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黄兴对麻将不感兴趣,但是也知道,这是典型的守株待兔,三个合伙人假装不经意的坐在一起,然后共同对付一个人,麻将这种技术性很强的东西,四个人中,如果有三个人合伙的话,被盯上的人,基本就只剩下挨宰的份儿了。
在凌天坐下的时候,黄兴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悄悄的拽了拽凌天的胳膊,小声的说道:“老弟,麻将这东西,你熟悉吗?如果不懂的话,咱们最好别碰。”说到这,黄兴悄悄的看了看其他三个人,看三人的长相,典型的缅国土著,皮肤黝黑,身材矮小,颧骨比较突出,尤其是那双黑亮的眼睛,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狡诈的老鼠。
凌天淡淡的说道:“麻将是我们的国粹,虽然我不是很精通,但是多少也接触过。”
黄兴有种头晕的感觉,不精通也就算了,竟然还说多少接触过?这意味着凌天对麻将也是一知半解,估计也就停留在认识牌和知道什么才是胡牌的最基础的阶段。
就这种水平,敢在赌场里玩?而且还是高档赌场,这和给人家送钱有什么区别?尤其是面对三个贼眉鼠眼的老手,完全就是找虐。
三名缅国人见凌天坐下来了,互相看了一眼,难以掩饰心中的兴奋,从凌天和黄兴之间的对话,他们得出两人是华人,要知道,华人是很有钱的。刚才遇到了几个,但是基本上输一把就走了,现在好不容易抓住一只肥羊,一定要好好的来一笔。
其中一个人用生硬的中文说道:“我们的赌注比较大,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玩的起,如果没钱的话,赶紧滚蛋,我们不和穷人玩。”这句话,是他们经过多年的经验总结出来的,遇到华人的时候,说这句话,效果相当的不错。
要知道,华人是世界上最好面子的人,一旦听到这话,就算身上没带多少钱,也会坐下来玩几圈,如果带的钱足够多,绝对甩开膀子玩。用华人古话来说,这叫激将法。
凌天何尝不知道对方玩的是激将法,于是淡淡的说道:“我肯定玩的起,就是不知道你们玩的起码?还有,我想知道,你们这里的玩法是什么样的?”
见凌天上钩了,三个缅国人心里乐开了花,其中一人说道:“四川麻将的玩法。”
四川麻将?凌天听到这四个字,顿时有一种喜感,中华文化果然博大精深,四川麻将竟然都流传到缅国了,不过转念一想,凌天也就释然了,四川距离缅国不算远,因为地缘文化,能传到缅国,也十分的正常。
三个缅国人将自己的筹码放在桌子上,每个人拿出了二十万的筹码,显示自己有能力玩麻将,紧接着,三人将目光落在了凌天的身上,凌天拿出筹码的多少,直接决定了三人能赢多少钱。
此刻,天真的缅国人已经认为凌天口袋里的钱是他们的了。
只见凌天缓缓的将唯一的一枚筹码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说道:“可以开始了吧?”
“就一枚筹码?”三个缅国人面色不悦的说道,区区一个筹码,根本不够玩的。
凌天从脖子上摘下祖母翡翠吊坠,放在桌子上,淡淡的说道:“虽然我筹码不多,但是我不会赖账,你们这里盛产翡翠,应该能看出这枚翡翠吊坠的价值。”说完,凌天将翡翠吊坠推到三人中间。
三个人是本地著名的赌徒,为了筹集赌资,和其他缅国人一样,贩卖一些翡翠,所以对于翡翠有着一定的研究,当凌天将祖母翡翠吊坠放到桌子上后,三个人的眼睛都直了,单单看令人心动的满绿,就知道这枚翡翠吊坠价值不菲。
其中一个拿出放大镜和袖珍手电筒,大概的看了一番,然后目瞪口呆的说出四个字:“祖母翡翠!”
听到这四个字,其他两人也顿时愣住了,随后就是一阵狂喜,这枚祖母翡翠的个头不是很大,但是成色极品,按照现在的行情来看,价值至少在五百万左右,而且这还是保守价格,如果参加拍卖的话,价格还会高。
“这枚翡翠吊坠足够了吧?”凌天淡淡的说道,随后凌天将翡翠吊坠重新戴在脖子上。
三个已经将祖母翡翠吊坠看成自己的缅国人,咽着口水望着凌天将吊坠收起来,恨不得立刻抢过去。
“现在开始吧!”凌天淡淡的说道,四个人开始洗牌,凌天随口闻到:“天胡是什么讲究?”
其中一人兴奋的说道:“天胡的话,以最低一万的筹码计算,如果天胡的话,翻五翻,也就是每个人要拿六十四万。不过说到天胡?我玩了这么多年的麻将,一次都没遇到过。怎么着?你想玩个天胡?”
三个人同时放声大笑,毫不掩饰对凌天的嘲讽,嘲笑凌天的不自量力,天胡是可遇不可求的,三人玩麻将玩了十几年了,最多只是听说过天胡,从来没亲眼见过,其中一人坏笑道:“难道你能玩出天胡来?嘿嘿,那就让我们见识一下,开开眼界。”
凌天淡淡的说道:“我怕你们钱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