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句话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
此人面容有些干瘦,眼窝很深,给人一种刻薄的感觉。
刚才周培松介绍的时候曾说过,这个中年男人名叫张一博,是银城商业发展协会的副会长。
“张会长,你恐怕是误会了。”
韩兆林闻言,立刻说道:“我们韩家,与边家没有任何关系。
我女儿与所谓的边家少爷,更没有任何的往来。”
“是吗?”
张一博笑了笑,问道:“可我怎么听说,边家二爷已经亲自去你们韩家提亲了?
怎么,难道以边家的条件,你们还不满意?
韩总,要不然这样,我来替你们做个媒,玉成此事,这也能够成就一段佳话……”
“张会长!”
韩淑仪俏脸一沉,面无表情的说道:“我父亲刚才说的已经很清楚了,我们与边家,没有任何关系!
我的私事,就不劳张会长费心了。”
韩兆林立刻把话接了过去,说道;“张会长,你的心意,我们领了。
不过,孩子的私事,还是由着她自己为好。”
说到这里,他端起了酒杯,说道:“张会长,我敬你。”
尽管张一博的话怎么听都不对味,但韩兆林却也不想得罪他。
银城的商业发展协会虽然只是一个半官方的组织,平时或许管不到远山集团的头上。
但如果张一博想要坏远山集团的事,却很容易。
不管是银行的贷款,亦或者是市里面的各项优惠政策,张一博的话都有很重的份量。
这一点,从张一博能够坐在这张主桌上,就能看出他的身份。
“呵呵!”
看到韩兆林举着酒杯,张一博却只是随手转了转自己面前的杯子,笑着说道:
“看来,我的话在韩总这里还是不够份量,挣不来这份面子呐!
既然如此,这酒我也不好意思喝了。”
韩兆林不由心中一沉。
张一博这话,已经是在直接指责他不给面子了。
很显然,他们得罪了张一博。
“老张!”
周培松见状,立刻笑着说道:“你们二位都是贵客,难得坐在一起,我提议,我们共同喝一杯……”
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周南丰打断了。
“张会长!”
周南丰直接说道:“韩总是我们周家的朋友,亦是贵客!”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可却铿锵有力,无比清楚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周培松先是微微怔然,陡然反应过来,自己习惯性的打圆场,同样也是要维护韩兆林。
可他却忽略了,韩家的实力远不如张一博的事实。
如此一来,他的和稀泥,就会让韩兆林坐蜡。
反倒是父亲如此旗帜鲜明的站在了韩兆林这一边,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他下意识的看向武鸣,看到武鸣神色平淡,并没有不悦的意思,周培松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而张一博听到这话,却不由脸色微变。
他旋即笑道:“我这个人呐,家里孩子不省心,到现在都不结婚。
我在家里唠叨他习惯了,没有想到在这里又犯了老毛病。”
说到这里,他笑着对韩兆林说道:“韩总,我也只是随口一说,你不要往心里去。”
“张会长言重了。”
韩兆林笑笑,可他的心中,却百味杂陈。
旁边的韩淑仪同样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武鸣,她自然明白,周南丰之所以会如此的维护他们,全是因为坐在那里的武鸣。
但是,此刻武鸣就仿佛没有察觉到这种言语上的交锋一般,只是打量了张一博几眼,就又收回了目光。
韩淑仪不禁抿了抿嘴,暗暗摇了摇头。
“既然话已经说开了,就这件事情就此揭过。”
此时,周南丰的目光落在张一博的脸上,笑呵呵的说道:“张会长,你是我们银城所有企业的领导。
以后,还要辛苦你多多费心,为我们企业的发展保驾护航。”
闻听此言,张一博的脸色有些不自然,笑容都变得有些僵硬。
他又岂能听不出来,周南丰这是在告诫他,不要为难远山集团。
“周老您太捧了,我哪里是什么领导,只是一个服务者而已。”
张一博立刻表态:“我的任务,就是为咱们银城的企业做好服务,让你们可以发展壮大,为我们银城的建设添砖加瓦!”
周南丰笑道:“我们银城企业有你这样的领导,这是我们的福气。”
“哪里哪里……”
张一博连忙摆手,而后他直接端起了酒杯,看向了韩兆林,笑道:“韩总,刚才是我不了解情况,可能有所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