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
“家人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我爸因为是上门女婿，在家里没什么存在感，就算再努力去维持，也是被人发一张好人卡。”
“当时就在想。”
“如果我和他一样。”
“会不会是一个同样的结局。”
“有时候想法就是轴，想到一件事，就会钻牛角尖，想要寻找一个答案。”
“脑子一抽，就想看看凭自己的能力能不能养活自己。”
“所以那时候。”
“搬出了家里到外面住。”
“所以说，那时候其实也不是没有经济压力。”
“那会没其他赚钱的能力。”
“想来想去。”
“就想到了写作这个途径。”
“会这么想，可能也是受我爸的影响吧。”
“他也是个作家，在南吴小有名气，因为他放纵，我在小的时候偷偷看了不少闲书。”
“当然这种事，在当时家里其他人看来。”
“是不务正业的。”
说到这。
方舟看向方玉茹。
你想要问，那就如你所愿。
大家相安无事就好了吧，你又何必这时候非要在意这些。
方玉茹身体晃了下，方舟的每一句话对她都像是一次暴击，让此时的她感到一阵窒息。
微微低下头，帽檐正好挡住了别人探寻的目光。
方舟继续说道：
“那时候其实投稿挺多，不过都是短篇，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赚稿费。”
“这件事。”
“丁编辑肯定深有体会。”
“当时我投稿之后，丁编辑还联系了我。”
“我开口第一句话。”
“就是我们杂志的稿酬是什么标准。”
“后来侥幸成绩还不错，生活基本算是能维持了，我就想着写长篇，想到小时看的一些离奇的故事，就想到写《鬼吹灯》。”
听完方舟的话。
下面倒是有人追问道：
“那您知道自己要的答案了吗？”
方舟笑笑。
似乎已经不在意的说道：
“这种事本来就不会有答案。”
“就像歌词……额，就像一句话说的那样：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后来也明白了。”
“其实有没有答案并不重要。”
“就算我打架，逃课，天天在学校混日子，很多人看不起我，认为我就是仗势欺人的富二代。”
“但还是有一个傻乎乎的家伙，天天偷偷帮我擦桌子。”
“就算连老师都放弃，其他人不在意。”
“也有个家伙，装作陌生人偷偷加我的企鹅号，每个月偷偷找机会上网，就为了跟我聊天给我打气。”
哗~~~~
下面顿时响起一阵掌声。
大家都猜到了方舟刚刚说的是哪位，这比小说还小说的桥段，确实让人惊叹。
唐和骆乙禾两人脸微微泛红，隔着方玉茹忍不住相互看了一眼。
两人仿佛都在说：
“是你！”
唐这时候也才知道。
骆乙禾并不是在她和方舟上大学之后才开始关注。
而是在骆乙禾自己刚上大学的时候，就已经偷偷的加方舟的联系方式，鼓励他了。
“不过我也不差。”
“高三同桌开始，我就帮他擦桌子了。”
很奇怪，这会憨憨的唐同学，就“谁对方舟更好”这个事情，竟然燃起了一股奇怪的胜负欲。
下面的人很热闹。
而方玉茹已经坐下来，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结束的时候，丁子晴给每人送了一本《鬼吹灯》第二卷，可以去找方舟签名。
徐诗媛虽然对今天发生的事情感觉莫名其妙。
不过签名肯定是要的。
而且她还是第一个冲上去的。
到了方舟面前，徐诗媛的眼神复杂的看着方舟，也不知道对方舟是什么态度了。
不过还是忍不住的说道：
“真是没想到啊，你竟然就是老实人。”
方舟白了一眼：
“你没想到的事情多了。”
最后一排。
唐抱着书，犹豫的看着方玉茹。
刚才方玉茹的情绪她自然看到了，知道方玉茹心里难受，但又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样的情况。
她家可从来没这种事。
骆乙禾拉着方玉茹的手说道：
“阿姨，走啊，上去呗，又没说谁不能要签名，还能白来一趟啊？”
唐一脸钦佩的看着骆乙禾。
这种事。
她真干不出来。
三人一起到了方舟的身边。
而骆乙禾悄悄往后落下一个身位，和唐在闲扯着什么。
让方玉茹一个人在前面。
桌子旁。
方舟笑道：
“妈，你怎么来了。”
“刚才人多，都没来得及和您打招呼。”
方玉茹定定看着方舟。
虽然方舟脸上带笑，但听着这公式化的问候，方玉茹感受到了方舟的抗拒。
方玉茹突然小声说道：
“对不起。”
方舟手上的动作顿了下。
然后在书上签下了自己的笔名，将书递给方玉茹，没有再说话。
书友会结束之后，有人想要和方舟合影。
方舟都带着口罩。
台下。
骆乙禾还是陪着方玉茹。
看着被人包围着的方舟，方玉茹愣愣出神，骆乙禾说道：
“阿姨，您对方舟也不太能了解吧。”
听到这话。
方玉茹诧异的转头。
虽然刚刚的事情让她心神动摇。
但毕竟是掌管几十亿公司的领导，在公共场合，还是能很快调整自己的心态。
只是这个女孩，好像能看透自己在想什么。
但却不让人反感。
而且骆乙禾这话说到了方玉茹的心坎上。
其实从离婚之后开始，她就感觉自己一点都不了解方舟，以前是不想去了解，而之后是没有机会。
现在她想改变这一切。
为此，之前对事业上的争强好胜的心思也没了。
要不然也不会自己到苏京来。
“你……”
“对方舟了解吗？”
方玉茹问的有些小心翼翼。
她知道，这女孩虽然只是大二的学生，但看上去心智很成熟，而且性格上和现在的方舟有几分相似。
做事方式。
莫名的感觉像是有着方舟的影子。
骆乙禾指了指前面说到：
“回头再说吧。”
“书友会还没结束呢。”
很多人念念不舍，不过总归是要结束的。
在大部分人离开之后，李师朋想要找方舟谈之前他说学校的事。
不过方舟还有其他的打算。
和李师朋打个招呼。
转身去找何琴。
会厅外面的走廊上。
何琴看着方舟，有些奇怪他找自己干嘛，搞的这么神神秘秘。
刚才方舟找到她说有事情商量。
还把自己带出来。
“何总编，在出版社工作这多年，有没有腻歪啊，有没有想着换个工作环境试试？”
何琴愕然。
没想到方舟找自己聊这个。
而且开场这么直接，难道这是打算挖自己？
但他好像用不到自己啊！
方舟确实打算何琴挖过去。
准备成立启航中文网，方舟就在考虑要找谁来帮忙管理公司。
这是个文学网站，要有管理能力，还要有专业能力，想来想去，何琴的身影出现在方舟的脑海中。
个人能力方面，何琴不用说。
毕竟担任江南人民出版社这么多年的总编，能力毋庸置疑。
而且有管理经验。
见何琴惊讶。
方舟认真的说道：
“我成立了一个启航中文网，准备专门做网络文学的。”
“当然了，和传统文学比起来，网络文学可能看起来更加的充满铜臭味，更多的是直接和金钱挂钩。”
“现在网络站也有不少。”
“不过在我看来，他们都还不具备规模，而且还弄不清盈利模式。”
“不少还是免费的。”
“我自己有一些想法。”
“所以才成立一个网络站，现在缺一个管事的，不知道何总编有没有兴趣。”
“收入方面，肯定比何总编之前要优渥。”
“不知何总之前收入如何。”
何琴愣了愣，
没想到方舟刚刚是询问。
现在，都已经进入到一个面试的环节了，让何琴有些哭笑不得。
之前从没想着换个工作。
毕竟现在这个工作还挺喜欢，而且收入不错，现在她有稳定的家庭，需要一份稳定的收入来维持。
不过方舟的话。
还是让她感觉有意思了。
接着方舟的话说道：
“我现在收入还行，一年大概也有三四十万。”
“方总既然想要让我跟你混，不知道能给我什么样的条件，要知道我可不年轻了，你不要给我画大饼。”
方舟笑笑。
感觉眼前的情况好像有些熟悉。
感慨的说道：
“现在这场面，让我想到了陈静。”
陈静？
何琴微微愣了愣。
想起来启航传媒的总经理，她好像就是陈静，而且听说，当时陈静本来条件挺好，不知道怎么被方舟给忽悠的跟着他干。
作为影视公司的后起之秀，很多人关注启航传媒。
之前获得巨大成功的《云丝》不说。
据说。
启航传媒动作很快。
现在已经新上马了几个项目。
一部电视剧，一部电影，另外还在制作一个综艺节目。
所有人都在观望，想看看启航的成功到底是昙一现，还是一个冉冉升起的新星。
作为启航传媒的管理人，陈静自然被不少人关注。
据说一开始有人看陈静的笑话。
但现在。
陈静成为很多人羡慕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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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