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麻利地从蒸锅里取出一笼白面馒头,又盛了一碗大米绿豆粥,叮叮当当一阵子,从坛子里拣出十几样小腌菜,一碟一碟地摆上来。
“哇,这么多,吃不了!”张凡看着一桌子颜色各异的腌菜,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
她盛了碗粥,挨着张凡坐下,用筷头点着咸菜:“每样都尝一点,可下饭了。”
张凡不得不承认,这些咸菜是真好吃,尤其是就是着粥和馒头吃咸菜,更是可口。
筱雪吃得不多,一边慢慢吃,一边拿眼睛斜着他,脸上带着微微的笑,见张凡吃完了一碗粥,便给他添了半碗,笑问:“是不是好吃?”
“好吃,好吃。”
“好吃,以后就天天来吃,我天天换着花样给你做。”
她亲昵地说着,忽然想起什么,站起身,从一个小坛子里盛出一小碟黑黑的东西,端过来。
“这……”张凡看着碟子,里面有五、六只指甲大的蛹类的东西,黑里透红,油光光的,大约是腌制过的原因,胖胖的,能够闻见它散发出一股炒蚕蛹的香味。
“这是树蚕。”
“没听说过呀?都说桑蚕桑蚕,难道还有树蚕?”
她咯咯地笑了,“你不知道,这是我们那边山里的一种树蚕,它吃树叶子,我们那边人秋天把它收集起来,晾干炒吃,不过,我把它们腌起来,这种咸菜我给它起了个名叫‘咸蚕’,还没有完全腌好,你先尝两只。”
张凡小时候家里吃不起肉,能够补充蛋白质的东西无外乎河鱼和麻雀,蚕蛹也算之一吧,所以,他对于炒蚕蛹并不陌生,便夹了一只。
不料,刚要嚼,不小心打了个喷嚏,竟然把树蚕生吞下去了。
噎了一下,嗓子不得劲,忙喝了两口水,顿时对树蚕失去了兴趣,把碟子推到一边:“不吃了不吃了,跟蚕蛹不是一个味儿。”
她似乎有些失望,把碟子端起来,重新倒回坛子里,嗔道:“这个东西不好弄,大山要吃,都没舍得给他吃呢!”
这一嗔,腰上轻轻一拧,嘴角轻轻一抿,柳眉轻轻一挑,真是有说不出来的一种诱惑。
张凡端起杯子喝水,借机压抑自己心脏的跳动,眼睛却是无法离开她的腰间,馋馋地看着腰上好看的曲线:这腰身,怎么这么灵活!摆一下,扭一下,都好像会说话似的,能把男人迷死!
越看越爱看,一边使劲喝水,嘴里还是越来越干。
筱雪见张凡吃完了,便利索地把碗筷收拾起来,然后又沏了一壶茶水,坐到张凡身边,“张医生,你上次给我揉过的的地方,最近几天老是有点痒。”
“咦?就是上次摔了尾椎骨的地方?”
“是。”她低头喝了一口茶。
“是不是骨头摔坏了,发炎了?”
“我也不知道,那里有点痒,你给看看……”
“嗯……”张凡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她轻解裤带,含笑弯腰,缓褪裤子,在张凡吃惊的眼光之下,已经半遮半显地把尾椎骨露了出来。
张凡深吸一口气,内心暗暗叫了两声“我是医生,我是医生,我是什么都见过的妇科医生”镇定片刻,定晴看去。
尾椎骨尖部,有一小块发红。
从症状上看,应该是骨头受伤未癒、引发轻微炎症。
看来,是上回她在家里摔伤时,他诊治得太马虎。这个部位比较隐蔽,当时,她羞他怯,他不好意思在少妇身上过多注目,只是草草地用手揉了揉,并未发现尾椎骨有轻微挫伤。
张凡慢慢伸出小妙手中指,如蜻蜓点水般在炎症处触了一下。
“啊!”筱雪尖叫一声,身子如同电击一般。
“疼得这么厉害吗?”
“没事,没事。”她摇了摇头,“别问了,快治吧。”
打开神识瞳,定睛细看,视线立即透出肌肤,进入骨质里。
果然,骨质外表有轻微挫伤。
骨质本身没有裂缝,还算万幸。
张凡从怀里取出一小包万能消炎散,用指甲勾了一点点,然后拣起桌上掉下的一支咸菜,在发炎处抹了一下,把咸菜的汁水抹在上面,将指甲上的消炎散向上面轻轻撒,最后再用小妙手指指肚,将药末涂匀……
“没事了,晚上休息一宿,明天起床就好了。”张凡舒了一口气,伸手替她提上裤带。
“咸菜也能消炎?”她红着脸系腰带,并不避着他,疑问道。
“咸菜上的盐分能消炎,再加上我用内气将盐份逼入你骨质之内,几个时辰就会好利索。”
筱雪揉了揉尾椎骨,感激地看着张凡:“张神医,我怎么答谢你呢。”
“没事,你别往心里去,以后我带人来买腌菜,你给打打折就成了。”
筱雪点了点头,然后低下头沉默不语,想了半天,忽然小声说:“小凡,有空常过来看看我,我没什么好的招待你,腌菜管够吃,还有……姐长得不丑吧?”
“哪里哪里,谁说筱雪姐丑,我跟他急!”
“你不嫌我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