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仆从再度行走起来:“城堡内的玫瑰可以随意观赏,但不可以触摸、摘取。”
“贵客既然被邀请参加这次宴会,那在宴会结束之前,请不要踏出拱卫在城堡周围的围墙,以免让亲王殿下伤心,认为自己招待不周。”
“我靠,这是什么放屁宣言,不想让客人离开,那就好好招待啊,还特么带恐吓贵客,不要逃跑以免让主办方伤心的啊??”周末在不远处低低地骂了句。
佚名收回自己放出的傀儡:“言语上的威胁倒不算什么,但把进出的闸门换成钢铁,用铁水熔死所有的门闩……”
乌望皱起眉头,环视望向城堡周围高耸厚实的围墙,总觉得这墙筑得晦气,像个大碗,他们这些客人就是碗里的食粮:“更古怪的是副本通知到现在都没有响。”
无法操纵副本给他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系统反常的状态更让他心生疑虑。
他沉着脸蜷了下手指,首次为晦朔不在手边感到遗憾。
城堡门口的守卫吱呀一声推开深棕色的结实大门,城堡内的酒香扑鼻而来。
外界艳烈的日光一进城堡就被石墙窄窗挡掉大半,只有成排的火把插在墙上,照亮城堡内黑洞洞的路。
“编……”
隐隐约约的,乌望似乎听见有稚嫩的童音在唱歌。歌词经由翻译道具翻译过来,失去了原有的韵律和韵脚,多了几分古怪的生硬:
“编个……玫瑰花圈……口袋里装满花束……”
“灰尘!灰尘!我们都倒下!”(注)
“——咚!”
原本走在众人面前的仆从忽然毫无征兆地直直倒下,额头砸在地上,迸裂开一片荼蘼的红色。
乌望本能地向后避了一步,才发觉那飞溅而起的不是血液,是一大蓬娇艳欲滴的红玫瑰花瓣。
短短几秒的时间,一个好端端的人身上就长满肥厚的荆棘茎叶,艳红的玫瑰在眨眼间齐齐开放,散发出馥郁的香气。
“……”乌望的表情卡在“嫌弃”和“松了口气”之间,很快又滑向嫌弃。
因为周围的士兵还没来得及抬走仆从的尸体呢,另一个仆役就习以为常似的接替上来,恭敬地说:“请贵客跟随我去您的房间。”
没有“们”。不是贵客“们”。
换而言之,又得十来个人挤一个房间。
乌望的心情迅速晦暗了下去,正考虑着要不要再找个什么东西,临时开一处小洞天,一旁蹭来一个李迩:“有个问题我早就想问了,憋到现在——咱们之前费那么大劲儿设计扶光,甩倒是把人甩开了,但卡西在红玫瑰病副本这个情报,扶光也知道啊?他不是还会追来?”
乌望冷淡地把李迩抵开,抵回他能接受的社交距离:“我在他屋里睡的那晚,趁他中幻术,给他下了限制。他现在无法随意在不同小世界间穿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