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慎听他胡扯,怒极反笑,夹起一根白菜梆子:“你怎么不说这是雪山断壁上采下来的天山雪莲,吃着像白菜,其实他不是白菜。”
掌柜的竖起大拇指:“可不是?客官识货!本店小本生意,所以只收十两金子。”
陈淮慎蹭地站了起来,抬起腿踩在椅子上,大手一拍,流气喊道:“只有老子耍人的,从还没人敢在老子头上耍花样!”
掌柜的冷笑了两声:“没银子,想吃霸王餐啊?”
陈淮慎两条腿都站了上去,居高临下叉腰道:“老子还真是!老子还要把刚刚的五钱银子都抢回来,叫你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掌柜也沉下脸:“我们是开门正经做生意,这位公子这般污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拍拍手,从里屋走出一群赤膊大汉来。
陈淮慎随意点了点,居然有二十来个,也难怪店家这么嚣张。杨济也站到了陈淮慎的身后。
掌柜伸出手:“要么留下银子,要么就送去官府。”
银子自然是不能给的。别说十两金子他们身上没有,便是有,也忍不下这口气。至于送官查办……陈淮慎神情莫测,凑到杨济耳边偷偷道:“听说越国皇帝不能一展雄风之后,就多了一个恶趣味,抓到什么犯人,都喜欢先一刀切了下面。”
杨济四处扫视了一圈,俱是看热闹的,指指点点却不帮忙。
陈淮慎斟酌了一下,这要是打起来,可能误伤平民不说,等官府的人一来,只怕越发不好收拾。何况他们身份特殊,他还带着不会武功的杨济,又烦又累又危险。
陈淮慎和杨济交换了一个眼神,当机立断,搬起椅子往桌上一砸,叫嚣:“黑价都这般光明正大,宰客宰得熟练了呀,可惜今天踢到的是爷这块硬石板,定叫你们折了脚,有去无回!”
陈淮慎指着背后道:“我的兄弟们来了,都给爷拔出刀来!”
众人气焰嚣张地转身去看,再转回头,陈淮慎已经带着杨济跑了,微愣片刻,急忙追出门去。
陈淮慎对离越必然不熟,也只能是乱跑。根据他无上的经验,先跑人多的地方蹿,再往人少的地方钻,区区几个打手,甩开还是很容易的。
陈淮慎跑到一半,身后动静小了,便回头看看情况,岂料正面撞上了一个大汉。
仪容杂乱,但方才冲撞之时,内力深厚,身材魁梧,健硕有力,一脸凌厉杀伐之气,当时行军习武之人。
对面那人也是微愣。
陈淮慎呼吸一滞:卧槽,莫非我的身份被拆穿了?
曹静仁菊花一紧:卧槽,莫非我的伪装被识破了?
两人停顿了片刻,双双转身拔腿而跑。
跑了几步,发现不对劲,又转回身来,异口同声问道:“你不是来抓我的?”
两人俱是一愣,齐齐伸出手问:“……你是谁?”
“……你先说!”
语气微怒:“……别学我!”
杨济:……
“别跑……快追……他们在那儿!”
不过随意聊了几句,那十两金子的讨债人又追了过来。
陈淮慎一手拦腰捞起杨济,一手抓过曹静仁的衣领,喊道:“快跑!”
杨济没反应过来,憋红了一张小脸,心情难以名状:真是顶了老子的心肝脾肺肾哟。
曹静仁条件反射,跟着他们跑了几段路,方反应过来:“不对啊,老子又不和你们一伙儿的,干嘛要跟着你们跑?”
陈淮慎:“现下是一伙儿的了!快带我们去你的老巢!”
曹静仁一脸□□的模样,只好带着人去了他暂时栖身的废宅。
☆、老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