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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叶绍远接了一个电话。他是跪着接的,那时刚给江重意的私处涂完药膏。
江重意看叶绍远一脸严肃,对对面吩咐了几句,说到一半,见她在看着,轻轻笑了一下,把手掌心抵在她的膝盖处。说着说着,捂住听筒对她说:“还要一会儿,我去外面接。”把药膏交到江重意的手中,擦了手,走到阳台上。
江重意看他拉上推门,然后转身看她。
铝管硌着江重意的手,江重意与叶绍远对视良久,也下床。
她拿着烟盒和打火机回来,裹了一件衣服出到阳台。抽出一支香烟,踮脚举手,将烟嘴凑近叶绍远。
叶绍远稍一低头,叼过香烟,由江重意点火。
今晚的风七零八落,把树上的小白花瓣吹到阳台上,一阵后又吹走。打火机冒出的火焰差点吹上了江重意的手,江重意眼尖,手往外躲了躲,见烟头有了火花,缩回双手。
火花一灭一明,叶绍远取下烟,吁出白烟。
江重意立在一边。她没有抽烟,双手在身前,握着烟盒和打火机,仰头看着叶绍远。
她以前也有想过半夜接到工作电话,散漫的意识从暖呼呼的被窝里钻出来,如坠冰窟,冷得直哆嗦,一面支支吾吾的回答领导,一面翻找记忆和资料,心悸。
托了叶绍远的福气,她现在不必忧虑,不再过拥挤的生活。
她该珍惜现在的优渥,该去适当地讨好叶绍远。
叶绍远喜欢什么?江重意一时想不出来。他总是微笑,鲜少畅怀大笑。每一次的幅度相差无几,至少江重意辨不出高矮。在她的记忆里,叁年过来,叶绍远客客气气地笑过,不悦的轻嗤一声后笑,满意地笑着点点头,有时候笑得眉眼跟着弯,但是单看嘴,嘴角勾起的幅度都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