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能这样想,自然是再好不过。”
二叔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胡同口,伸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有脚步声靠近,难道是小苏他们两个来了?”
几秒钟过后,小苏和小元二人的身影,总算是出现在了昏暗的路灯底下,这个地方正好是在街角,平常即便是大白天都很少有人愿意跑过来,路边的路灯早就年久失修,只能勉强看清楚来人是谁。
“二叔,岗子,原来你们早就到了呀。”
小苏不慌不忙的走了过来,还顺口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小元面带微笑的跟在后面,估计是看着钱到手了,心里有种愉悦的快感吧。
“呵呵,你们来了,正好,来看看今晚的收获。”
二叔笑眯眯的踢了踢脚下的巨大钱袋,岗子非常配合的拉开拉链,只见里面全都是一叠一叠的百元现金钞票,看着就十分晃眼。
岗子略显得意的说道:“我跟二叔都检查过了,钱绝对没问题,这一票是我们这么多次以来,拿到钱最多的,不过往后这种机会有的是,我们还会赚到更多的钱。”
“岗子,你说的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小苏立马接话道:“趁着现在那些有钱人还没反应过来,我们不如干脆多做几票,然后换个地方避避风头,等到风声过去了,我们可以去别的城市继续这么干嘛,二叔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哈哈,你这丫头就是有灵性,说的太对了,我接下来就准备这么干。”
二叔大笑一声,故作轻松的对小元问道:“小元,对于我们的计划,你应该没有什么意见吧?要是没有的话,我们就回去休息吧,明天估计还有的忙活呢。”
“叔,那个……”
小元一看事情的发展,似乎跟之前二叔答应他的不太一样,他就想表达一下不同意见,只是他嘴巴笨,有些话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既没有跟着走,也没有说不去,只是口中在吞吞吐吐的想要说点什么。
“哦,你是说分钱的事情吧,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直到此时,二叔还是想把小元留下来,他便开口利诱道:“这么多钱都现金,拿着不太好走,再加我们之前到手的那些,总共有好几千万呢,明天我去办四张卡,我们每人一张,所有的钱平均分配,这样大家都没意见吧?”
“我当然没意见,就按二叔你说的办。”
岗子率先开口,表示自己赞同,随后小苏也点点头,默不吭声的表示没意见,只要小元仍然是吞吞吐吐的,既不赞同,也不反对,因为他打从心底是想分了钱走人,而不是再继续没完没了的折腾下去。
岗子见他似乎是铁了心,不打算在这条贼船上接着呆下去了,就很不耐烦的问道:“喂,你小子究竟是个什么意思,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你倒是给个准话啊,你憋在那里不走也不说,是想在这里等到天亮吗?”
“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小元被另外的三人逼急了,实在是没辙,只得老老实实的问道:“二叔,你在最开始的时候不是答应过我,这次是最后一票吗,这次完事我们就分钱,然后各回老家过日子,你们怎么还打算做下去啊?”
对于他的这个疑问,二叔和岗子早就心里准备,倒是见怪不怪,小苏非常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气呼呼的对他反问道:“哎,小元,你是不是傻啊?现在才干了几票,才挣了这么点钱,我们四个人一分,根本就没什么,你要想回去舒舒服服的过日子,就得多多赚钱,这样日子才能过的舒坦,你懂吗?”
“我懂我懂!”
小元连连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但他仍然不依不饶的说道:“二叔,我觉得我们还是分钱散伙吧,我实在是想回老家了,没了我,你们三人不是还能继续做吗,你说是不是?”
“唉,小元,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过死心眼,我该怎么跟你说呢。”
二叔的耐心显然是已经快到极限了,他打算再给小元最后一次机会,开口劝说道:“你看啊,我们现在一共有四个人,正常计划都是你去偷孩子,小苏照顾孩子,我望风,岗子去收钱,我们当中少了任何一个人,后面的行动都可能会出现极大的问题,你知道这个后果由多严重吗?”
小元使劲的挠了挠头,看这架势,他是真的不想再继续干下去了:“叔,可是我……”
不过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岗子眼神之中寒光一闪,一声不吭的闪身来到他左侧,从腰间掏出匕首,狠狠的朝着他的脑门扎了过去,估计是打算一刀把他扎死,来个一劳永逸。
“你干什么?!”
小元这人看上去是比较死心眼,但是他并不笨,相反的,在某些时候他非常的机灵,而且武功正好要比岗子高上一点点。
所以即便是岗子先出手动刀,他立马就反应过来了,整个人变的像柔若无骨一般,直接矮了十公分,硬生生把这致命的一刀给躲了过去,让岗子卯足全力的一击扎空了。
“嘿,不错嘛,你的柔术还有缩骨功,总算是能派上大用场了。”
岗子冷冷一笑,又欺身而上,把匕首扎了过去,小元直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他一边奋力躲着岗子的攻击,一边对二叔和小苏求救道:“二叔,你们两个赶紧帮帮忙啊,岗子他疯了,他要杀我啊!”
“唉,小元啊,你让叔怎么说你才好呢。”
二叔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很是惋惜的摇摇头道:“岗子并没有疯,是你自己疯了啊,你怎么能有那样的想法,想跟我们散伙呢,你觉得你知道了我们那么多秘密,我会轻易放你离开吗?”
“你们!”
二叔话音刚落,一直在旁边没动静的小苏,突然也朝着小元进攻过去,小元顿时觉得压力暴增,他连话都说不完整,只顾躲着二人的连番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