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别墅主人的邹清儒,一看事情不对劲,就急忙打起了圆场:“哈哈,两位老弟,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有话好好说,不要老是动刀动枪的,就当给老哥我一个薄面,有事情可以商量解决嘛。”
“行啊,那我就给邹老哥你一个面子好了!”
岳闻微到底还是个很讲礼数的人,而且这里又是邹清儒的地盘,于情于理,他都要给邹清儒三分面子。
只见他摆了摆手,示意身后的手下把家伙都收起来,然后才笑眯眯的对钱陂说道:“我说钱陂钱总啊,今天你怎么着都得跟我走一趟了,要不然在你身上发生的那些事情,我回去之后没法跟上头交待啊!”
听到岳闻微的话,钱陂脸上显露出一丝慌乱,他并不清楚岳闻微都知道什么,好在他还算是比较淡定的,立马冷着脸说道:“我身上能有什么事情?你是警察吗,说抓人就抓人,你要是再敢无理取闹,我现在就报警抓你!”
“哼,不见棺材不掉泪!”
看到钱陂如此的不配合,岳闻微同样是语气冰冷的说道:“噬气蛊!还要我多说什么吗?”
“你、你怎么知道噬气蛊的事情?”
岳闻微只是说出了噬气蛊的名字,就把钱陂给吓坏了,整个人立马便的紧张起来,身体不住的瑟瑟发抖,仿佛岳闻微已经看穿了他的最大秘密一样。
岳闻微很不耐烦的问道:“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愿不愿意跟我走?”
“好,我、我跟你们走就是!”
事到如今,钱陂见自己已经隐瞒不住噬气蛊的事情了,只得主动开口,表示自己愿意跟岳闻微等人走一趟。
“嗯,早这么识相不就得了,害的我浪费这么多时间!”
岳闻微冲着门外一扭头,钱陂便老老实实的起身往外走去,他的手下自然是要跟在他身边,贴身保护着,只是他现在心绪不宁,精神恍惚,在走的时候忘了拿桌子上的保险箱。
于是邹清儒急忙叫住他道:“老钱,你放在桌上的东西忘拿了!”
虽说邹清儒十分喜爱钱陂带来的那只月寒瓶,甚至还因此答应了赌局的事情,但他可是个讲良心的人,不会因为钱陂走的时候忘了带上,他就把此瓶偷偷留下,占为己有,这种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
“哦,不必了!”
听到邹清儒的话,钱陂有些失魂落魄的耷拉着脑袋,摇摇头道:“老邹啊,今天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厚道,你别往心里去啊,保险箱里面的东西,就当是我的赔罪之物,你自己收好吧,或许它在你的手中,才会变的更有价值!”
说完这话,钱陂连让邹清儒拒绝的时间都不给,便大步流星的走出门外,等到邹清儒回过神来之后,怎么叫都叫不住他。
没办法,看着钱陂越走越远,邹清儒知道这家伙性子一旦发起倔来,那是十头牛都拉不住,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岳闻微等人上车离去,随后他才转身回来,顺手拿起了桌上的保险箱。
他把箱子轻轻的放在茶几上,又小心翼翼的把里面的月寒瓶拿了出来,很是茫然的对我们问道:“照老钱这么个意思,如今月寒瓶就属于我了?”
“嗯,我看是这样!”
没等其他人答话,张良抢先说道:“邹叔,钱陂一看就知道是心中有愧,所以才把月寒瓶留下来,当作赔礼的,你就放心收下吧。”
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有直接说出来,那就是钱陂在被岳闻微带走之后,能不能有命活着走出来,那还两说呢,在临死前留下这么件东西,也就不算什么了。
在张良看来,既然钱陂是在出国治疗癌症的时候,让人用噬气蛊盘踞在胸口的位置,帮他压制病症,延长生命,那只要第二基地的人把虫子取走,说不定他就会立马死掉,即便是能活下来,估计也没法单独行动了。
况且就算第二基地的人不去取蛊毒,那也是得把他关押起来,不让外人跟他接触,免得中招了。
而噬气蛊一旦吞噬的精气不够,就会变的营养不足,逐渐沉睡下去,就跟动物冬眠是一个道理,没有蛊毒的支撑,钱陂还是难逃一死,怎么算他都活不下去了。
汪教授也在一旁帮腔道:“老邹啊,你就别犹豫了,老钱本身也不是个爱瓶之人,他既然把东西留给你,那你就把瓶子收好,大不了等他回来之后,你多给他一点钱不就得了,总比这月寒瓶流落在外,最后不知所踪要好吧?”
“嗯,那行吧,这瓶我就暂时收下了,回头再见到老钱,他如果要瓶子的话,我就直接还给他,他如果不要瓶,我就给他一亿,当作是我把瓶给买下来了。”
汪教授的这番话算是说到了邹清儒的心坎里,他也不愿意月寒瓶被外人糟蹋掉,最后只得让人收好,并且还想要补偿钱陂,可惜钱陂恐怕是等不到了。
就这样,本来结局还未可知的一场赌局,在第二基地的强势干预下,瞬间就分出了结果,钱陂被岳闻微带走,留下月寒瓶作为赔罪之物,这么算来,邹清儒反而大赚一笔。
当然了,邹清儒本身不缺钱,可他对于收藏这些瓷瓶的执着在国内,甚至整个国际上都很出名。
如今只是下了两局棋,便入手了一只月寒瓶,他心中肯定是非常的高兴,非要把萧羽和张良留在别墅吃晚饭,死活不让师兄弟二人就这么离开。
邹清儒好歹是个长辈,人家三番五次的开口挽留,萧羽和张良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脱,实在是不太好意思,最后只得留下了吃了个晚饭,大家算是宾主尽欢,其乐融融。
晚饭过后,萧羽二人起身告辞,孙恒禹主动出门相送,跟张良闲聊了几句,更多的则是感谢。
今天要不是有张良出手,把绕江瓶上的毒性祛除,恐怕邹清儒真的会有祸事临头,即便孙恒禹自己能想到办法,恐怕也没有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