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萧然已是这般说了,楚励也再不好说什么,他只有道“如此,便劳烦陆大人了。”
“不劳烦,五皇子和四皇子愿意赏脸来参加老臣母亲的寿宴,老臣受宠若惊,觉得欢喜还来不及。”
正在此时,外面的迎宾又道“楚淮王殿下送来南海黑珍珠一串,紫金香炉一对,玉兰白玉簪子一双。”
楚淮穿了一件明紫的长袍,长袍之上用金线绣着蟒,头戴紫金冠,除了脸上有着少许的病态之外,算是全场最雍容华贵之人,而他的身份,也是场上最尊贵之人。
一般富贵男子的腰间便会别上玉佩之类的东西,但楚淮贵为王爷,他并没有在腰间佩戴玉佩,而是佩戴了一个香囊,从香囊里面发出的香味极其清淡,她的鼻子虽灵,但她也是大病初愈,而且昨晚伤心过度,未睡,现在鼻子有点堵塞,也闻不到什么味道。
楚淮径直走到了陆幽然的身边,他的到来,就像是在告诉所有在场的嘉宾,陆蔓蔓就是一个被抛弃的女人,楚淮抛弃了她,和她的妹妹有了婚约,而且还是圣上亲自赐婚,这场婚约,在西楚国,没有任何人能拒绝。
在古代,而不管是谁的错,只要男女退婚,那么问题将会被归咎于女方。
而正是因为当初“”在朝堂之上“帮助”楚淮,这才让陆蔓蔓没有被传出可怕的谣言,不过也难免会有人在暗地里议论她。
此情此景,她又想起他对她说过的话,他说这一天,他一定会来,他不会让她一个人面对陆幽然与楚淮,她捏紧了手中的玉坠,如果这个玉坠是他做的吗?他今天来了吗?
就算陆幽然说得那么逼真,她说他死了,她不信,也害怕去想象。
楚淮直接走向陆幽然,刚才他还头疼地厉害,无论吃了什么药都是没用,他本是不想来的,因为他与陆蔓蔓有婚约在先,而后又与陆蔓蔓解除婚约,再与陆幽然订婚,若是他在众大臣的面去了陆府,并且与陆幽然站在一起,难免会有人联想到陆蔓蔓,也难免会有人议论他们。
但今早起床的时候,他竟是觉得头疼欲裂,而且几乎到达药石无医的地步,心里非常渴望见到陆幽然,这不,他刚走近陆幽然,刚闻到来自她身上的那股异香,头疼便减轻了。而且只要与陆幽然靠得越近,他的头疼便越轻。
陆幽然有些埋怨地小声道:“王爷,您不是说今日不过来吗?”
她说着,眼神再不安地瞟了一眼陆蔓蔓,眼中全是愧疚之色,陆蔓蔓见着陆幽然的眼神,心里感慨道,真是好演技,她得向她学习。
“幽然,本王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陆老夫人的寿辰我非来不可。”他对着老夫人行了礼,然后道:“本王祝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老夫人笑着道:“楚淮王能来,老身无限荣幸,有了楚淮王这句话,老身就算是费尽了全身的力气,也要活出个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的样子。”
老夫人这句话,引得在场的人哈哈笑了,没觉得这句话好笑的,也是笑了。老夫人和楚淮王的面子,谁也不敢不给。
不过在场之上,却有两个人没有笑,一个是李氏,一个是陆萧然,陆萧然自从楚淮进门的那一刻起,他的脸色便不好,这楚淮以前给他的印象极好的,否则他也不会去求着圣上为陆蔓蔓和楚淮赐婚,只是不知为何,他毫无征兆地突然变心,不仅不喜欢陆蔓蔓了,还比较地喜欢上陆幽然,这陆幽然和陆蔓蔓都是他的女儿,而两次婚约都是圣上下旨,陆家世代忠良,他也不敢抗旨,只得忍受着一切。在他的心里,他既不想陆蔓蔓与楚淮成亲,也不想陆幽然与楚淮成亲。
而在李氏眼中,楚淮这次来的目的不是为了给老夫人贺寿,而是来让陆蔓蔓难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