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面对面望着彼此,他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嗓音也克制不住地哽咽着,语气中还掺杂着无尽的祈求。
“老婆,我知道这样的结果让你难以接受,我也一样,但是……我们不能伤害身体。”
一想到打完封闭,比完赛的祁霁,以后极有可能要面对手腕连正常生活都会受
', '')('到影响,甚至残废的情况,他完全无法接受。
祁霁知道,此时此刻,他应该尽量安抚,甚至欺骗元灼。
可是,他做不到了。
这突如其来的致命一击将他一直紧绷的情绪与精神彻底击垮,他连自己都无暇顾及,更无法去顾及其他任何人了。
悲伤痛苦到极致,祁霁甚至流不出一滴眼泪来了。
他只是近乎麻木又静静地望着元灼。
“你不希望我夺冠么?”
他希望的,如果说这个世上还有谁比祁霁更希望他夺冠,他敢说,只有他元灼一个人。
可是他真的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他自己啊。
心伤或许可以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抚平,身体上无法治愈的伤要怎么去面对呢?
一想到如果他执意这样选择,那他后半辈子都要面对一个残破的手腕,并时时为此痛苦,元灼的心登时就像是被撕裂成了无数片,情绪也终于控制不住地崩溃了。
紧紧地抱住祁霁,这个19岁,到目前为此人生一帆风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大男孩终于忍不住崩溃地嚎啕大哭了起来。
“可是我不想你受罪一辈子,我想要你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啊。”
“你答应我好不好老婆,我发誓只要你答应我,我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你,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的。”
“你答应我,好不好,我会一辈子都爱你的,你不能打,我也不打了,我会永远都陪着你,你答应我好不好?”
元灼痛苦又崩溃的哭声终于触动的祁霁麻木的神经,他从元灼怀中起来,流着泪,笑着轻抚着他的脸庞。
“可是元灼,如果现在让我放弃比赛,我会死的。”
祁霁眼中的泪水与绝望深深震撼着元灼,他丝毫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这一刻,他才终于明白,从来都没有完美的人生,所有人都将面对遗憾。
再次紧紧地抱住祁霁,元灼继续崩溃地大哭着。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让他的宝贝遭遇这么多苦难?
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平?
头一次,他都有些怨恨自己的好运了。
如果可能,他想替他承受着一切。
就这样,两个人在会诊室中相拥着,像是要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直到凌晨的冰冷又惨白的月光笼罩着整个大地,他们才终于红肿着眼睛,气压低沉地走了出来。
得益于元父提前预付的天价诊金,整个诊所的人都在时刻待命。
见他们一出来,护士们立马迎上去的迎上去,去叫医生的叫医生,效率前所未有的高。
最后在元灼痛苦又绝望的目光中,祁霁跟着医生与护士走进了治疗室中。
呆呆地看着祁霁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坐在椅子上的元灼也再次忍不住仰着头,用手臂死死地压着双眼,颤抖着身体压抑地哭泣着……
一个小时后,祁霁苍白着一张脸从治疗室中走了出来。
尽管心中痛苦不已,元灼还是马上迎了上去,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祁霁的身上,紧紧地拥着他的肩膀。
祁霁则惨白着一张脸转头对医生道谢,并约定下次打针的时间。
“医生谢谢您,下周见。”
说完,他便转身与元灼走出了诊所,再次前往停机坪,准备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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