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坐起身,伸手将她揽入怀中,那气息仍有不稳,声音染着动人心魄的沙哑,“你胆子是真不小。”
陌浅也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只一边替他理着衣襟,一边瘪嘴道:“我不想让你难受。”
白黎抱着她的手臂登时一紧,忽然在她耳边冷声道:“你再这么说,我就杀了夜澜。”
陌浅顿时什么也不敢说了,她知道,但凡男人被打断了这种事,都会心情极度不好,但是,她虽然讨厌夜澜,却不希望自己几句话,给他无端惹来杀身之祸。
许夜澜并不知道自己又在生死之祸间打了个转,只立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但他应该什么也看不见,围绕着床榻的纱幕,并非是凡间俗物。
陌浅也不说话,生怕又给夜澜惹来杀身之祸,她只静静搂着白黎的脖颈,享受着难得能与他亲昵的机会。
白黎自然也不会开口,任由夜澜在那不尴不尬站着。
半晌,还是夜澜先开口了,“算你还没有烂透顶,我还以为,久让有醒魂之兆,你会下手封了她的天魂。”
白黎勾唇冷笑,“没那个必要。”
夜澜也冷笑一声,“既然有如此傲气,就不该在这个时候行苟且之事,有种你等着久让醒魂,想干什么,我一定不来打扰。”
“什么叫苟且之事?!”陌浅顿时愤然转头道,“夜澜,别自以为是替谁着想,就可以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可就在话落的时候,白黎却点了下头,“确实是苟且之事,说起来也确是这般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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