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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从别处看到,结合火机一事,一并怪在她的头上。
苏岸扬克制不住愠怒,“你从来能为自己的行为找冠冕堂皇的借口,一向自私,不顾人死活。是块捂不热的冰块。当年我没和你计较,如今再见,你才是摆受害人脸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对不起你。”
一阵下坠感将她整个人往下拉拽,她的额间开始冒冷汗,还要强撑疼痛和人吵架,有够为难这幅身躯。疼痛感像浪潮席卷,扑打礁石。
先前的疼痛还能忍,这一波直接让她紧紧攥拳强忍。
他的后半句到她耳边时,带着耳鸣声一同传入耳神经,只剩下嗡嗡嗡地声音。每个毛孔都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姜今尧开始感到呼吸困难,想呕吐。
她不能再和他纠缠,越生气越痛。
姜今尧捂着肚子站起来,四肢无力,她强撑道:“算了,没有必要对牛弹琴。随你,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掌控不了。”话说完,吃力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头重脚轻,两眼一黑。
姜今尧晕了过去。
——
她再睁眼时,是四面洁白的墙壁,蓝色窗帘,和铁架床。四周环视一圈,确定了自己在病房里,眼前的吊瓶里药水一滴接一滴顺着输液管下滑。
锁舌转动,门开了。
苏岸扬拿着手机进来,方才费商周打来电话,他去走廊接的。
见人醒了,他没多说,坐在她的床边看输液瓶的进度,估计差十来分钟就得换药。眼下是十二点,他问:“想吃点什么。”
姜今尧没搭话,苏岸扬继续:“吃点清淡的。”他拿起手机点外卖。
她在怄气,不搭理人。
罢了,中午饭就让他独断决定。病房里静地诡异,他轻飘飘扫她一眼,“都痛得昏倒,还能跟我吵架,你真是女战士。”
“拜你所赐,如果你不气我,我又怎么会痛晕过去。”
苏岸扬不和病号计较,尤其是特殊时期情绪浮动堪比股票浮动。“好,我的错,我不该气你,别生气了,翻篇了。”
姜今尧仍旧冷着脸。
“东欧剧变,苏联解体。八年了,姜今尧,你难不成要和我置气一辈子?”
八年前,每回吵架,他都是低头的那个,八年后,还是。
两人都是文科生,她秒懂其意。1989年东欧剧变,1991年苏联解体,随后冷战结束。
姜今尧的表情没变化,抬眸与他对视,眼神的冷雾不再,“历史考个位数,这倒是记得挺清楚。”
网络上的梗,苏岸扬上次在朋友圈刷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