前想后的,他打算去办事处的院子里赏月。
他老人家出门,那也是件了不得的事情。金处长一边为他穿戴,一边略含妒意的问道:“将军,您老人家对顾团长好像是很青睐啊?”
赵将军沉吟着实话实说:“顾云章这个人么,在不说话的时候,还是很合我眼缘的。”
金处长含笑问道:“他那种哑巴似的人,也有说话的时候吗?”
赵将军回想起上午两人的谈话,不禁皱起眉头,继续实话实说:“他没什么水平,说起话来毫无礼数,简直像个畜生!”
赵将军终于穿戴完毕了,迈步出门想要去找畜生欣赏空中那一弯惨白残月,哪晓得还未出院子,就听天上一声炸雷,随即狂风骤起,却是来了一场雷阵雨。
顾云章躺在二楼卧室内柔软的大床上,温暖而舒适的侧过脸去,凝视着窗外的电闪雷鸣。
先前他只晓得活着,吃饱穿暖就是好日子;可自从到了北平后,他才晓得好日子里也分级别的。他这些年所谓的幸福生活,其实还不如赵家别墅里听差过的体面。
为什么会这样,他想不明白。他现在并不缺钱,至少是不穷困,可总是活的像个野兽。因为白家堡是处穷乡僻壤吗?也不对,葛啸东这些年一直也在山沟县城里带队伍,顾云章觉着他并没有由此就失了那副高傲矜贵的腔调。
葛啸东经过见过,永远知道什么是好的,在泥涂里也要活成绅士,虽然他在本质上并非绅士,而是武夫——好勇斗狠,亡命之徒。
顾云章是个感情极度贫乏的人,只有在想起葛啸东时会动容。他恨葛啸东,嫉妒葛啸东,可就是打不败、杀不死葛啸东。
他把被子向上拉了拉,觉着身体整个的陷入床中,仿佛躺进了水里一般。暂且放下葛啸东,他那脑子里莫名其妙的蹦出了个沈天生。
随即他的耳边就响起了一声连一声的“哥哥”,吵得他心里发烦;想到沈天生那口口声声的“我喜欢你”,他就更是烦,恨不能把沈天生抓过来咬一顿。
“胖小子!”他在被窝里翻了个身,背对着窗口闭上了眼睛:“真讨厌!”
西山本就凉快,夜里下了一场雷阵雨之后,翌日清晨的空气就更是清爽。顾云章早早起了床,悄无声息的在楼内四处走动,心想我以后要是不打仗了,就在这里盖所好房子,周围再围个小花园,一个人好好享几天清福。
这时候海营长也起来了,走出卧室后,他发现楼内除了顾云章之外就是几个不大露面的听差,所以心里有点发虚,感觉自己和对方的距离太近了。
顾云章正站在楼门口向外打望,忽然一眼瞄见了他,就出言唤道:“海长山。”
海营长立刻走了上来,陪笑应道:“团座,早上好啊。”
顾云章背对着他一点头:“好。”
海营长又问:“团座,咱们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