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疯?”陌浅反问道,“期待你活着的人一直也不是我,你是死是活,于我而言意义不大。”
“当真意义不大?”久让也反问了一句,语气仿佛闲聊般平和,“那你告诉我,你这一身修为从何而来?”
陌浅微微蹙眉,忽然觉得,这一切与她曾经幻想中的不太相同,她曾想象,如果有一天久让真能站在她面前,那该是怎样的威风凛然,该是怎样的霸气无双。
那能将天下人心玩弄于股掌间的心智,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超然自信,仿佛这天下间,没有她做不到的事。
可如今在她面前的久让,那般的懒懒散散,甚至漫不经心,她竟然一直都没死,但是发生了那么多事,她竟然一无所知?
终有连她久让都不能尽知的世事,她是当真无法得知,还是觉得一切无足轻重?
当然,她知道,这并非是久让转了性情变得温和,而是……一直未将她放在眼里。
“沐玄宸白给我的。”
久让面露些许诧异,忽而淡淡的一笑,“你能哄得他将一身成仙的修为都给了你,倒也是有几分本事。我记得百年前,他不那么轻易信人的。”
“他不是信我,而是不知道你还活着,将我当成了你的转世。”陌浅缓缓摇头,曾以为久让与沐玄宸之间乃是惊世绝恋,后来得知两人过往,就觉得不过如此。
如今亲耳听到久让的话,是真的……不过如此。
乍听自己的爱人将一身修为给了旁人,仍旧能只那么轻描淡写一语带过,真的……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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