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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窗外(我这样爱她)(1 / 1)

那是一掬如水的yan光,被投映到我对面的墙上。光的边缘是花瓣的形状,徐徐张开,就是花开的样子。

我回过头,透过窗子,寻找这朵花的来处。

很久以後我才意识到,这是我很多天以来第一次对外界的变化有反应、有兴趣、开始重新思考、想要交流。

都是某个人的功劳。

某个人在那边努力了很久,想到使用yan光,又怕刺伤我的眼睛;打在墙上呢,我却又视若无睹。

她剪了纸花,套在圆镜子的边缘,轻轻的让纸花绽开,墙上的yan光也随之开放。她动作很轻,只怕惊吓到我,但只要我没反应,她就不放弃,一直在那里,手都酸了。

才等到我一个回头。

她说:“你看到我了,就什麽都值得。”

我没有想到会有人为我做到这种程度。就算有,我也不相信是她,这麽好看的人。

我在医院见过一次的人。

她是个nv孩子,整洁明亮,对我笑着,一身红衣,滟滟动人。

後来我才知道那天,她穿的其实是白se衣裳。她刚接手家里的纸扎铺子没多久。客户总是丧家,所以穿素衣b较好。

可是那天,正值h昏,夕yan慷慨的把最明yan的颜se尽情挥洒出来,她的笑容与她整个人,都盈滟动人。

她姓朱,出生时下着沙尘暴,r名叫沙。

我见着她时,她没看见我。等她见到我,我是个倚在窗边无知无觉的废人。那时候我痴呆得跟个木偶娃娃不差多少,年小糕是如此放心我,甚至放开了我的锁链。我也仍然一动不动。连思考都放弃了。直到朱沙引来yan光,在我面前开了花。

我回头,她对我笑。她背後有大大的白板。她试着在上面写字叫我看。

我认不清上面的字迹。并不是视力的问题。“”这件事好像本身就沉重到可以压垮我。我的世界迅速堕入黑暗。

当我回过神来,天已经黑了。

年小糕打开门进来。

他钥匙在门锁里转动的声音让我一个激灵,连忙望向窗外。窗外没有人了。

没有那个人了。

“你在看什麽呀?哥哥。”年小糕的声音像铃铛一样清脆动听。

我慌乱的摇头。

他看了看外面,拉上他之前忘了而留在那里开着的窗帘,回头看着我笑,碰了碰我的脸,脖颈,其它地方:“哥哥今天状态特别……”

他特别开心的样子,不晓得外面碰到了什麽好事,却还是愿意把jg力放在我身上,甚至b平常更愿意了。

他按摩的力度有点大,我感觉到疼痛。会疼就是进步,因此年小糕喜气洋洋。我没法反驳。

他很快按摩到我gan门里面。这一如既往让我……

我努力关掉我心里的感受。

这次,很快我就睡着了。睡得很沉。醒过来时,面前有yan光。身上没有锁链。家里没有年小糕。

我不知道我醒过来多久之後才意识到眼前的是yan光。

旋即我想起来盈滟的笑容和盛放的花。

我拖着废腿爬到窗前。

她在那里。

不知道等了我多久。她身边都是雪白的花。那些花安静、乾净、从容。她也是宁静的,同时又那麽生动。她在制作一朵新的花。

她手里的工具尖锐,挑起刺眼的光。

我忽然停住了。我一定是把我自己关掉了。

年小糕的钥匙再次在锁孔里转动。

我惊醒过来,慌忙拉上窗帘,用力太大了,窗帘钩“哗啦”被我拉下来两个。年小糕看着我,如同警察抓到罪犯在犯罪现场。我抓着我错误的证据yu哭无泪。

“我错了!我……想看看窗外。”我结结巴巴道。

这样,我是在想看窗外的过程中被他抓包的。我并不是已经看过窗外了。我在掩饰我真正的最大的错误最大的罪。我感觉如果让他知道朱沙的存在,那就坏了!很坏很坏。坏到什麽程度?

世界尽头。冷酷的,无法形容。

我用我的一切,我微不足道的生命,挡在那个结局面前。

我用我最大的努力撒谎。

他相信了我。我只是想看窗外。我竟然想看窗外。又给他添麻烦了。他必须惩罚我。

惩罚的时候,会有电,并不只限於我的下身。

幸好没有到我的脸。

当我再醒着、而年小糕不在的时候,我00我的脸,又确认我身上遮着衣服,连忙尽我最快的速度爬到窗前,抓着窗台竖起身子,小心翼翼的掀开窗帘。她在那里。灯光柔和。她看到我,焦灼的脸上就有喜悦像花一样绽放开。

她在等我。她喜欢我。她关心我。

我的心跳到我无法控制。我的x膛抵着墙,用墙壁来压一压我的心。伤口压疼了,我很怕在脸上露出疼痛的表情,会让她更担心。可是幸好,我这样ai她,这样欢喜,以至於没有多余的表情肌可以用来表现疼痛。

我望着她。

我这样ai她。

我开始讨好年小糕。很乖很乖。他要我做的任何事,我都很努力的配合。我还笨拙的主动谄媚他。其实我也不太知道他喜欢什麽。但是向他问好、对他的事情表现出兴趣和关心、在他说话时认真的听、甚至力所能及的帮他做点事送点小礼物,总是可以的。

“留给我的?”年小糕看着那半杯水,问我,脸上的表情明灭不定。

“嗯。”我只有他给我的一杯水。留给他半杯,是我力所能及准备的礼物了。我甚至把杯子擦得乾乾净净,晶晶亮的,更像一个t面的礼物容器。

咽了口乾沫。我生怕他不喜欢。

但他笑了。一般他笑起来的时候会更喜欢折腾我。而我已经决心全面配合。这次他却只是把水杯重新递到我嘴唇边:“哥哥喝吧!你不渴吗?”

我喝了一大口。他亲吻我。我已经习惯他这样亲我。他说他实在太ai我了,忍不住。但如果我不喜欢的话,可以咬他的舌头。

我哪里敢咬他。

我现在尤其要讨好他,以便求他恩赐我一件礼物。

他双手紧紧的拥抱我,yjg也顶在我身上,像以前一样。

“难受的话……”我轻轻的碰碰他,“我帮帮你?”

他震惊的抬眼看我,如此震惊以至於忘了将睫毛像蝶翼一样漂亮的扇动,就这样直直的瞪着我,几乎是凶狠的。

我不知道我说错了什麽。“像……你帮我一样?”我试探着问。他没有反对的意思,就是眼睛亮得不像人类。我心慌气短,低下眼睛,鼓足勇气伸出手,碰了碰他的yjg。

还没能做别的事,就只是碰碰,它在我手掌里跳了跳,就s了。

浊白喷在我的手掌、还有衣服上。气味刺鼻。我无法控制的弯下腰,吐了。一边呕吐我一边很努力说对不起,对不起。泪眼模糊。

糟了,还是犯了错误,要被处罚,这也罢了,还怎麽开口问他讨奖励?

不过他这次没有生气,拍抚着我的後背,居然,是一种温柔的力度。他还用带笑的语调说:“哥哥你这样吐真是像……”

像什麽,他没有说完。

他帮我们两个身t清洁乾净。很辛苦。清洁完之後他就没力气再帮我们穿衣服了。我理解。我不敢要求他做更多。

他还是从背後抱着我,这样才能睡得着觉,他说,他的金主们把他整得jg神脆弱,他缺乏安全感。

他的yanju又竖起来了。他说,他的金主们不许他s,他忍得很辛苦。

他问我,还能不能允许他再放松一次。他保证不伤到我。

年小糕用了安全套。他在我的pgu上摩擦着直到sjg。我并没有疼到很严重的程度。

之後,趁他心情好。我嗫嚅着想要几张纸。不是厕所的卫生纸,是要白纸。不白也没关系。想要那种平整的纸。

“哥哥想要纸……做什麽呢?”他好像脑子没有转过来,喃喃的重复了一遍我的要求,脸上没什麽表情。

他生气的时候我要受罚;他高兴了我有时也要受罪。但现在他没有表情。

我惴惴然。

朱沙现在会做纸花给我看。一张纸,折过来翻过去的,徐徐就是一朵新的花舒展花瓣。好漂亮啊!我也想试试。但用布啊枕巾衣袖什麽的都不行。我想要纸。

我说:“……给你准备礼物?”

年小糕凝视我一会儿,笑了,也没说行,也没说不行,还是抱着我,说:“睡吧。”

後来他还是给了我纸。不多。好珍贵的。三张。

我学会了做花。来自朱沙的花样,在我的指尖舒展。

年小糕再问我,我说没做好礼物,他倒也没有急,就是检查了我的纸。幸亏我已经展平了。这些纸我重复使用了好多次,折痕叠着折痕。他应该看不出什麽来。

他把纸浸到水里。

是毁了,不给我了吗?我慌了。

他举起纸来对着光看了又看,这才笑道:“没问题。哥哥很乖。”

他给了我新的纸,带不同的颜se和花纹,还有香味。

到拖不过去的时候,我总算想出了给他的礼物:一张白纸当舞台。一张纸将就做出个人样在舞台上,另一张人样的纸在舞台下看。我说:“你在台上跳舞,我看。”

年小糕很高兴。他甜甜的搂住我,忽然道:“哥哥,我对你做的治疗,不可以跟任何人说哦。”

我听话的点头。

“茉莉啊……”他在我耳边道。

我僵住。

他抱紧僵y的我。他的肌r0u好像b以前的强健。但是以前怎样呢?我也记不清了。我的记忆在一团谜雾中。

“我知道她是怎麽si的。一个星期之後,我就告诉你。你要乖。”他暖暖的气喷在我脖颈上,逐渐深入我的衣领。

我昏睡了很久,醒来时身t很难受,差一点错过窗口的约。

朱沙很焦急。她问我:愿不愿意出去?

外面有她。

但是外面也有茉莉。有过。茉莉带我出去过。茉莉si了。

我立刻摇头。摇得这样用力。我失去了意识。

再醒过来时,我周围是白茫茫的一片。乾净的白se的屋顶,墙壁。朱沙坐在我旁边,眼睛一圈红红的。我张开眼睛,还没决定是伸手求抱抱还是问她怎麽回事,她已经“嘤”的一声扑到我身上抱住我。

抱的动作很轻很轻,好像我是很脆弱的东西,一不小心就会碎的。

我在她怀里,头一次,感觉到安心。

是她把我从家里救了出来,把我送到医院。朱沙原来很有势力呢!

她的爸爸的确是做殡葬业的,而她的妈妈在t育总局。爸妈离婚後,她本来跟着妈妈过,前段时间爸爸过世了,si前的心愿一直是亲闺nv能继承自己的产业。朱沙就勉为其难来看了看这一亩三分地,最终还是决定雇个专业经理人来照顾这摊产业b较现实。那且先不论了,总之这一次我晕倒,她决定破门而入救我,小区保安都拦不住。她说人命关天,理直气壮得很呢!

年小糕也对她没办法。谁叫她妈妈在京做官,虽然不能直接管到年小糕,好歹官大一级压si人。这几天年小糕连面都不敢露了。不露面才好呢!感谢老天。

而我毕竟不敢说他什麽。毕竟年小糕的确是在辛苦照顾我没错。至於细节……他不让我说。我也根本不想回忆。就这样吧。

医院检查了我的身t,说我很健康,腿脚能恢复到有轻微知觉,也很奇迹了。他们甚至觉得我根本不必住院,应该回家静养。昏迷头痛什麽的,他们甚至怀疑是朱沙做了什麽刺激到我,而我又向来有作天作地的名声,所以……

“他弟弟已经很不容易了,你换哪个人能把一个高瘫病人照顾成这样?关键病人自己要开朗、要配合,不然没病都要闷出病来。”他们劝朱沙。

朱沙与我无亲无故,留了我三天,终於也只能把我交还给我唯一的家属与合法监护人年小糕。“我还要约他出来散心。我会推轮椅。”她坚定的对住年小糕的目光,道。

年小糕耸耸肩,不置可否。

门关上。外头的yan光挡住了。我缩起肩,感觉自己变小了,但还不够小,还可以更小一些。我抓紧跟他道:“我没说。”声音很仓促。我自己都嫌弃我自己太不争气。

“是啊!”他柔和道,到我面前,俯向我,捧起我的脸,“在家呆着吧,你身t不好,不出去了。”

我不能表现出难过。

他的眼睛离我这麽近。我如果难过,他看得出来。他看出来了,朱沙就会遭殃。忽然之间我心底清明,这样的明白。

朱沙好,我就高兴。

我不难过,我高高兴兴的,对住他的目光说:“嗯。”

已经有觉悟了。

看着他的人皮哗啦褪下,像承受不住热度而融化的冰棍外衣,露出里面的怪兽。我看牠咬住我。

这样的凶兽能够产生,我甚至都可以理解。但是牠不应该有机会长得这样大,行动得如此自如,按着牠的喜好挑选受害者,如此接近,如此久,如此放肆的实施伤害,没有人g涉,没有人阻止,看不出牠什麽时候会停止。这是错的。这个世界坏掉了。

……而我的ai人在救它。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我的所有疼痛伤口都怒放成明亮的漩涡。眼前的兽牙扭曲褪se,像绞碎的乌云,露出後面的另一片天空。

另一个现实。

yan光明亮亮的撒下来,朱砂对着我笑。笑容中有些惊愕与疑惑。我深具同感,忍不住伸出手想0他的脸。他头向侧後偏去,手cha在k兜里,腰身一个柔曼的弧度,定了睛问我:“喂,我认识你吗?”带一点点警告,但并不讨厌我。

我想起来了,在这个世界我们还不认识。他是初初见我。

我有点不好意思,缩住脚步。

啊,这个世界我并没有摔成残疾。我是省级的舞蹈台柱子。朱砂随着他t育部作领导的妈妈来地方挑tc苗子,经过这儿遇见我。

不管健康疾病富裕贫穷衰老幼弱y雨晴缺我都ai你,但如今太yan正明亮、花开得正好,这样的我看见这样的你,何其欣喜,何其有幸,幸运到我都不敢相信、都不敢承载这个现实。

y影如帘幔般垂下来。明明空中没有云。我心很慌。

但是朱砂重新向我倾身,甚至扬起脸来让我碰触。他眼神已经作了决定。他ai我。任何世界,任何场合。就像我不能不ai他。即使害怕,也不能停止。

我的手重新抬起来,手指停在半空,颤抖着,像犹豫的藤蔓的须。

他的手迎向我。像山来迁就穆罕默德。【注】

我不能形容这一刻的震动,仿佛正负能量的碰撞毁掉了宇宙。

——又或者是创造,你说?

我们水r交融,我们颠鸾倒凤。偷偷的,不给人知道。我们没有出柜,都怕着,怕承受不起曝光後对方会受到的伤害。

但是我弟弟……对,我是有个弟弟。他有点内向和别扭,但内心没有住进一头怪兽。他发现我的变化,好奇的跟踪了我,y差yan错让我摔伤。没有残疾,但我脚留下了伤,足踝力度不能支持难度太高的动作,舞蹈生涯算毁了。弟弟内疚到大哭,背上沉重的心理包袱。我只好努力安慰他:以後小心就是。看我这样,其实也不算什麽大事——朱砂是游泳运动员。他改为花式游泳。我跟他成为队友。水温和而有力的托起我的身t。我足踝的力量缺陷不再是问题。我们在水中编织新的花朵。一串串气泡像是节日的烟花,哗啦啦笑着升至水面,破裂,泛起涟漪,却於水底映成暗se的漩涡。

我被拉进暗涡中。

水面外的现实离我而去。

朱砂在水面上,恰背着脸,水花迷了他的眼睛。他一时没有看见我。我亦没有呼救,甚至连恋恋的目光都强迫自己快点收回。生怕万一连视线的重量都会连累他一起同我堕毁。

我在轮椅上猛的一顿,在一个新的世界中,如梦初醒,看见半透明人造屋顶透下蒙蒙的光,将一切都映得虚幻。只有朱沙是真实鲜明的,她和她打起的水花。她在泳池里表演游泳给我看。她身姿多美,像破浪的鱼。我迫切的看着她,太靠近泳池边缘,一顿、一晃,竟坠进了池里,卟嗵溅起好大的水花。朱沙大惊失se,赶紧游过来救我。我也急,一使劲,瘫痪的两条腿凭着腰的力量甩起来,像条鱼尾。朱沙托住了我的头,红着脸对我笑yy道:“真好看。”

我沉醉在她怀里,也觉得这一刻真好。

“喂,你们!”池畔有人在唤。我看过去,站在那儿的,是个贵公子气质的、着医生白褂的人。

陈医生。朱沙的朋友。她拜托他来帮我看腿。他刚到。

“没见过把病人弄进泳池里的。”他喃喃的抱怨着朱沙,帮忙把我从池子里拖上来。朱沙知错的吐了吐舌头,冲我笑。她不慌。她没有见过我见过的怪兽。这个世界的朱沙无所知而无所畏惧。於是我知道怎麽做了。

我要保护她。

我收回视线,强迫自己看着别人,譬如陈医生。

他高大开朗,关切而睿智,符合一切对英雄的想像。他帮我换下sh透的衣服。都是同x,似乎所以能袒诚相对。但是他看到我背後时,震了震。他用镜子给我看,背後我本来看不见的地方,有些伤痕,像是淤血,又或者是别的。我的确是会觉得背後不适,尤其是某些角度压得不巧时,但我还以为这是正常的,“褥疮?”我问。

陈医生只是笑笑。他触0我的伤处,应该只是正常的触诊,很快就住了手,给我放下衣服,开化验单,看结果再说。

化验取样的地方很奇怪,是取肠ye,从pgu洞里。陈医生亲自c作。他手法冷静,表情严肃,或许我不该害羞。

结果很快就出来:从我直肠深处检测到jgye残留。当然,肠道也有新新旧旧的擦伤。

陈医生怀疑我被长期x侵。这项结果佐证了他的猜测。

年小糕逃跑了,被通缉。从他上锁的柜子里找出一些东西,包括录影带。录像的内容很糟糕,譬如我昏睡着,他侵入我,r0un1e着我的身t,夸我真乖,忽然脸一变,凶神恶煞的责怪我:“如果哥哥一直都这样乖,我就不用给你下药了!”

对,下药,当然的。我怎麽早没有想到呢?我都已经是大人了,怎麽之前被他软禁控制着,越来越听话、越来越看他脸se,就没有想到反抗脱离呢?我对自己的无能感到震惊和厌恶。

陈医生非常原谅我。他像对待小孩一样,00我的头,跟我说:“你就是一只大宝贝啊,太天真了,这也是你的优点啊,我就喜欢你这样。你这样美,很多人都想对你犯罪的。别怕,以後你遇到事都跟我商量,就不会受骗啦。我会保护你不让别人欺负的。”

朱沙非常不同意他的观点。她对我说:“任何人在腿忽然坏掉、又被身边亲人下药的时候,都很难自救的。要怪得怪那小王八羔子太变态。他犯罪,不能怪你。你已经很不容易了!现在好好养病、多恢复些健康才是最bang的事!让我帮你吧!”

她希望我跟她一起住。

固我所愿也!

……岂敢请耳?

我不但不答应,反而与朱沙更疏远了。有一天陈医生受她所托来问我:“小朱说你躲着她?”

我内疚的低头。

“她做了什麽错事让你讨厌了吗?”陈医生宽容的笑,“她爸爸有钱,她妈妈有权。说起来她又是富二代、又是官二代。命这样好的千金小姐,是跟我们不一样,无心中就会流露出优越感,伤到人也正常……”

我张大眼睛,忙忙摇手。他在说什麽啊?朱沙一切都好。即使不知道她身世之前,只是见到她这个人,我都觉得她太好看了,好看到我根本不敢指望她会与我有交集——

“你觉得她好看,你配不上她?”陈医生忽然打断我,觉得我说了句多荒谬的笑话似的。

他把我的轮椅推到镜子面前,让我看。

我看到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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