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陈巍松又说,接着站了起来,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我不知道我该怎么看你。”
司峰看见陈巍松贴近的脸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等唇上一热,什么湿润的东西滑进嘴里,当即觉得羞耻。抓住他的后衣领想扯开,却不知道这个醉鬼突然哪里来了力气,更紧的抱住了他。
司峰又气又急,手上带了两分力,自腹部拍下一掌。陈巍松吃痛向后倒去,却又不肯撒手,连带着司峰也拉了下来,正好压在他身上。
司峰想起来,被扣住腰动弹不得,不禁怒骂:“你在做什么!”
陈巍松盯着他额头的薄汗,迷离道:“我喜欢……”
“你们!”
半句话刚刚出口,就被打断。陈巍松侧头,看见满脸震惊的老夫人,慌忙将司峰推开,站了起来。
赵许乐冷笑了两声,指着老夫人一脸仇视:“她……她为了她儿子,也为了她自己,污蔑我师兄居心拨测,说他偏好男风,侮辱他人,只是个衣冠禽兽而已。”
老夫人满脸通红,扬起手想抽下去,却被陈巍松一把抓住。陈巍松摇摇头:虚弱道“娘,够了。”
老夫人激动地想抽回来,吼道:“这个贱妇!她在胡说!”对着陈淮慎多次重申:“她在说谎,她疯了,她疯了!”
赵许乐握着司峰的手,抬起脸直视着她,说不出是怜悯还是怨恨:“你吼啊!你吼的再大声一些,把外面全部叫进来。让他们看看,你是怎么……”赵许乐说着泣不成声,拍拍自己的胸脯,捂着心脏道:“看看你是怎么恶毒的逼死我师兄的,看看你们是对多卑鄙的母子!”
陈淮慎忽然有些庆幸刚刚把人搬进了里屋,让士兵远远退开守着,看来不止是皇家才多辛密,有女人的地方就有秘密。
不管是不是真的,照现在的局势来看,这都不是能说出去的事情。
赵许乐一看见陈巍松便有些情绪失控,扑上去护住司峰的尸体,激动道:“你,全是因为你。你居然不为他辩解一句,你居然安心的过了十年,你居然还有脸叫他回来,你居然还把他害死了!”
“大人刚死,你就做出这样不耻的事情来,还是在大人的另外前面,你简直是个畜生!”
“畜生尚且知道报恩,大人养你十几年啊!”
“贱人!来路不明的小杂种!你以为能抢走函请关?你想都别想!”
“因为你,他身败名裂,一无所有。最后落得这个境地。他连名字都没了。”赵许乐说着,声音越来越轻,然后沉默了。手慢慢摸上自己的腹部,侧过头看了陈巍松最后一眼。
陈淮慎和陈巍松只看见她手里寒光一闪,连忙探手去抢,可惜还是慢了一步,赵许乐捂着肚子倒在司峰身上,身下血一圈圈渍了出来。
陈淮慎按住她的穴道,对老夫人喊道:“快去叫大夫!”
老夫人踉跄了两步,打开门跑了出去。
陈巍松扯过床帘,捂住她的伤口,赵许乐抓住他的手,摇头道:“别救我。你们救不了我。我已经没什么想留下的了。”
陈巍松低下头,慌得手指发颤,眼里已经被眼泪糊得看不清,“你还有孩子啊,他还这么小,你不想见见他吗?”
“我不忍心让他生下来受苦。”妇人揪着腹部的衣裙,看着满手的血腥,悲戚说道:“我本来也想把他生出来。他是我血浓于水的孩子,他注定是会爱我的。可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