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赏?李不琢拧眉。
客厅里的人交头接耳,纷纷揣测林公子怕是要为难这位小管家了,无不换上一脸等看好戏的兴奋。
十几分钟后,刚才离开的那人带几个侍者手推餐车回来,餐车上的酒桶放着几瓶撕去标签的葡萄酒。李不琢心里止不住地惴惴,这个疯子,看来要玩真的。
林锦承随后从起居室的酒柜,取出一瓶系了红色缎带蝴蝶结的巴黎之花,跌跌撞撞地抱出来。瓶身上印有巴黎之花的标志——一茎优雅绽放的银莲花。
侍者将酒瓶从桶中取出,瓶中的液体颜色深深浅浅,李不琢开始坐立不安。
且不说她没接受过正经鉴赏葡萄酒的训练,仅用舌头辨酒这一项,只有专业的品酒师才能做到。
犹疑间几杯酒已经倒好。
“来尝尝这些酒……”最后一个字被林锦承拖出长音,他眼珠子骨碌碌转动,阴恻恻地笑。底下的人群早就躁动不安,此起彼伏地起哄“让她尝!”
李不琢如雷的心跳快要震碎胸腔,压不住了,手指微微发抖。
左右张望,哪里还有沈初觉。
林锦承续上后半句:“……出自哪种葡萄。”
这哪是品酒师的活,酿酒师才关注葡萄好吗?
在一片欢天喜地的叫好声中,李不琢绷紧脸,朝林锦承比口型:你玩我?
他十分得意地笑,回她一声:对,玩你。
李不琢僵在原地,一动不动,任四周沸水般的欢呼逐渐冷却。林锦承晃动杯里的酒,走到她面前。不知道他之前喝了多少,浓烈的酒味充斥李不琢的鼻腔。她眉心微蹙。
林锦承低头看她,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左右歪了歪脑袋,撩一下她内扣的发尾:“你妈以前陪我爸睡觉,要不今晚,你来陪我睡?”
李不琢气得瞋目切齿,顾及到在场的都是客人,克制了又克制才忍住没给他一拳。
“像这样优良的家族传统……唔!”
他正说到兴头上,一个头戴面具的年轻男人忽地从斜刺里冲出来,以一记力道十足的直拳擂向林锦承胸口。他轻浮的调笑一下顿住,干呕一声,不可置信地看向对方。而那人趁这停下的一瞬蓄力,补一记重重的上勾拳,捶击他下颌。
林锦承应声倒地,摔了个四仰八叉。他倒下的时候,手臂顺带撂倒餐车上的酒杯酒瓶,稀里哗啦砸出一地狼藉。
侍者愣住了,林锦承的人愣住了,连李不琢也愣住。所有人目瞪口呆。
那个瘦高的男人未做停留,转身拍一下李不琢的手,示意她快跑。她瞥一眼他乱蓬蓬的头发,会意跟上他的脚步,一前一后跑出总统套房。
第19章(修)
出门之后,李不琢的手还在抖,脚也开始发软。
戴一张爵士半脸面具的男人不说话,搀着她径直步入电梯。
轿厢快速下落,他按的是53层。
“是你吗?”
李不琢声音细微,双手撑住轿厢一壁,看他单手揭开面具。底下那张脸确实是沈初觉,不过此刻眼底晦暗,黑沉沉的眸中泛着令人颤栗的寒芒。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他。
“你没事吧?”连声音也清清冷冷。
“没事,他没把我怎么样。”
“他要是敢,我会杀了他。”
快速下降的轿厢带来轻微的失重感,缓解了李不琢的紧张,刚才那片满怀恶意的嘈杂