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拍了拍棺盖,说这里面好像是空的。
把耳朵凑近去听,脸上却骤然变色,大叫了一声便往向后退。
村民都好奇的问他听到了什么。
他惊恐道,“我……我好像听到了人的心跳声!”
这怎么可能!
有心跳的一定是活人。
可活人又怎会被封在棺材里!
“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他也觉得甚是诡异,试图遮掩过去,却说什么也不敢再靠近那副镇龙棺。
打算先回去上报给市局,让省里派人来查看。
结果那名学者在回县的半途中遭遇了车祸,连车带人被撞进了江里,捞了几天也没见踪影。
按照当时江水流速判断,估计人都被冲到俄罗斯了,活下来的概率极为渺茫。
这些事是所有村民都亲身经历过的,并非我胡说。
从那之后,大家都对村口的那座龙王庙退避三尺,就算是身高一米八的壮汉也不敢从庙门前经过,更别说去那附近游泳钓鱼了。
张德海说张德柱的尸体就躺在龙王庙里,连一向主持大局的村长也眉头紧锁,叼着烟说不出话来。
奶奶再次询问,“你看到德柱的时候,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张德海仔细回忆了下,“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是他手心里紧握着一只河蚌……”
“把那河蚌拿过来!”奶奶说道。
张德海把河蚌交到奶奶手里,我偏头去瞧,发现那就是江里最普通的大马哈蚌。
奶奶却嘱咐我去捡些小石块。
我知道她这是想问话,从院子的雪地里捡来九块石子,摆成一个圆圈,然后把那只巴掌大小的河蚌放到阵眼的位置上。
她嘴里念念有词,随着声调愈发高昂,地上那只河蚌竟然剧烈颤动起来,发出磕碰的响声。
过了两分钟,蚌壳碎了。
里面流出一滩漆黑浓稠的液体,像是墨鱼吐出来的汁……
奶奶的表情无比严峻,额头溢满冷汗,“他回来了……他要回来了!”
“谁要回来了?”村长追问道。
奶奶没有牙的嘴唇兜兜着,缓缓吐出两个字,“龙王!”
在场的人全都倒抽一口冷气,显然是对这俩字格外惧怕。
奶奶郑重说道,“必须尽快把德柱的尸体下葬,否则会闹出祸端!”
张大娘一听不乐意了,“我家儿子头七还没过,不能下葬!再说外头雪那么厚,土都被冻上了,怎么挖?”
我们村民风守旧,老人都不肯接受火葬,还是想要入土为安。
好在家家户户都有田地,死后直接葬在自家地里,也就没人管了。
村长也认为现在下葬太过仓促,语重心长道,“老姐,现在还没出正月,办丧事恐怕不吉利啊!”
奶奶却冷笑了声,“等真过了头七,一切都晚了!你们不肯听我老太婆的话,那就随便你们吧。”
“小鹿,咱们走!”
我扶起奶奶,当着张家人和村子的面转身走掉。
奶奶卜卦从未出过错,当天晚上,张家便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