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说话间,她额头溢出的冷汗,还是打湿了白黎的衣角,顺着她的下颚向下淌,好在其他尚在观战的判官离得远,只当他们是夫妻情深,眷恋依偎。
“需要多久?”
“能让上三层判官心有余悸,总得……一个时辰吧。”
白黎叹息了一声,没再说话,可她仍旧仅从一声叹息中,听到了咬牙切齿的怨恨。
其实,不远处的阵法,并没有什么玄机,甚至那层看不透的黑幕,根本就不是阵法,只是个普普通通的障眼法罢了。
众人越以为那是阵法,越以为颇有玄机,越是想以独到之术看透,就越是看不透。
就好像欲要看透镜中水月,皆以为是什么移象之术,惑心之术,但实则所谓镜中水月,连带着镜子,都是一副画卷。
而障眼法内才是阵法,却也只是掳了七位判官一缕魂息,摄入了她自己的心境之中。
她没有什么得心应手的法术,不会什么空前绝后的绝学,哪怕有雪魄冰王在手,那几首惊世之曲,出其不意尚可,总也敌不过七个判官轮番挑战。
可白黎曾说,她为了压制久让天魂醒魂,淬炼了一副超然强大的心境,以至于连他都难以窥探深处,更无以论起震慑。
她将七位判官的魂息禁锢在心境中,那里面无边无际,更加不可能寻得出路,更何况心境深处,封着久让几百年叱咤风云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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