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拉着颜洄,一手挎着小桃,拽着众人跟上大部队。脚下急赶的同时,也不耽误他嘴上碎碎叨叨:
“说起周末,你们知道嘛?从那个虫巢本出来以后,他顶了一段时间的兔耳朵。真会动的那种!说是违反了副本的规定,看了一个兔子怪的眼睛,于是就被怪物同化了……后来还是找拓荒者工会帮的忙,才把同化解开。”
杰克一拍大腿:“我觉得就冲这点!我跳槽去拓荒者工会,逐夜者应该也会卖拓荒者一个面子,把我背叛的帐给一笔勾销了。”
乌望好奇死了,遂挠了挠小桃。
发言桃:“……你到底为什么离开逐夜者?”
“……”杰克一下陷入沉默,跨入前院才小声嘟哝,“都说了观念不和呗,逐夜者是不惜一切代价想回家,我觉得回不回都行,只想过安生日子。”
扶光微微挑眉,瞥了他一眼,正想说不回家留在游戏里怎么过安生日子,前排的人已经推开了右厢房的门。
凌晨一点,又闹着鬼,柳宅里已经够冷了。
然而从右厢房吹出来的风更冷,前排几个人猝不及防,齐齐打了个哆嗦,再一看自己的衣袖,居然已经被冻结了一层霜。
没人想进这种冰窟窿,但身后有戏腔正在迅速逼近,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纷纷钻入,霎时将外间挤了个满满当当。
大家都在打哆嗦,只有乌望忽觉神清气爽,忍不住在原地蹦跶了两下。
“草,不愧是雪橇傻犬,这还兴奋呢!”天海帮里有人咕哝了一句,又伸手打起帘子往里屋看。
里间的家具也不多,都打扫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一张用以吃饭的大圆桌摆在里屋中央,再往后就是一张木床,黑洞洞的看不清床上有没有人。
众人先在外间翻了一下,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只有一辆小孩儿玩的木马出现在林账房屋里显得有些奇怪。
乌望扒拉它时粗手粗脚,一个没收力就将木马推倒了,露出刻满划痕的底座。
“金……风?”扶光瞅了眼底座上的刻字,“这是金风的东西?还是……是金风做的?”
谁也说不清,只能再往里间翻。
大家不约而同地将手脚放轻了些,路过那张披着帷幔的木床时,更是紧张地恨不能变成一只脚步无声的猫。
没人敢挑开帘子瞅一眼林账房在不在床上,是不是在睡觉,大家都只能硬着头皮催眠自己不会有事,然后加快速度在这个有鬼的屋子里调查线索。
最先被翻出来的是几本账册,里面记录了柳宅的一应开支,尤其是柳老爷为讨夫人欢心,买的各种新鲜玩意儿。
林账房似乎对此颇有微词,在账册底上批注了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