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桂将他揍的鼻青面肿,坐在一旁气喘呼呼,想想觉得不够,又爬起来摸启瑜的身上,眨眼的功夫,摸出一个精致的钱袋,一块玉牌。她小时候不过是京城街边的偷儿,却恰巧被李穆收养,许久不做老本行,原是有些生疏,今日重操旧业,感觉格外好。
月桂骑在启瑜胸上,颠颠那钱袋,又瞅瞅那玉牌,嗤一声笑道:“看不出来你衣着普通,倒是个不露财的,小子,来这种欢场上混,旁人贯是只认衣冠不认人的,你如此不舍得露财,又怎么能见到那赛雪姑娘呢!”遂站起来把那钱袋与玉牌都揣到怀里,余光却看到启瑜一脸鄙夷的看着自己,气不过,干脆将他一身衣服除个精光,绑在床柱上,复用茶水灭了房里的碳炉,这才小心翼翼的从窗子里爬了出去。
这房间不过在醉仙楼的二层,并不怎么高,月桂顺着廊柱刺溜下地,一阵小跑,跑到了巷外候着的马车面前。
车夫见她一人:“月桂姑娘,怎么只你一人,安盛兄弟呢?”
月桂抿抿鬓角:“不等他了,金老板留他做客呢,咱们先回吧!”
车夫一脸暧昧的笑,一甩鞭子,马车飞驰而去。
月桂坐在车上,回想着那人高马大却被赤身**绑在床柱上的启瑜,“扑哧”一声笑出来,心里一百个过瘾。
第三十九章
深秋里连着下了许多天的雨,终于出了日头,却也让人觉着不舒坦,感觉那日头照下来,越发显得自己被连绵秋雨糟蹋得潮湿泥泞的衣裳鞋子腌臜磕碜、一塌糊涂来。
艾笀家的站在西屋花园子里,一边眯着眼睛晒着日头,一边寻思着些有的没的,此时正是午饭前时光,府里一片宁静,宁静得让她觉得不正常。
锦墨打帘子往外探头,脸上漾着笑:“嬷嬷,发什么呆呢!里间站着吧!奶奶一会儿就得见您了!”
艾笀家的这才弓着腰走过去:“诶,这太阳晒得人越发觉得懒起来,麻烦锦墨姑娘了,这就来了!”
自打上次秀雅那件事以后,兰璇就没有再召见过艾笀家的,艾笀家的被冷落了这么长时间,气焰消了不少。
说实在话,她在艾府原是被人踩惯了的,自打靠上了兰璇,日子比从前好过许多,自己就免不了翘尾巴,很是喜欢在这府中作威作福,引得旁人妒恨。
那些人虽看不惯她,却因着到底惹不起兰璇,被欺负了也不敢吱声。
可是这些日子兰璇对她的冷淡,让她心里彻底没了底,若是失了兰璇这个靠山,她往后的日子真不知该如何才好,以她往日的所作所为看来,莫不是要被众人作践死。
她也在心里暗暗计较过,若果真兰璇嫌她无用,弃了她,她要不要去投靠一下那新起来的秀雅。
谁都知道,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在艾府吃香的是东屋那边,就连素琴都往那边靠。
可是转念一想,且不说现在想巴结东屋的人大有人在,轮不轮得到她还成问题,她原是因着上次山洞那件事得罪了这秀雅的,一时半会儿,在秀雅面前把自己身上的屎洗干净都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若是兰璇知道了她的心思,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