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在一张人头攒动的桌子前,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叹和咒骂声。
紧接着,那群人似乎被无形的风暴扫过,纷纷向四周散去,就像那些在超市未能抢到免费鸡蛋的大妈们一样懊悔和沮丧。
“扑街!一直乒乓(横跳),真是恶心。”
一道沙哑的嗓音落入陈熙的耳中,他定睛一看,这不正是老王吗?
他满脸胡须,头发凌乱,显然已经许久未曾打理了。
两个乌黑的眼圈,揭示出他近期的睡眠质量一定是很差的,肯定是输了好几天了。
陈熙并未立刻走上前去搭话,身为一名资深赌徒,他深知输钱后的情绪是何等的失控和恶劣。
此时,对方的情绪正处于低谷,若是贸然说明来意,无异于火上浇油,很可能会被愤然呵斥。
因此,他决定小心翼翼地接近对方,逐渐缩短距离,最后才跟老王提及出租店铺的事。
“就这桌了,小路不错,希望别让我失望。”
老王在周围转了一圈后,最终选择了一个人比较少的桌子坐了下来。
陈熙一直在观察对方,老王并没有随意选择桌子,而是一直盯着那些显示牌路的屏幕看了又看,最后才坐到了这张桌上。
这位鬼佬荷官身材肥胖,头发呈棕色,板着一张扑克脸,看起来并不招人喜欢。
在这里,这些鬼佬荷官并不会因为你是客人而对你表示尊重,甚至会在你输钱时嘲讽你两句。
这种情况在别处的卡西诺是很少见的,即使客人向主管投诉,他们也只会受到口头说教,这使得这些人更加肆无忌惮。
因为墨村就这么一个卡西诺,赌客们没的选。
虽然这些家伙有时会针对特定的人,但通常只会嘲讽那些看起来没有钱又喜欢赌博的人。
他们对于那些有钱的客人,则会表现出热情的面容。
在陈熙看来,这些家伙都患上了严重的心理疾病。
每天在赌桌上目睹着大量的金钱流转,却不是自己的,这种强烈的刺激下,他们的内心世界开始变得扭曲。
他们的工作就像工厂生产线一样单调乏味,为了找些乐子,他们常常对客人嘲讽几句。
如果他们不这样做,就会感到无比的无聊。
正如往常一样,老王一连三副牌都未能逃脱输家的命运。
在老王尚未看牌之前,那位荷官便以嘲讽的口吻摇了摇头,甚至发出几声古怪的声响。
这里的每一张牌都会在读卡器上经过扫描,荷官能够提前洞悉每一局的胜负结果。
在牌尚未示众的情况下,这位荷官便将结果公之于众,实属犯了大忌。
然而,对于这犯忌的举动,荷官却似乎并未在意。
老王翻开手中的牌,原本为五点的手牌在补牌后竟然变成了零点,这一变故无疑令他倍感气愤。
“扑街,什么态度!”
老王瞬间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破口大骂起来。
荷官并未出声,只是举起手掌,不停地向下方摆动,示意对方冷静。
不过,他的脸上却带着古怪的笑容,眉毛还不时地上下跳动,这分明是对老王的毫不留情的嘲笑。
陈熙安然地坐在老王的旁边,淡定地注视着他玩牌。
老王面前的筹码只有区区三千多,而这张桌子每次下注的最低额度是三百。
但是,老王每次下注的金额从未低于五百。
假如他的运气不够好的话,他身上的那些筹码可能只够玩几手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