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成天福和成副县长早就预料到老爷沟会被淹,此前就偷换了图纸。
图纸毕竟不是软妹币!造一张假图纸,对于他们来说,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他们想得真好,如果灾后真的追究起责任来,大不了推出个设计师来当替罪羊!
张凡盯着图纸,心里一滴滴地流血:
三条人命,百户损失,一村荡涤殆尽,却无处伸冤!
特么的,跟贪官斗,真是不容易!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哇!
贪官犯罪是专业,他们玩得精玩得熟。
张凡不得不佩服成副县长了。
“怎么?张先生,图纸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您看不出什么问题,可以拍照下来,过后找专业人士帮你鉴定?”那个科长略含嘲讽地问。
张凡扫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别得意,偷换图纸的事,你未必没有参与!到时候你也别想洗干净!”
说罢,狠狠地向图纸砸了一拳,转身走出档案室。
看着张凡的背影,科长倒吸了一口气。
从张凡的眼睛里,他看到了威胁,甚至看到了可怕的未来。
科长走过去,把门关上,回身小声对档案员道:“成副县长偷换图纸的事,到什么时候也别承认是我们两人帮的忙。真要是事发了,上级查下来,你我就一口咬定是成天福偷溜进档案室偷换的,和我们无关。”
档案员点点头,道:“肯定要这么说!这种事,我们帮成副县长挡子弹,我们肯定没好结果,他会把所有的脏水都泼给我们!”
“对。”
张凡走出矿产局大楼时,感到天色灰灰的,很沉闷。
看样子要下雨了。
开着路虎在江阳县大街上慢慢行驶,心情像天色一样,相当郁闷。
心里一阵阵狂跳,有一种开车撞人的巨大冲动。
可以说,如果此时成副县长在路上走,张凡有可能一脚油门撞过去!
麻地!
真窝火!
被人骑在脖子上拉屎的滋味不好受。
难道就这样忍了?
笑话,是可忍,孰不可忍?
癌瘤都是“忍”出来的。
张凡把车停在路边,给成副县长的女秘书发了个短信。
“想治病的话,出来喝茶。”
女秘书喜出望外,马上回信:
“你定地点,我一会就到。”
一个小时后,江阳县一家高档餐厅三楼雅间。
张凡等来了女秘书。
她推门进来的时候,样子有些狼狈,制服下的白色小衫,扣子系错了,领口因此一高一一低,一看就知道刚刚有过事。
张凡拉把椅子,让她坐在自己身边,笑眼看着她胸前,问道:“怎么,刚刚给成副县长送温暖了?”
她杏眼一瞪,脸颊红了,“那老驴倒是想!不过,我哪有心思!”
“那……你……”
张凡指了指她的扣子。
她低头一看,扣子系错了。
忙把扣子一个个解开。
春光一泄之际,张凡看见很高的双峰在衣襟下莲花一现。
她却并不急着遮掩,从容地一个个扣子系好,扯了扯前襟,却是事与愿违,越扯越鼓胀,嘴里道:“我去县医院做13超了。”
“13超?超的结果怎么样?”张凡笑问。
她低下头,双手捂脸,哽咽起来:“完了,右主支气管外侧,有一个瘤子……”
“恶性良性?”
“没定呢,正在抽血化验。不过,医生说,不管是良性恶性,长在这个地方的,十有八九是恶性,还是早早切除为好。”
“那,那就切了吧。”张凡道。
“切?哪个肺癌患者不是切了之后只能活几个月?我才不切呢!不切我还能多耗一段时间,切了,免疫力下降,死得更快。这种事例,我听过见过的多了!”
她泪眼含悲,声音悲切。
张凡也不禁为之动容。
她忽然伸出手,抓住张凡的手,“张先生,你一眼就能看出我的病,你莫非是神医?你能治好我的病吧?”
“治,是可以治好的。”张凡把背往椅子上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